岁月不饶人啊~” 大姨太轻轻一叹,从抽屉里取出老檀木盒子,打开挖了一抹药膏在身上涂抹起来,待涂抹完毕,如上次一样恶趣味的脚上了高跟鞋涂抹了个遍,屋内的异香更加浓郁了。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听着是两个人的弄出的动静,一个脚步轻盈,不急不缓,另一个脚步沉重,略微的凌乱、急促,似乎彰显着脚步声主人如乱麻的心绪。应该是“正主”来了。 大姨太端坐回去,持起了平日的威严,很快丫鬟迈着碎布走了进来。 “夫人,大少爷来了,在门外。” “嗯。” 大姨太沉吟一声,依旧端坐不动,看向门外,一道身影佝偻着侯在门口处。 “跪下!”大姨太厉声喝道,又重复:“跪下!” “咚!” “咚!” 两道下跪的声音接连响起,杨丰跪在了门外,丫鬟跪在了大姨太脚边,低着头,默不作声,都被这突然迸发的气势死死压制住。 大姨太诧异的看了一眼脚边的丫鬟,笑得很满意,腿轻轻一抬,丫鬟会意的接住玉腿轻轻揉捏了起来。然后把目光投向跪在门外的身影,姿态高高在上的发出命令。 “爬进来。” 杨丰犹豫了片刻,还是乖乖听话的爬进了屋内,跪趴在大姨太面前。他头发凌乱,脸色有些灰暗,衣领敞开,胸口上有几道血淋淋的抓痕,看来心瘾发作,他忍得很难受。或许是闻到了那股梦寐以求的味道,固有的印象影响下,他双眼放光的盯着大姨太脚上的高跟鞋。 “呵~” 大姨太鄙夷的笑了笑,闻声杨丰赶紧低下头,压抑的欲望之火在气味的引导下熊熊燃烧,说不出理由,找不到原因,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觉得此刻有必要说点什么,可又无从说起。他想了又想,难道直接求大娘帮他解除痛苦?痛苦是哪方面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最近会有心瘾?会有这样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大娘又怎么可能帮到他?于是脱口而出: “大娘,我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什么?” “以后都听你的。” “真的?” “千真万确!” “那叫你停止正在进行的改革也可以?” “可以。” “以后川南的任何事务都必须我点头才能实施也可以?” “但凭吩咐!” 大姨太笑了,笑得异常开心,她明白计划成功了,杨丰已经被她控制在手里,以后川南上下大小事务尽决于她一人之手。这其实归功于那秘制药膏,所以她内心深处有一分警惕,因为这样的控制浮于表面,有挣脱的风险,她虽然不懂心理学,也清楚必须要加深对杨丰的内心控制。 “刚才对你妹妹做了什么?”大姨太问。 “我…”杨丰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丫鬟,又看向大姨太那笑盈盈的脸,鼻子动了动,嗅到诱人气味,内心一震,脱口而出:“我舔了杨芷的鞋!” “哦?” 这个回答让大姨太倍感意外,她转念一想,兴许是那丫头把盒子里的药膏当成鞋油抹鞋上了,才会造成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结果。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舔妹妹的鞋子吗?”大姨太问,不等杨丰回答又略有深意的说:“因为你病了,病得很厉害。” “我病了?”杨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你病了。”大姨太肯定的回答:“你犯了贱病,所以才去舔妹妹的鞋,你崇拜妹妹,所以你跪在她脚下舔她的鞋子,你就是犯贱。” “可是…” 杨丰有心辩解,但找不到任何理由。他按照大姨太的逻辑去思索,如果自己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会去舔妹妹的鞋,穿在脚上的鞋多脏啊,而且之前也舔过大姨太换下来的高跟鞋,难道自己真的得了贱病?喜欢犯贱? 大姨太不给杨丰半点思考的机会,继续诱导,声音带上了一丝魅惑:“是的,你很贱,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内心了,你就是有贱病,崇拜女人,甚至我敢肯定,你现在还想舔我的高跟鞋,对吗?” 杨丰沉默了,长久的沉默更像是默认,出于男人仅存的尊严,他想否认,可是身体本能的冲动阻止了他,鼻尖萦绕的奇异香味,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奇妙世界的大门。他抬头望向大姨太,美丽、高贵,一双眸子诱导性的凝视着他,搜肠刮肚的词汇此刻难以形容大姨太美的万分之一,丫鬟抬起的玉腿鞋底正朝着他,嗅着那勾起他心瘾的气味,他确实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去舔一舔的冲动。 “来吧,勇敢点。” 大姨太鼓励着说,眼神示意了一下丫鬟,后者娇柔的身躯下意识颤抖,作为下人知道太多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尤其现在这种惊天大秘,总是会让她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惊恐。 丫鬟颤抖着把玉腿抬高,鞋底离杨丰的脸愈发接近。他闭上双眼,伸出舌头,一狠心贴了上去,品尝到那气味源头,莫名的舒适感油然而生,理智荡然无存。于是抛下一切尊严,大口的舔舐高跟鞋的鞋底。 人的舌头与鞋底贴合在一起,这副画卷是那么的诡异,又有一分融洽。 “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 “你是狗。” “我是狗。” “你是我的狗。” “我是你的狗。” “叫两声来听听。” “汪汪汪~~” 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四、夭寿啦,杨大帅结婚了! 财政的事并没有得到解决,杨丰迎来了自己的人生大事——成婚。 良辰吉日是大姨太亲自挑选的,定在下月初七,据说是大姨太咨询过当地最有名的算命先生确定下来的,叫“青龙巡天,喜鹊架桥”,与杨丰八字相合,可使家宅安宁,当事人鸿运当头。 大姨太算是费心了。 婚礼的流程按照古礼,毕竟女方也是大户人家,这次又是明媒正娶,马虎不得。本来崇尚西方文化的杨丰打算举行西式婚礼,但老人们只认古礼,婚事也是杨慎生前定下的,还由不得他做主。 而且眉山也没有可以主持西式婚礼的教堂。 所以只能按照古礼举行。 所谓古礼,又叫三书六礼,这可不是简单的工作,有大堆相当繁琐的程序,还好大清才灭亡十多年,饱学鸿儒还是有不少的。 大姨太直接从当地找了一个前清进士,辅助她主持婚礼。 三书分别是:聘书、礼书,迎书,这是必走的流程,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六礼又包括: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首先要祭拜一下杨家的列祖列宗,包括才死去不久的老爹杨慎,奉上三牲祭品,再以祭文的方式告诉祖宗们,后代子孙杨丰要娶亲,女方是成都大族白家的嫡女,淑德贤良、慧质兰心,希望祖宗以后能够祝福庇佑后人。 然后在大姨太的安排下,杨丰带着礼物和媒婆去女方家求婚,女方同意后收下礼物,这叫纳采。此时男女双方是见不到面的,杨丰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未来老婆的名字和家庭情况,确实是一个大家族,主要经商,代理销售一些洋货,在杨丰推动川南改革后大赚了一笔,对于这次与杨家结成亲家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同意了婚事,再让媒婆对对双方八字,这叫问名,事先已经对过八字,再走一次流程而已。 对完八字自然是天作之和,只要结婚对男女双方都是大吉大利,就要叫媒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女方家,这叫纳吉。 然后再带大礼,也就是聘礼,包括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之类的到女方家下聘礼,确定婚礼的日期,这分别叫纳徵和请期。 这一套流程走完,定下大婚之日,就要开始准备婚礼仪式。 到了初七婚礼这一天,整个眉山洋溢在红色的喜庆中,就连各地自从杨丰推行改革后越来越不对付的军政要员都赶来恭贺婚礼,各种装饰的彩绸从杨公馆铺到眉山的白家别院,道路两旁挂满鞭炮。 在众多看热闹的老百姓注目下,身穿喜庆婚服的杨丰领着迎亲队伍,在一路上的敲锣打鼓和鞭炮声中,赶到白家别院。 在白家拜完礼,由丫鬟引着一身凤冠霞披的白若薇坐上迎亲的汽车,然后在一路鞭炮声中招摇而过回到杨公馆。 此时的杨公馆大堂上,杨家众人都在现场,包括叛乱之后被幽禁的熊心兰和杨信,只是两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这毕竟是大喜日子,人还是要到齐。 大姨太和二姨太居高堂端坐,着装十分正式,显然经过一番精心打扮,腮红齿白,静如西子,而请来的老进士就站在旁边,引导着杨丰和白若薇拜天地、高堂,之后夫妻对拜。 完成仪式后,白若薇被送到了洞房,而杨丰在接待了下宴席上的宾客,也被赶到了洞房。 二姨太李秋云看着满堂宾客不禁感叹道:“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十里红妆,还真让人羡慕啊。” 她是杨慎纳的妾,无非就是被看上了美色,当年的婚事跟过家家一样草率,但毕竟祖上曾出过大清的进士,家学熏陶之下,作为一个女人也向往这些。 “哼~”三姨太熊心兰冷哼了一下。 大姨太则笑了笑,望着婚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又有几分无奈,随后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终于搞完了。” 撵走了打算闹洞房的闲杂人员,杨丰推开门走进了婚房。 婚床边坐着一个披着红盖头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妻子白若薇。看到这一幕,本来醉意微醺的杨丰走了过去,坐到妻子旁边。 他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白若薇的盖头,一张五官精巧的脸浮现在眼前,唇红齿白,眼含秋水,烛光照耀之下,别有一番风韵。 “见过老爷。”白若薇红着脸低声说道。 “嗯。” 杨丰倒没有半点羞涩,作为杨家的掌权人,自由婚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奢侈品,他早有心里准备,还好妻子长相也算可人。 并不急着洞房,行完合卺礼,夫妻二人相互静静的凝望着对方。 烛光摇曳了一下,有风拂过,定是窗户纸破了洞,外面有人在听洞房,看来那群被撵走的人还不罢休,打算大闹一场。 杨丰正欲起身,却被白若薇拉住。 “不用管他们,随他们闹。”白若薇觉得新婚之夜始终热闹一点好。 “听你的。” 杨丰重新坐下,攥住的玉手传来一阵冰凉感,关怀道:“冷吗?” “有一点。” 杨丰连忙握住白若薇的双手,用自身热量温暖妻子,感觉到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一股保护欲涌上心头。 “紧张吗?” “还好。” “上过学吗?” “在女子学堂读过两年,没结业,就结婚了。” “还打算继续读下去吗?” “不用了。”白若薇微微摇头,成婚以后再抛头露面容易招惹闲言闲语,思索着说道:“我是您的妻子,从今以后我会遵守妇道,孝敬长辈,您放心。”说着白若薇想起了父亲的叮嘱,自家的产业多亏杨丰的改革才盘活下来,于情于理还是要伺候好丈夫。 听罢杨丰怀有一丝愧疚:“不用紧张,如果你愿意,我支持你完成学业。” 白若薇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轻轻的摇了摇。 夜更深了,面对妻子的态度,杨丰只好作罢,嗅着对面传来的幽香,是勾动男女情趣的味道,美人如花似玉正待开采,心头升起一片火热。 “我们…休息吧。”杨丰迟疑了一下说道。 “等一等。” 白若薇阻止了丈夫猴急的动作,莲步轻摇端来一个茶盅。 “把这个喝了。” “是什么?”杨丰打开杯盖顿时嗅到了一股怪味,连刚被勾起的兴趣也熄灭不少。 “参茶,大娘给的,补身体的。” “明天喝吧。”杨丰皱了皱眉头。 “不要。”白若薇态度很坚决:“大娘说了,要看着你喝下去,大喜的日子不能操劳过度,必须要及时进补。” “那…好吧。” 杨丰捏着鼻子喝了下去,虽说是参茶,但饮入之后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刺激着大脑,他不是很适应这股味道,感觉鼻子里有点冲,喉咙也有点干,身体晃了晃,迷迷糊糊的看周围事物都在摇晃。 迷糊中他看到白若薇扶着他躺下,衣裳解到一半,又走过去吹熄蜡烛,房间里陷入了黑暗,悉悉索索的解衣声以及两具肉体摩擦的声音接连响起。 春宵一刻,千金难得。 五、夭寿啦,杨大帅兵变啦! 春宵苦短,日头高起 一睁眼是大红色的婚床,杨丰脑袋晕的厉害,像是经历了一场伶仃大醉,又好像身上多了一样东西,怎么也甩不掉。 他挣扎着起床,丫鬟早已经打好热水搭配洗漱用品送来,不通房,杨丰没这兴趣,本来大姨太还有这方面的安排,被他断然拒绝。 轩窗前,白若薇透洗着毛巾,杨家大院还是比较宁静的,从窗户洒入的晨光披在她身上,一缕青丝微垂,早已换下嫁衣,胴体在旗袍的笼罩下熠熠生辉,牡丹刺绣绽放吐露,不愧有百花之王的美称,最适合衬托女人,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卷。 大户女人都爱穿旗袍,杨丰一边欣赏着妻子背影一边想着,这确实是凸显女人好身材的绝妙服装,反过来也是考验女人身材的高明工具,多一分累赘,少一分不美,不多不少,正好合适。 至少自己妻子还有大娘他们穿起来挺好看的,一条美腿在开叉的下摆里若隐若现能迷死人,但原始的旗袍并不是这样。 作为从小在四川长大经历过历史变迁的杨丰来说,他见过宽窄巷子那些旗人的旗袍,十分臃肿,并不美观,后来那些旗人在辛亥之后人间蒸发了。有传言当年青城山的道士都负剑进成都,出来混终究要还的,早晚的事,唯一的印象里,那个时间段自己老爹经常空手去成都,又一车车金银财宝往家里运。 现在的款式是改动而来,据说从上海那边传来,不愧是引领时代风潮的魔都。 “老爷,您早。”发现丈夫醒来,白若薇拿着透洗好的毛巾款款走来:“妾身伺候您梳洗。” “幸苦了,我自己来吧。”接过毛巾来到轩窗前擦拭着脸,杨丰问道:“什么时候回门?” “三天后。” “哦。” “老爷到时陪妾身一起回娘家吗?”白若薇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这…”面对妻子期待的目光,杨丰迟疑了,道:“看情况,最近这段时间军政事务比较多,我会尽量抽出时间的。” “正事要紧。” “委屈你了。” 白若薇眼神暗了一下,看得杨丰一阵心疼,见不得妻子这副模样的他,又把脸转了过去,不放心,又偷偷看了一眼,见妻子神色如常的收起床上一块沾染了如梅花般点点血红的白布,终于松了口气。 这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已经成婚,有义务保护她一辈子,他望向窗户外的榆树,人在顷刻间成熟起来。 洗漱完毕,按习俗还要给长辈见礼。 夫妻结伴来到堂屋,经历过破瓜之事的白若薇走路不是很顺畅,扭扭捏捏,于是杨丰扶着妻子走进了堂屋。 大姨太与二姨太平静优雅端坐高堂,背后罗列祖宗牌位,大姨太一身立体刺绣的深色双襟旗袍端庄典雅,二姨太一身纯白高领中长襟旗袍清新素雅。 接过丫鬟端来的茶杯,白若薇上前行礼:“儿媳若薇有礼,祝大娘、二娘健康长寿,鸿运长久。” “好孩子。” 何素君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也祝福你们夫妻和睦,百年好合。” 一个碧绿色镯子塞到了白若薇手里,后者委身行礼,端起茶杯来到二姨太跟前。李秋云瓜子脸,身段丰润,双眸如漆,俏脸上笑意盈盈,主动端过茶杯。 “以后就是一家人,别这么见外。” “也祝二娘事事顺心,年年如意。” “好!”李秋云含笑点头,饮下了茶。 杨丰微微一笑道:“若薇,你跟二娘去熟悉一下宅子的布置,家里很大的,以后别迷糊得找不地方。” “是。” 支开了二娘和妻子,丫鬟也是心思玲珑之人,悄悄退了出去,堂屋内只剩下何素君和杨丰。 “大娘。” 杨丰躬身道:“感谢大娘不辞辛劳替丰生安排婚礼。” “分内的事,不必在意,想必老爷知道你成婚,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的。” 何素君一摆手,一股微风乍起,裹挟着很淡的气味迎面吹来,吹到了杨丰脸上。 “这味道?” 杨丰鼻子一动,瞳孔微微后缩,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类似于兰花与桂花混合的味道,有一点点清香,宛如鱼线一样,勾着人不由自主寻找香气源头。 目光挪到大姨太身上,如画的美人映入眼帘,他猛地一吸,气味更浓郁,不记得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只是看着大姨太那张浅笑的脸,心脏如被针扎了一样,浑身血液流动加速,脑子有点发烫。 “丰生还有何事?”何素君问道。 听到这话,稍微清醒了一点,杨丰正色道:“大娘,上次跟你谈的财政一事,今天能否有个准确的答复。” 财权难分,杨丰想掌控大权,离不开钱,军饷、建设、兵工都需要大笔支出,可是财权方面一直是大姨太在管理,钱也是放在洋人的银行里,那是他管不到也不敢管的地方,所以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财政大权收回来。 何素君面色一变,态度强硬起来:“这事没得谈,我不会放手财权,老爷既然把财政大权交付,我就要对杨家负责,以后你需要钱财,可以找我谈,合理的支出不会卡着你。” “大娘,你…”没钱还玩个屁,杨丰需要钱维持他的改革,只是没想到何素君拒绝得如此果断。 何素君继续道:“不用多说了,我意已决。”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杨丰不甘心问道:“那关于改革的财政支出,大娘怎么看?” “有益于川南的改革事项,我绝对支持,不利于川南的改革事项,我不会支持。” “哪些叫有益,哪些叫不利?” “具体事情,具体分析。” 何素君态度强硬得过分,容不得杨丰半点争执:“好了,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杨丰愣了愣,本以为能顺利拿回财权,没想到大娘态度如此坚决。 他犯愁了,等到何素君从身边走过,带起一股微风。 那气味扑面而来,更加的接近,更加的浓郁。 神秘的气味,饶是他一个成年男人也被弄得心烦意乱,有心拦下大娘问个究竟,人已经走远,只有高跟鞋敲打的清脆声远远传来。 财政的事必须要解决! 杨丰回到屋子,换上一身戎装,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又不是自己亲娘,不需要顾忌太多,想着他吩咐下人去叫副官来商量大事。 玄武门而已,历史上有太多先例了。 如果大娘能乖乖放手,一切好说,如果还死抓着不放,那就只有让她消失了,说到底就是他爹纳的一个妾,太把自己当回事。 喊她一声大娘,尊的是礼法,又不是她这个人。 况且自己改革也是为了川南的未来。 杨丰不断地给自己这次兵变找借口,思绪一飘,又想到刚才在大娘身上闻到的味道,那究竟是啥,太折腾人了,越是想越是心慌,就好像有蚂蚁在血管里爬动一样,折磨得他有凑到大娘身边狠狠吸个饱的冲动。 气味上的感官逐渐占据大脑的记忆,忍耐、渴望、暴虐,各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等到副官赶来,杨丰一双眼珠子红得可怕。 副官吓了一跳,问道:“大帅招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去把…”话到嘴边戛然而止,杨丰转而说道:“没事,是下人找错人了,刘副官公务繁忙,先下去吧。” “遵命!” 刘副官一个军礼退了出去,杨丰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罢了,再给大娘一次机会,实在谈不拢再做决定。 喝了一口茶,压抑住内心的火气,杨丰起身朝大姨太的屋子走去。 杨公馆占地面积很大,何素君的房间位于东南。 地面铺上了从云南运来的大理石,装修十分雅致,还通了电,安装上了电灯。 何素君坐在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老檀木盒子,打开里面装满了透明色膏状物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何素君想到刚才堂屋里杨丰的神情变化,不由惊叹这药真好用,才一晚上的时间就起作用了,想要把计划实施下去,看来离不开这药膏。 她从盒子里取出一抹药膏,顺着手臂擦拭,嘴角一翘,心里冒出一个主意,弯下腰往白色高跟鞋上擦拭,包括鞋底。 正浮想翩翩,丫鬟走进来道:“夫人,新请的戏子到了,在戏院等着,您要过去看看吗?” “哦,是吗,让他们稍等,我立马过去。” “明白。” 丫鬟退了出去,何素君放好盒子,换上一双绣花鞋,白色高跟鞋放在一边,便兴致勃勃的赶往戏院。 六、夭寿啦,杨大帅中毒啦! “大少爷。” 丫鬟恭敬的行礼,道:“夫人去听戏了,您有吩咐可以告诉奴婢,等夫人听完戏归来,奴婢一定替你转告。” “不用了!”杨丰一挥手,道:“先下去,我就在房间里等。” “奴婢知道。” 目送丫鬟离开,杨丰一转身迈步,跨入了大姨太房间。这一刻,莫名的心脏跳动了一下,是激动的感觉。 真是莫名其妙啊! 目光在房间内游走,从床头看到床尾,从屋顶看到地面。 鼻子一动,杨丰仔细的嗅探起来,寻找让他心血来潮的气味。 很淡,淡不可闻,是气味本身就很淡,与浓度无关,需要很用心很灵敏才能辨别源头。 闭上双眼,放空心灵,从空气中搜寻细微的气味,脚下随着浓度的变化走动,不知不觉移步来到了梳妆台前,这里的味道最浓郁,杨丰浑身都在战栗,是小时候解开鲁班锁前一刻的兴奋,是父亲出征归来获得礼物之前的激动! 猛地睁开双眼,镜子里出现了自己的身影,那双眼睛带着猛兽一样赤裸裸的欲望。 他大口的喘气,大口的呼吸,在压制体内莫名的兴奋,显得狼狈不堪,移开椅子坐了下去,脚下似乎绊倒了什么东西,向下定睛一看。 是一双纯白色的高跟鞋。 一只侧倒在地板上,一只正立鞋口朝上,明亮如新,皮革面泛着光泽,而在鞋巢内又有汗渍长期浸润出来的淡黄色。 杨丰心脏猛地一抽,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高跟鞋。 没错,是这个,气味的源头! 源头居然来自高跟鞋! 他懒得去想原因,思绪已经被欲望拱乱,顺手抄起一只高跟鞋,捧在掌心,又狐疑的看了看窗外,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鸟儿在啼鸣。 再也压制不住欲望,近距离端视这双高跟鞋,跟不长,也不细,比较粗,皮革的鞋面油光锃亮,鞋尖的位置沾染了几抹细尘,抚摸起来光滑如绸缎,像是在抚摸恋人的肌肤一样。 虽然这只是女人穿过的鞋子,但他对此充满了无限好感。 此刻气味尤其浓郁,一波波冲击着杨丰的心灵,无形中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催促着他,鬼使神差的贴到鞋面呼吸起来。 沉醉的模样,颤抖的身体,无一不说明他正处在极度兴奋中。 “闻都这样,舔一舔如何?” 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杨丰吓了一跳,他竟然想去舔鞋子。 “这可是女人的鞋子,大娘穿过的鞋子,我用嘴去舔合适吗?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她是我大娘,礼法上的母亲,难道我天生就喜欢舔女人鞋子?” 杨丰陷入左右为难的纠结,额头上青筋浮现,堂堂大帅,坐拥川南富庶大地,家财千万,居然纠结舔还是不舔一个女人的高跟鞋,说出去一定会让人惊掉下巴的。 “不行,忍不住了!” 身体本能的催促愈发剧烈,最原始的欲望让杨丰抛开一切,他双腿一分,裤裆耸立,双手上举,高跟鞋近在眼前,便一下贴上去,亲吻在鞋尖上,舌头探出,沿着鞋面滑过。 “这…这…” 杨丰激动地话都说不清了,舔舐所获得的快感居然比嗅觉获得的快感强烈至少十倍,终于不再犹豫,沿着鞋面一寸寸的舔舐,如同品尝珍馐美味一样,格外的卖力,彷佛漏掉一个地方都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哪怕这个地方只有一分,只有一寸! 这一刻,他不管这是不是女人穿过的高跟鞋,是不是一件污秽的物品,他只知道,自己喜欢,自己兴奋。 当鞋面被彻彻底底清理一遍后,舔鞋底也不是那么抗拒,他从椅子上跪了下去,鞋尖插在嘴里,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一阵自嘲。 不久前还打算用军事政变对付大娘,甚至产生过秘密除掉大娘的想法,现在却跪在地上舔她的鞋子,那自己以后还有脸面对大娘吗? “可是…不管了!” 及时行乐最重要,杨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一边舔舐鞋底一边拉开裤链发泄,而窗外依旧静悄悄的,只有鸟儿在啼叫。 夕阳西下,戏院。 【则除是阎王亲自唤,神鬼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幽冥,天那,那其间才不向烟花路儿上走】 何素君提着嗓子唱完结尾,随着一阵婉转哀鸣的伴奏,戏曲落下帷幕。 一场戏下来,何素君浑身大汗淋漓,丫鬟奉上茶水和毛巾,在她润完嗓子,拭去脸上的香汗,两个新请来的梨园大家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戏子称赞道:“大夫人好嗓子,仙音飘渺,听得人要醉了,此所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鄙人实在自愧不如。” 另一个戏子也紧随其上:“大夫人高!” “大夫人妙!” 两个戏子对视一眼,齐声道:“大夫人又高又妙!” “你们啊,只会拍马屁,我有几斤几两,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我一个野路子出身,哪比得上你们这些梨园行家。” 何素君笑了笑,显然这话还是非常受用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几人相互谦虚了一阵,便吩咐下人带两个戏子去账房支取赏钱,两个戏子一阵感恩道谢的离开了戏院。 见大姨太兴致已过,丫鬟走了上来:“夫人,大少爷在找你。” “多久的事?” “上午,大概辰时左右。” “知道了,回去吧。” 何素君放下茶杯,眸子里闪过一抹光彩,隐隐浮现出期待的表情。 残阳落下最后一刻散出的余光格外耀眼,从窗户透入洒在杨丰脸上。 迷糊中醒来的杨丰,发现阳光已经不如昏睡前那么刺眼,时间早已混乱,记不清时候了,而高跟鞋倒在一边,裤链还是解开的,阴茎呈现疲软状态,裤裆上沾染了白色的凝固液体。 他慌乱的拉上裤链,从梳妆台上取出纸巾一阵擦拭,草草收拾了一番打算离开,刚走到门口,就赶上了回屋的大姨太。 “糟了!” 杨丰暗道一声,兴许是刚醒来,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做贼的心态也让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朝屋子四周看了看,瞅准床底钻了进去。 他趴在床底,向外看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 不久后两个人走进屋子,从杨丰的视线只能看到两双脚,一双穿着精美绣鞋,想必是大姨太,另一双穿着深色布鞋,一定是随身丫鬟。 这时他已经后悔自己的举动,不是后悔对大姨太鞋子做出龌龊的举动,现在清醒的他细想起来,没有人可以抵制那种诱惑,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躲,简直是愚蠢的选择,直接坐在屋子里等大娘也可以啊。 他不说,没人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 顶多问起来就说帮忙擦鞋了,儿孝母,天经地义啊! 现在也不能爬出去,那样就更解释不清了。 想着杨丰往里面靠了靠,躲得更隐蔽,竖起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 “丰生呢,怎么不在?” 这是大娘的声音,说话沉稳,语速平缓、均匀,永远是一副不急不忙的姿态,与平时打理杨公馆名下产业有关,简单地说就两个字——稳重。 丫鬟开口了:“可能是没等到夫人,先行离开了吧。” “嗯。” 何素君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失望,唱了一天戏也累得够呛,她走到床边坐下,丫鬟善解人意的上前脱掉鞋子,捧起脚轻轻揉捏起来。 “用力一点。” “是,夫人。” 丫鬟娇滴滴的应声,两人谁也不知道床底居然藏了一个人。 杨丰手里攥着刚才擦试过还没丢弃的纸巾,此时紧张得要死,向外看去,一双脱下的绣鞋映入眼帘,丫鬟是跪着的,只捧起了一只脚在揉捏,另一只垂在床边。 丝袜笼罩下的玉足如璞玉一样,朦胧中带着蕴藏的美,足尖的位置色彩比较暗,是汗液长时间浸润的效果。 “脚上应该也有那种味道吧。” 杨丰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兴奋感没由来地传遍全身,正幻想着,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 “夫人,张仁兴求见。” “是张管家!”杨丰心里一惊,疑惑张管家来找大姨太干什么,男女有别,内外有分,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不能事先找下人通报,有事在堂屋会面? 正疑惑不解,又听到大姨太的声音:“下去吧。” “是,夫人。” 丫鬟退了出去,张管家走了进来,大姨太依旧坐在床上,没动弹。 “有什么事吗,张管家?” “大事!”见张管家一脸郑重,何素君脸色也凝重起来:“什么事?” “上午大帅召见了副官,似乎在秘密商讨一些事情。” “有窃取到谈话内容吗?” “张某无能,暂时还未得知密议所谈何事。” “哦。”何素君陷入了沉思,又道:“继续去探听。” “知道。”张管家犹豫着,又说道:“张某斗胆多言,请夫人也要多加防备,这杨公馆还离不开夫人,您就是杨家的擎天白玉柱,眉山的架海紫金梁,川南千万百姓的安宁还要多多仰仗夫人。” “是你自己受不了吧,别给我戴高帽子。”何素君不屑了笑了笑道:“丰生引进了洋人的银行,听说你名下的几个钱庄最近日子不太好熬啊。” 张管家躬身道:“夫人明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杨家乱不起来,眉山也乱不起来,再撑一段时间,事情会有转机的。” “是。” 张管家退了出去,趴在床底的杨丰却在咀嚼大娘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想不到自己早就被暗中监视,可明面上他并没有和大娘起冲突,大娘对他防备如此之深,看来和他们比起来自己还是太年轻。 他思索着如何讨回财权,然后把这些和自己不是一心的功勋老人高高的供起来。 夭寿啦,总有刁民想谋害朕! 大姨太下了床,声响打断了杨丰的思绪,床底的视角并不宽广,只能看到一双小腿以及走动时的足底。 不得不说女人走起路来真好看,摇曳之间步步生莲,丝袜足底时而抬起时而压下,就好像踩在杨丰心头,让他目光紧随大娘脚步移动。 大姨太走到了门口,关上了门,又转身折返,来到梳妆台前,抽屉打开的声音骤然响起。 似乎是从抽屉里取出了什么东西,杨丰察觉到大娘脚步略微急促,刚迈出几步,一个黑乎乎的物体掉落在地上。 金属与地板撞击的声音格外刺耳,回音响彻屋内。 这时候杨丰才看清庐山真面目,原来是一件铜制的角先生(阳具),表面反射着金属的寒光,他面色有些古怪,想不到大娘私生活挺丰富的,可下一秒他一颗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 因为大姨太弯腰去捡地上的角先生了! “佛祖保佑,菩萨保佑,玉皇大帝保佑,千万别被发现了,不然真解释不清楚啊!” 藏在床底的杨丰开始向满天神佛祈求,这一刻不管有没有用,总之先拜一拜是没错的。 好在何素君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捡起角先生就走到床边躺下,这让杨丰悄悄松了口气。 床是定制的弹簧床,垫子很柔软,大姨太睡上去立马压出一道凹痕,她双眼明亮,双膝弯曲踩在床垫上,一只手扒开内裤,另一只手将角先生送进了阴户,低沉地喘息压抑到了极点,两条柳眉拧到了一块。 床垫一起一伏的上下波动,趴在床底的杨丰很难受,好几次下凹的床垫差点压在他身上,为了不被大娘察觉到,只能以一种十分不舒服的姿势趴在地上。 可是听着那销魂又压抑的喘息,作为一个性能力正常的男儿,很自然起了反应,膨胀的阴茎杵在地板上,一点发泄的空间都没留出来。 屋内这一幅淫靡春色一直持续到了夜幕降临。 快到极限的杨丰感觉到上面停了下来,等了一会儿又听到鼾声传来,他壮着胆子爬出床底,双手已经被压得失去血色,而床上大姨太美梦正香,杨丰抓住机会逃出了大姨太的房间。 回到屋,冲了个澡,洗去了一身臭汗,座钟显示的时间是八点,天色黑透了。 杨丰正想着妻子,房门突然被推开。 进门的是白若薇,刚在膳房吃完晚饭归来,与丈夫撞了个正巧。 白若薇愣了一下,委身见礼:“老爷,您公务繁忙,幸苦了。” “你我夫妻,不必多礼。” 杨丰摆摆手,此刻气味引发的症状已经消退,但他清楚根还在,只是下一次爆发的时间不确定。 “老爷,吃过晚饭了吗?”白若薇善解人意问道:“如果需要,妾身这就下去准备。” “不麻烦了。” 杨丰拉着妻子手坐下,语重心长道:“嫁入杨家,以后就是一家人,拜过天地,就是杨公馆名正言顺的夫人,不要叫得那么生分,叫老爷都把我叫老了,我才二十三岁不到,以后换个称呼。” “那妾身该怎么叫?”白若薇试探的询问。 “丰生、相公、亲爱的、达令…”杨丰越说越不正经,嘿嘿一笑:“实在不行,叫情哥哥也好。” “噗~” 白若薇憋不住笑出了声,经过这一场打趣,夫妻间隔阂消融了不少,她忽然发现,自己这个丈夫还挺有趣的。 “我…我还是叫你丰生吧。” “要不就叫情哥哥,这个好听。” “呸,没个正形。”白若薇白了丈夫一眼,道:“怎么不让我叫你死鬼呢,老家街坊多有人这样称呼当家的。” 杨丰哈哈大笑:“好啊,我是死鬼,你就是死鬼婆娘。” “一点都不正经,臊皮!”白若薇脸红得通透。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在自己老婆面前也装正经,那就是假正经。”杨丰挽住妻子,问道:“今天和二娘逛得怎么样?” “杨家很大,很好,逛了很久才走完。” “多熟悉,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妾身明白。” “和二娘相处得如何?” “二娘人很好,对妾身多有照顾,而且非常博学,能从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与她相处妾身十分开心。” “那当然,二娘祖上在同治年间出过进士,家学渊源,知道的多一些很正常。” “那为什么…”话说到一半白若薇就止住了,因为后面的话有些不敬,因此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丈夫。 杨丰解释道:“嗨,命运无常,家道衰败了,后来就嫁给了我父亲,正常的官宦家庭,哪怕前清亡了,谁会去做妾啊。” “二娘这一生,命苦。” “妾身明白。” “不说这个,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猜拳。”杨丰嘿嘿一笑:“锤子,石头,布,谁输了,就脱掉一件衣服。” 白若薇脸一红,啐骂道:“下流!” “哈哈,我是你丈夫,下不下流我说了算,好,开始了,锤子、石头、布。” “哈哈哈,你输了,快脱!” 杨丰得胜之后连忙催促妻子脱衣服,在丈夫注视下,白若薇羞答答的脱掉了外衣,内衣笼罩下曼妙的身材显露无遗,但赌性也被勾起了起来。 “谁怕谁,这次我要赢了你。” “来啊,锤子、石头、布,哈哈,你又输了,继续脱。” “再来!” “锤子、石头、布…” 几局下来,白若薇没赢过一次,浑身被扒得光溜溜的,看着赤身裸体的妻子,杨丰哪还不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连忙去关掉灯,把妻子拉到床上,就开始夜间活动。 夜深人静,夫妻二人已经入睡。 屋顶忽然传来响动,黑夜中杨丰睁开了双眼,警觉的四下张望,身侧妻子睡得正熟。他轻手轻脚穿好衣服,拿上配枪走出了房间。 屋顶有人,他十分肯定,鸟雀可撬不动瓦片,而且夜间鸟雀也不活动。 半夜飞檐走壁,来者不善啊! 他走出房间,顺着屋顶传来的响动追了上去。 月明星稀,刚追到东面的庭院,就看到月光下庭院里站着一个人。 杨丰吓了一跳,刚要喊人,那人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原来是杨公馆的警卫排长庄羽。 躲在屋檐下,杨丰将手枪压上了膛,然而庄羽朝他摇了摇头。 “什么情况?”杨丰问道。 “贼人!” 简短地两个字,庄羽不再作声,抬头望向了屋顶,抱拳作揖。 “塌笼上的朋友,不必风吹草动的,有支杆挂子(护院人)在窑,只可远求,不可近取。” 屋顶的人并没有应话,杨丰耐着性子躲在屋檐下,由庄羽去处理,他明白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这是挂子行的事,专业的事由专业的人处理。 这时,庄羽又送话了:“塌笼内啃个牙淋,碰个盘。(到屋内见面喝茶) 话音刚落,上面终于来了回应,声音沙哑,像是捏着嗓子在说话,语气不善。 “你支的什么杆?靠的什么山?” 庄羽答道:“我支的是祖师爷的那杆杆,靠的是朋友的义气重如金山,到了啃吃窑(饭馆)我们搬山,不讲义气上梁山。” “呵呵~”屋顶的人不屑的笑了两声。 庄羽又道:“朋友,祖师爷留的一碗饭,你天下都吃遍,卖师弟一个盘(面子),得一片天。” 那人没再应话,谈判似乎走向了崩溃的趋势,庄羽口气也硬了起来。 “朋友,既然有支杆的在此护院,你就该重义,避开此处,要硬来,那就是不仁,我也就不义了,你不扯(不走),碎了盘(撕破脸皮),寸步难行,倒拉、切捻、阳捻、密捻(东南西北)喷筒(枪)聚拢,亦是吊梭(疼痛)。 “朋友,我喷筒一放,你想扯也难了。” 话刚说完,庄羽就拔出枪,作势要开枪。 “服!” 屋顶飘来一个字,紧接着一阵响动传来,声音逐渐远去,看来是被吓走了。 庄羽松了一口气,来到杨丰面前敬礼道:“大帅,贼人已走,安全无虞!” “为什么不拿下。”杨丰问道。 “拿不下,做这一行的都有一身轻身功夫,登梁上顶,飞檐走壁,滑溜得很,而且这是有堂口的,当地有瓢把子在管,拿下一个,会来更多,属下建议以和为贵。” “他再来又怎么办?” “大帅请放心,属下明早就去茶馆找当地瓢把子,问清缘由,属下一定妥善解决。” “幸苦你了。” “属下职责所在!” 杨丰客套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一个小贼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年头贼本来就多,见怪不怪。 庄羽看着杨丰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贼再不长眼睛,也不可能偷到军阀头上,而且是威震川南的大军阀。 这哪是求财,这是来索命的! 可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话不能乱说,无论杨丰信不信,他下场都不会太好,听说改革得罪了很多人,这里面水深啊。 八、夭寿啦,杨大帅向现实妥协啦! 三天后。 按习俗到了回门的时间,在一队士兵的保护下,白若薇带着大堆礼物回到了成都白家。 白家朱门外。 轿子下压,下人站立门外高喊。 “川南镇守使夫人白氏到访,贵人临门,请开正门!” 白若薇只感觉臊得慌,回自己家还如此摆谱,这让街坊邻居以后怎么看自己啊。 可下人并没喊错,她现在代表的杨家,不能落了镇守使府的脸面。 如果她以私人身份回家,正门外大石条垒成的台阶还真不是她该走的,而是一家之主走的路。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理应如此。 白家不敢怠慢,未消片刻,正门就缓缓敞开,一家之主、成都豪商、买办商人白仁富白老爷笑呵呵携妻子张氏一同迎了上来。 “镇守使夫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白某有失远迎,还望不要怪罪。” 白老爷白白胖胖,一身上好料子的长褂,满脸富态,礼数使得特别周到,竟真的朝着女儿白若薇拜了三拜。 “爹,娘,您们这样会让女儿折寿的。”白若薇幽怨道。 “胡说,爹拜的是镇守使夫人,而不是民女白若薇,受得起。” 白老爷认认真真行完礼,才露出慈爱的笑容,看向白若薇的眼中充满了宠溺,这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 白若薇忽然跪了下去:“爹,娘,女儿远家外地,不能在身边伺候二老,是女儿的不孝。” “薇儿,快起来,跪在地上多难受。”张氏连忙扶起女儿。 “回家吧。”白老爷道。 一行人鱼贯进入白家,大批的礼物被送到了后院。大堂上,在白老爷的坚持下,白若薇坐上了主位。 “爹,娘,丰生有事没能来看望二老,但托妾身带来些许薄礼略表心意。”白若薇拿出一份礼单,念道:“黄金六十六斤,银元八千八百八十八枚,冬珠一串,猪牛羊等牲畜若干。” “大帅公务繁忙,还能送来如此厚礼,让白某不胜荣幸。” 白老爷接下礼单一阵道谢,张氏夫人则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大哥和二哥呢,怎么没看到他们?”白若薇问道。 白老爷还没说话,张氏抢答道:“老二去外地进货了,老大在参加完你的婚礼就去南方投孙先生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还到处乱走,造什么孽啊!”说着张氏叹了一口气。 “别听你娘瞎说,你大哥好着呢。”白老爷瞪了张氏一眼,笑道:“你二哥也好着,最近家里的生意旺得很,他去外地进一批洋布,回来补充货源。” “杨大帅这次改革,我们白家跟着挣了不少,爹打算扩大一下家里的生意。” 白老爷刚说完,张氏又插话道:“哪是扩大,你爹把大半家财都投入到洋布生意上!鸡蛋有放一个篮子的道理吗?依我看,万一哪天杨大帅不改革了,我们全家上下岂不是要去讨口。”说着张氏又问道;“女儿啊,这改革杨大帅会继续下去吧?我们家可是卖洋货的,在四川没人支持是做不下去的。” 与此同时,白老爷也将问询的目光投向了女儿。 白若薇笑了笑安慰道:“爹,娘您们放心,丰生是有大志向的人,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常听他说要把改革进行到底,富强川南大地,不会突然就放弃,再说还有女儿看着,家里的生意安全得很。” “那就好。”白老爷松了一口气。 眉山,杨公馆。 三天了,杨丰熬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吃不好,睡不好,杨丰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从第一天开始,上次的无名心瘾突然发作,很奇怪的感觉,宛如烟瘾一样,碰不着的时候心里挂念得慌,总想吸上一口,对杨丰来说,也总想凑到大姨太身边吸个饱。 可妻子在身边看着,不好做出过分的举动,再加上刚开始心瘾并不强烈,杨丰还能忍受,理智上来说他也怕大姨太,从上次偷听他们谈话之后,就一直防备着大姨太。 第二天他就有点忍受不下去,脸色苍白,浑身冒汗,脑子里总有个声音一直催促他去接近大姨太,吸大姨太身上的气味。 但靠着意志力,他忍了下来。 白若薇回家探亲,杨丰的心瘾也在这一天全面爆发,心如猫抓蚁咬,再也忍受不了,正准备展开行动… 这时,外面送来了一具尸体,被捅了三刀六个洞的死尸。 是庄羽,警卫排长庄羽! 杨丰一眼便认了出来,那双眼圆睁着死不瞑目,已经生出尸斑的脸上嘴微张开像是临死之前有话没说完。 他记得那晚之后庄羽明明是去调查贼的事,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尸体出现在杨公馆大门外,清晨被下人发现然后通报给他。 这一刻,他有点怕了,转念之间醒悟过来,这是杀鸡儆猴,杀的是庄羽,敬的是他杨丰。 恐怕那晚的贼也不简单吧! 他真没想到改革是要玩命的,但他怕死,他不想整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中,于是萌生出了退缩的想法,吩咐下人安葬好庄羽的尸体,浑浑噩噩的来到了大姨太的房间外。 何素君正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看到杨丰站在门外,愣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讥讽说道:“这不是杨大帅吗,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公务繁忙,川南上千万老百姓还等着您给他们带去幸福日子呢。” 杨丰恍如没有听到一样,径直走到了大姨太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闻到大姨太身上那股气味,内心立马躁动起来,可在死亡的威胁下,他又收拢精神,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大娘,丰生错了,丰生年轻不懂事,做事莽撞不计后果,还请大娘不要见怪,以后丰生都听您的。” “错了?”何素君声音一尖,讥讽道:“您可是大帅,怎么会错呢,错的只有我们这些人,大帅是永远不错的。” “不,不,不…”杨丰急道:“是丰生错了,眼高手低,不知天高地厚的贸然改革,以后川南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大娘做主,包括丰生自己,以后大娘让丰生向东,丰生绝不向西,一切都听您的!” “呵呵~” 何素君嫣然一笑,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杨丰头顶一沉,大姨太穿着高跟鞋的一只脚踩了上来,又取出纸巾一丝不苟的擦拭鞋面,彷佛脚下踩的不是人,不是川南镇守使,而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垫脚石。 杨丰则承受着大姨太的践踏,跪在地上纹丝不动,那只脚就踩在他后脑勺,他几乎能感受到鞋底的纹路。 被一个女人践踏在脚下,低下去的不仅有头颅,还有身为男人的尊严。说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气味引发的心瘾,亦或者两者都有。 好一会儿,何素君才擦拭完高跟鞋,期间杨丰老老实实履行着垫脚石的义务。 看着跪在脚下的杨丰,何素君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一抬脚翘起二郎腿,旗袍开叉处丝袜美腿若隐若现,鞋面抵到了杨丰脸上,她能感觉到脚下的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于是她说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我也不想勉强你,真错了还是假错了,下去好好想想,再决定以后听谁的。” “大娘,我…” “下去吧,记得下次再来我这里,不要用走的,要以一个认错的姿态进来。” “大娘…” “下去!” 何素君态度坚决的将杨丰赶了出去,意味深长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不自觉的笑了笑,轻易得到的永远不会让人珍惜,她要给杨丰一个缓冲的时间,想清楚了再彻彻底底臣服在她脚下。 杨丰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他现在看什么都担惊受怕,生怕周围突然冲出一个人要了他的命。 他躺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心瘾又发作了,额头上冒冷汗,四肢不断的颤抖,脑子里浮现出刚才在大姨太房间的一幕,高跟鞋、美腿、丝袜还有大娘精致的面孔,迷人的气味。 他想现在就去找大姨太,表现自己的恭顺,因为那里不仅安全还有让人安心的气味,可大姨太说过让他考虑好了再过去。 他只能等,只能忍! 他咬着被子默默忍受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周围幻影重重,一切都不安全,只有被大姨太踩在脚下的一刻,他才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安全,不知不觉间他对这种明明被女人践踏的屈辱充满了期待。 精神上的疲惫让他出现了幻觉,迷糊间他看到大姨太穿着高跟鞋的脚朝他伸了过来,就像那天偷舔大姨太高跟鞋一样,他毫不犹豫含住鞋尖,折磨似乎减轻了一分。 实际上他只是咬住了被子的一角,煎熬依旧在持续。 苦熬了整整一晚。 杨丰睁着血红的双眼去找大姨太,在离大姨太房间还有二十米的距离,便直接跪了下去。 他低着头,一步步爬向大姨太的房间,爬向归宿,他忘记了自己是个人,如狗一样的在地上爬行。 终于爬到了门口,又闻到了那迷人的气味,于是不假思索爬了进去。 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身穿西洋撑裙的女人,脚上一双棕色女士皮鞋搭配黑色丝袜。 那是杨丰的目标! 已经来不及看清女人的模样,自认为是大姨太的他,急不可耐的爬了过去,跪在女人脚边磕了几个响头,捧起鞋子就舔舐起来。 “哥,你干什么!” 女人惊叫出声,有些熟悉的声音让杨丰抬起了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九、夭寿啦,就这样被你征服!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令杨丰在癫狂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一张脸转瞬间变得煞白,如遭雷击一样当场呆住。 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兄妹四目相对,圆睁着双眼,各自都从眼睛里看出了对方的惊骇。杨芷一只脚还被杨丰捧在手里,棕色女士皮鞋面点缀着一个可爱的蝴蝶结,黑色丝袜包裹下玉腿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此刻心情十分紧张,遭遇此种情况她也是被吓坏了。 闻声赶来的大姨太闯进屋来,不由分说的甩了杨丰一耳光。 “滚出去!” “大娘,我…” “滚!” 没有给半点解释的机会,何素君怒气冲冲地撵走了杨丰。 “没事吧?”何素君紧挨女儿坐下问。 杨芷这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自己不过是和丈夫去了一趟上海,留恋大都市的繁华多待了两个月,怎么一回来整个世界都像变了一样。 “吓死我了,哥他怎么了?刚才的样子好吓人。”一边说着恍然大悟道:“该不会是哥怪我没回来参加他的婚礼,故意吓我的?” “可是徐志摩教授发起的交流会真的很难得,我和谢林都舍不得错过,大不了回头送份礼物补上,没必要这么吓我吧,也不知道新嫂子喜欢什么,真是头疼啊…” 碎碎念不停的杨芷宛如小女儿姿态,白色小圆帽下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可爱,其实她年龄并不大,二十岁不到,只是成婚比较早,口中的谢林自然就是她的丈夫,原是女子学校的教书先生,说起来这还是一场谈资十足的师生恋呢,他比她大八岁,气质儒雅,当初第一次上他课的时候,讲台上引经据典的自信身影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杨芷的目光,之后就是女倒追的戏路,几年后在杨慎不太满意的情况下,两人成了婚。 谁叫她是杨慎最疼爱的女儿,受过五四新文化运动思潮的冲击,杨芷观念比较前卫开放,崇尚婚姻自由,尤其是五四运动席卷全国的时候,杨慎接到北京政府镇压响应五四运的动学生工人的命令,她直接把父亲杨慎堵在家里,日夜不停的哀求、哭闹、骚扰,弄得杨慎不胜其扰,无奈下令释放了被逮捕关押的学生工人。 她至今仍把这件事当成人生中的骄傲,哪怕五四运动过去多年,她仍旧坚信这是一场唤醒亿万中国人的伟大事迹,未来的中国一定是一个民主、自由、繁荣、富强的伟大国度。这样的信念说不上有何依据,但值得让人向往。当然,前提是不出意外。 “你哥他…”何素君思索着组织语言,又说:“他病了,病的很厉害!” 何素君说出了临时编造的谎言,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她并不想欺骗女儿,可是想要把计划实施下去达到控制杨丰的目的,那总要为以后的行为找个借口,阴暗的权斗不适合放在台面上说,生病无疑是以后控制杨丰最恰当不过的理由。 “病了?”杨芷关心的问:“那还不赶快叫医生啊,娘你是不知道,哥刚才就跟疯了一样。” “找了。”何素君说:“中医、西医都叫来看过了。” “医生怎么说?” “中医说是心病,气血淤积,导致神志不清,西医说是大脑神经出了问题,简单地说就是脑子出了问题,偶尔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没把你吓坏吧?” “还好…不行,我得去看看哥!” 杨芷起身便要去看望杨丰,这毕竟是她的兄长,兄妹俩自幼感情深厚,记得有一次自己惹恼了父亲,被关禁闭饿肚子,是兄长冒着受惩罚风险,偷来钥匙带她上街吃喝玩乐了一整天,这是她难得的童年美好回忆,代价却是兄长被父亲打得半个月没有下床。 “别着急。”何素君一把拉住女儿,说:“丰生现在最需要静养,别去打扰他,况且你从上海赶回来,一路上车马劳顿,也累坏了,先下去休息吧。” “娘,可是…” “放心吧,待会儿我去他那一趟的。” “那…好吧,娘,一定要治好哥的病。” “我知道,下去休息吧。” 送走了女儿,大姨太吩咐丫鬟去叫来杨丰,她走到梳妆台前站立,镜子里旗袍勾勒下的玲珑娇躯宛如一副美丽的画,嘴角勾起的笑容尽是成熟女人的韵味,精心保养的脸上再也寻不到一丝当年渔家女孩的淳朴天真。 “岁月不饶人啊~” 大姨太轻轻一叹,从抽屉里取出老檀木盒子,打开挖了一抹药膏在身上涂抹起来,待涂抹完毕,如上次一样恶趣味的脚上了高跟鞋涂抹了个遍,屋内的异香更加浓郁了。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听着是两个人的弄出的动静,一个脚步轻盈,不急不缓,另一个脚步沉重,略微的凌乱、急促,似乎彰显着脚步声主人如乱麻的心绪。应该是“正主”来了。 大姨太端坐回去,持起了平日的威严,很快丫鬟迈着碎布走了进来。 “夫人,大少爷来了,在门外。” “嗯。” 大姨太沉吟一声,依旧端坐不动,看向门外,一道身影佝偻着侯在门口处。 “跪下!”大姨太厉声喝道,又重复:“跪下!” “咚!” “咚!” 两道下跪的声音接连响起,杨丰跪在了门外,丫鬟跪在了大姨太脚边,低着头,默不作声,都被这突然迸发的气势死死压制住。 大姨太诧异的看了一眼脚边的丫鬟,笑得很满意,腿轻轻一抬,丫鬟会意的接住玉腿轻轻揉捏了起来。然后把目光投向跪在门外的身影,姿态高高在上的发出命令。 “爬进来。” 杨丰犹豫了片刻,还是乖乖听话的爬进了屋内,跪趴在大姨太面前。他头发凌乱,脸色有些灰暗,衣领敞开,胸口上有几道血淋淋的抓痕,看来心瘾发作,他忍得很难受。或许是闻到了那股梦寐以求的味道,固有的印象影响下,他双眼放光的盯着大姨太脚上的高跟鞋。 “呵~” 大姨太鄙夷的笑了笑,闻声杨丰赶紧低下头,压抑的欲望之火在气味的引导下熊熊燃烧,说不出理由,找不到原因,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觉得此刻有必要说点什么,可又无从说起。他想了又想,难道直接求大娘帮他解除痛苦?痛苦是哪方面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最近会有心瘾?会有这样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大娘又怎么可能帮到他?于是脱口而出: “大娘,我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什么?” “以后都听你的。” “真的?” “千真万确!” “那叫你停止正在进行的改革也可以?” “可以。” “以后川南的任何事务都必须我点头才能实施也可以?” “但凭吩咐!” 大姨太笑了,笑得异常开心,她明白计划成功了,杨丰已经被她控制在手里,以后川南上下大小事务尽决于她一人之手。这其实归功于那秘制药膏,所以她内心深处有一分警惕,因为这样的控制浮于表面,有挣脱的风险,她虽然不懂心理学,也清楚必须要加深对杨丰的内心控制。 “刚才对你妹妹做了什么?”大姨太问。 “我…”杨丰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丫鬟,又看向大姨太那笑盈盈的脸,鼻子动了动,嗅到诱人气味,内心一震,脱口而出:“我舔了杨芷的鞋!” “哦?” 这个回答让大姨太倍感意外,她转念一想,兴许是那丫头把盒子里的药膏当成鞋油抹鞋上了,才会造成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结果。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舔妹妹的鞋子吗?”大姨太问,不等杨丰回答又略有深意的说:“因为你病了,病得很厉害。” “我病了?”杨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你病了。”大姨太肯定的回答:“你犯了贱病,所以才去舔妹妹的鞋,你崇拜妹妹,所以你跪在她脚下舔她的鞋子,你就是犯贱。” “可是…” 杨丰有心辩解,但找不到任何理由。他按照大姨太的逻辑去思索,如果自己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会去舔妹妹的鞋,穿在脚上的鞋多脏啊,而且之前也舔过大姨太换下来的高跟鞋,难道自己真的得了贱病?喜欢犯贱? 大姨太不给杨丰半点思考的机会,继续诱导,声音带上了一丝魅惑:“是的,你很贱,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内心了,你就是有贱病,崇拜女人,甚至我敢肯定,你现在还想舔我的高跟鞋,对吗?” 杨丰沉默了,长久的沉默更像是默认,出于男人仅存的尊严,他想否认,可是身体本能的冲动阻止了他,鼻尖萦绕的奇异香味,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奇妙世界的大门。他抬头望向大姨太,美丽、高贵,一双眸子诱导性的凝视着他,搜肠刮肚的词汇此刻难以形容大姨太美的万分之一,丫鬟抬起的玉腿鞋底正朝着他,嗅着那勾起他心瘾的气味,他确实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去舔一舔的冲动。 “来吧,勇敢点。” 大姨太鼓励着说,眼神示意了一下丫鬟,后者娇柔的身躯下意识颤抖,作为下人知道太多确实不是一件好事,尤其现在这种惊天大秘,总是会让她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惊恐。 丫鬟颤抖着把玉腿抬高,鞋底离杨丰的脸愈发接近。他闭上双眼,伸出舌头,一狠心贴了上去,品尝到那气味源头,莫名的舒适感油然而生,理智荡然无存。于是抛下一切尊严,大口的舔舐高跟鞋的鞋底。 人的舌头与鞋底贴合在一起,这副画卷是那么的诡异,又有一分融洽。 “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 “你是狗。” “我是狗。” “你是我的狗。” “我是你的狗。” “叫两声来听听。” “汪汪汪~~” 第二章 一、绽放吧,生存还是毁灭! 人是万物之灵,没有比人还复杂的动物,理性又感性,聪明又愚蠢,高贵又卑贱,种种相互矛盾、对立的事物,总会在人身上得到完美体现,就好像阴晴不定的天色一样,或许这样的比喻并不恰当,但今天的天色确实不怎么好。 一早就阴沉得可怕,黑云遮日,想来不久会有一场瓢泼大雨。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比较昏暗,杨丰从橱柜里取了一瓶洋酒,独自斟满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散发着酒香弥漫整个屋子,桌子上放着一支柯尔特转轮手枪,银亮的枪身泛起一阵金属寒光。 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罹患“贱病”,“贱病”这样的说法虽然荒唐,但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人总是要对现实做出一定的反抗,恰如此时此刻。 “敬自由。” 他一口干完了杯子里的酒,拿起手枪,打开弹仓取出了五颗子弹,独留一颗子弹,接着拨动转轮上好膛,压下了保险,枪口慢悠悠的指向了太阳穴。 感受到冰凉的触感,心瘾又开始发作了,他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咔嚓~ 是空枪,他赌赢了,生与死瞬间的刺激连那股莫名心瘾也被压了下去。 杨丰长长呼出一口气,拿起酒瓶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醇香的酒水滑过喉咙,熏得人有了微微的醉意。 “敬死亡。” 放下酒杯,推开门走出房间,天色居然离奇的开始放晴,黑压压的乌云正在逐渐消散。杨丰自嘲一笑,继而赶往大姨太所在的东屋。 才踏入庭院,迎面赶上了送洗漱热水的丫鬟从屋子里走出,两人碰了个巧,丫鬟脸一红,有些畏惧的委身行礼。 “大少爷早。” “早。” 杨丰回应了一下,两人擦身而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喊道:“等一下。” “啊!”丫鬟惊叫出声,顿在原地瑟瑟发抖:“大…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一时之间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怕什么?” “大少爷难道不是想杀我吗?” “我?杀你?为什么?”杨丰一阵莫名其妙,只当是丫鬟发了癔症,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荷。”丫鬟脆生生说,又补充了一句:“16岁。” “怎么进杨家的?你爹娘呢?” “娘死了。”小荷情绪忽然变得很低落,哽咽了一下:“三年前家里遭了大水,养不活我了,爹就把我带到眉山,在我头上插了根草,让我跪在路边,当时夫人看见了,于是就向我爹把我买了下来。” “真可怜。”杨丰叹了一下,取出一把银元,约莫有十多个,塞到了小荷手里:“拿去买点好吃的,添几件新衣裳,别亏待了自己。” “大少爷,我不能要。”小荷眼睛红了,连连推辞:“其实杨家对我已经很不错了,在这里不缺吃穿,我不能要你的钱。” “给你就拿着!”杨丰态度很坚决,又说:“你放心,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大少爷,谢谢您。”小荷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从来没有人对她如此好过,她只能不停的说着:“大少爷,您是个好人…” “下去忙吧。” “嗯。” 等丫鬟走远,杨丰来到了大姨太屋外,略微迟疑,然后跪了下去。坚硬的地面咯得人很不舒服,他爬了进去,房间里回荡着一曲轻缓空灵的钢琴曲,是世界名曲——贝多芬的《月光》,而大姨太正侧卧在床酣睡。 他轻手轻脚爬过去关掉了留声机音乐,房间里寂静了下来,重新跪在床边,如饥似渴地大吸了一口令人安心的神秘气味,有些意犹未尽。于是看向床上,大姨太背朝着他,蓬松的绒被掀开了一角,身体曲线在丝质睡袍下若隐若现,挺翘臀部向外突出,突然听得“嘤咛”一声,大姨太慢慢醒来。 “来了?”大姨太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翻身下了床:“过来,帮我穿鞋。”杨丰闻声上前,托起一只精致玉足,套上了高跟鞋,正欲穿另一只,大姨太抬脚踩上了他的脑袋,鄙夷的笑道:“你还真是一个好脚垫,这伺候人的方法,简直无师自通,呵呵。”说着穿上了另一只高跟鞋。 “咦,怎么有股酒气?”大姨太抽了抽鼻子,“你早上喝酒了?”杨丰低头默认,还以为由此惹了大娘不快,于是说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为什么喝酒?” “心里不畅快。” “觉得伺候我不舒服?不高兴?那你可以不过来啊,我又没求你过来。” “不,不,不,不是这样。”杨丰连连摇头,在这异香气味格外浓郁的房间,理智变得特别差,“我只是…只是接受不了自己患有贱病,毕竟…” “毕竟什么?” “毕竟太荒诞了。” “呵呵。”大姨太冷冷一笑,姿态倨傲地说:“我也觉得荒诞,可这就是事实,接受不了也得接受,你也只有找我帮你治疗,难道你还能出去找别人?人家会不会把你当淫贼打死暂且不说,就是传出去了,丢的可不仅是你个人的脸面。”声音顿了一下,又严厉的说道:“丢的还有杨家的脸面,还有我们的脸面,你让杨家的列祖列宗怎么看?” “我知道了。”杨丰惭愧不已,又说:“谢谢大娘。” “你太客气了,这是做娘的分内之事呀。” 大姨太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站起来伸了一个拦腰,款款走到梳洗架前。阳光透过窗口洒了进来,也洒在了佳人身上,粉红睡袍笼罩下的胴体,走动之间摇晃的腰肢,就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莲花,既有清新的美,也不乏迷人的艳。 透洗毛巾擦拭完脸,拿起杯子准备漱口,大姨太敏锐地看到了牙刷上那一截透明带点淡黄色的药膏,满意的笑了笑,看来昨晚的吩咐丫鬟并没有忘记。 “改革的事废止了吗?”大姨太一边刷牙一边问,杨丰热切凑了上去,似乎在大娘身边气味最浓郁,他深吸了一口气回答:“废止了,三天前就已经下令废止一切改革计划,全部恢复原状。” “嗯。”大姨太点头,静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是不是不甘心,甚至心里面在怨恨我?” “不敢。”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唉~”大姨太深叹了一口气,说:“我并不在意你的怨恨,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一直对你挺有好感的,我没有儿子,这么多年一直把你视若己出,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让你停止改革,也是为了这个家。手下的人跟着我们杨家,不是因为我们姓杨,更不是因为杨家高贵,说起来老爷祖上也不过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有啥高贵的?人家之所以跟着我们,是因为杨家能给他们权力,给他们钱,你这样乱改革,动了所有人的份子,迟早是会出问题。” “丰生明白!” “你不明白,但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明白。算了,懒得讲这些废话,相信你也听不进去,就这样跟你说吧,庄羽的死非我授意,其实谁做的我也不知道,但我现在问你,你能躲得过一次暗杀,躲得过十次,百次暗杀吗?这杨家又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庄羽呢?” “主政一方者,当勤勉修身,谨言慎行,一旦有失,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啊!” 末了的劝诫之言犹如晴天霹雳一样“轰隆”在杨丰脑海中炸响,他醍醐灌顶的一怔,随后不由对大姨太心生无限感激。其实之所以会屈服,除了没由头的心瘾,还有对死亡的恐惧,起初还以为改革阻力仅在大姨太,幻想通过兵变解决所有问题,现在看来解决了大姨太不仅改革不会成功,反而自己会死得更快。 一种名叫忏悔的情绪逐渐涌上心头。 “大娘,谢谢你。”他大声说,充满了悔意。“谢谢您救了我。”他爬过去,撒娇似蹭着大姨太的玉腿。“丰生知道错了,确实眼高手低,千不该,万不该,怪我没有听从大娘的金玉良言,差点毁了杨家的基业。”他仰起头,怔怔的望向大姨太。 “嗯~。”大姨太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扭动牙刷在做口腔清洁,药膏碾碎后气味从嘴里扩散出来。闻到这浓郁气味,杨丰内心燥热不安,兴奋了起来,裆部也不争气地有了感觉,欲望冲破理智束缚迫使一张嘴大大张开,彷佛一条等待主人恩赐的忠犬。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大姨太漱口后非常自然地把漱口水吐在了杨丰嘴里。或许是无意之举把那张嘴当成了一个藏污纳垢之地吧,大姨太也愣了一下,然后十分蔑视的盯着杨丰看了许久。 “你可真下贱!” 不等杨丰回过神,大姨太揪着他的头发,来到梳妆台前,腿一跨动,挺翘柔软的臀部坐在了他的脖子上,若无其事的打扮起来。 二、绽放吧,大姨太的怒火! 两条丰润玉腿内侧紧贴两颊,光滑触感令人心神荡漾,来自大姨太私密部位的幽幽气味乱人心绪,自上而下的压力让杨丰生出了一种使命感般的责任,稳住身体,承受着大姨太娇弱的玉体,裤裆里愈发坚挺。 大姨太欢快地哼起了小曲,取出化妆品对着镜子精心侍弄,似乎忘记了臀下坐着一个人,彷佛那不是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凳子罢了。 老实说大姨太嗓音还真不赖,平时看起来那么端庄严肃的人,却有一副婉转空灵的好嗓子。她哼着悠扬的曲调又在不知不觉间开口唱了出来,这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歌颂渔家故事,蕴含庆祝渔获丰收感恩自然馈赠之意,应该是千百年来沉淀下来的民俗文化。 听得杨丰也渐渐迷醉,仿若孤舟一叶置身万物寂静的湖面,忘却了尘世纷扰,只有清新的微风缓缓拂过。他的心灵在刹那间重新恢复了清澈,有一件向来说不清原因的事,就跟大姨太对他怀有莫名好感一样,他对大姨太也有一种没有缘由地亲近,自小如此,天生亲近大娘。 可惜权力蒙蔽了人的心性,让他做出了一系列傻事。 “唉。”杨丰叹气,又叹:“不应该,唉~” “你唉什么唉?” “没…没什么。” “累了吧?撑不住了记得提前招呼一声啊。” “谢谢大娘关心。” “我可不是关心你,呵。”大姨太十分不屑地笑了笑,讥讽道:“万一你撑不住,摔着我了,看我不抽死你。” “请大娘放心,丰生能撑住,能为大娘服务是我的荣幸。” 大姨太不以为意一笑,岔开了话题问:“那天你找刘副官了吧,你们商量了啥?商量着对付我?”说着取出口红对着镜子涂抹。 “丰生不敢说,请大娘原谅,当时丰生是被猪油蒙了心窍。” “有屁快放!”大姨太重重拍了一下胯下的脑袋,催促道:“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管当初商量了什么,我都不会怪罪的。” “我们…我们。”杨丰犹犹豫豫许久没有说出口,直到大姨太不耐烦地连连催促,才心惊胆颤说了出来:“兵变向大娘讨回财政大权!”说完低下了头颅。 “我看不止吧。”大姨太很会洞察人心,敏锐地察觉出杨丰有所隐瞒,继续逼问:“老老实实地全部交代。” 杨丰只好全盘托出:“如果顺利讨回财政大权就把大娘幽静起来,如果不顺利,就让大娘您人间蒸发。” “人间蒸发!”显然这个结果出乎预料范畴,她木然,手一滑不小心脸上多出一道红痕,“你这可做得不太厚道啊。”她冷笑着说,慢条斯理取出纸巾擦拭,又说道:“我可从来没想过要你的命。” 感受到双腿夹紧了些,杨丰连忙低头忏悔:“对不起,大娘,您惩罚我吧。” 大姨太没再搭言,坐在杨丰身上自顾自取出眉笔画眉。杨丰忐忑不安地支撑在地,是的,不太厚道,“弑母”无论放在哪个时期、哪个地方都非常令人非议,有违道德伦常,此事一旦有半点疏漏,他必将身败名裂,遭世人唾弃,可以想象会有无数道德君子举起孝道大旗对他口诛笔伐,甚至有可能,第一个造他反的就是手下军队。 细细思索直让人冷汗直冒,杨丰觉得有必要对大娘说点什么,或是解释,或是忏悔,刚想仰起头,两颊玉腿夹得更为紧致,让他无法抬头,也不能低头,默默发挥着人肉椅子的效用。 千万不能低估女人爱美之心,源自父系社会铭刻进骨子里地本能是每个女人的祖传技艺,大姨太自然也不例外。过了半个小时,杨丰双臂麻木不停抖动,身体与精神快到极限,大姨太才慢悠悠站了起来,对着镜子转了一圈,颇为自恋地欣赏着镜子里那张精心妆扮过的脸。 “好看吗?”大姨太似乎忘了刚才的不快,转身问道:“回答我,说实话!不准骗我!” “太美了!”杨丰谄谀地献媚:“就跟十多岁的姑娘一样,美丽,漂亮。”边说着,边念起了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虽然有点夸张,但经过一番精心妆扮,遮住了细微瑕疵之处,人也显得光彩照人。 讨好地话语并没有起到预期效果,大姨太脸色出奇平静,这让杨丰心头一颤,一股不祥预感涌出,如一片乌云笼罩,刹那间令他烦躁,不安。 “美你还对我动杀心?”大姨太脸色阴沉,凛冽目光如刀一样投射过来:“你竟敢对我动杀心!”说着几个重重地耳光抽得杨丰眼冒金花。 杨丰一头磕在地上:“求大娘惩罚我吧。” “我当然要惩罚你。” 大姨太气冲冲来回踱步,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似乎怒气上头,似乎在盘算惩戒方式,不久后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死死盯着杨丰。 “你过来。”大姨太勾了勾手指,那张紧绷的脸忽然笑了出来,玉腿一翘,侧身弯腰,等到杨丰爬到近前,迅速脱下亮白色高跟鞋,轮着鞋底抽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个狗东西,想要我的命?我今天先打死了你再说。” 一阵劈里啪啦的抽打,直到杨丰脸肿成了猪头,大姨太才停下来抚着胸口喘气。她并不是一个喜怒露于色的女人,多年操持家务与形形色色人员打交道反而很会隐藏自己内心想法,此刻地失控,只是怒火攻心。 调整好气息,大姨太恢复了端庄仪态,看着杨丰那张猪头一样的脸,怒气也消散了许多。当然,心里地不痛快肯定还有。 “知道错了吗?” “知道。” “错在哪里?” “这…”杨丰抬起头,脸上浮肿影响了视线,周围模糊一片,隐约能看出一个人影,于是说道:“我不该对大娘下杀心。” “你对错误的认识还很肤浅啊。”大姨太冷笑:“只是不该对我下杀心的问题吗?你真是个混账,不择手段的混账!一家人不管如何明争暗斗,起码的范围限制要有。杨信叛乱,熊心兰咄咄逼人对我冷嘲热讽,我杀他们了吗?没有!相反还好吃好喝养着!除了限制自由不让他们出去给我添乱,再过分的事我半点都没做过!而你,残杀亲人,畜生都不如,这杨家基业经得起你几次折腾?” 杨丰继续磕头:“丰生错了,请大娘多加教训!” “打你这个畜生脏我的手。”大姨太揶揄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看着办? 杨丰愣住,想了想,爬过去用嘴叼下大姨太另一只脚上高跟鞋,又捡起地上高跟鞋,当面脱下解开腰带脱下裤子,露出坚挺耸立的老二,然后拿起高跟鞋,鞋口朝内,往耸立的老二上面挂。 大姨太冷冷注视着他的举动,或许是阴茎比较短小,第一次举动失败了,高跟鞋从老二上掉落了下来。此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他扬起右手高跟鞋,鞋底重重地抡在了脸上,大喊:“大娘,我错了!”然后又去捡起地上高跟鞋,重复刚才的动作。 前后尝试了好几次,自己抡了自己好几个“鞋耳光”,才在反复试探中找到了平衡点,用老二堪堪顶住了高跟鞋,龟头位置正好顶在鞋巢内脚趾部位。 这一幕看得大姨太许久没有合上嘴,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啊,世界上居然有人用如此方式自虐,实在是… “太贱了,太贱了…” 一连好几个“贱”字出口,大姨太下意识抠了抠脚踝部位,那里并不瘙痒,却让她注意到了脚上的肉色丝袜,从昨天唱完戏出了一身汗,还没来得及换洗,味道自然不会很好闻,而且脚趾位置脏兮兮的有一大团污渍。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坏点子。 “做得不错,跪好,别乱动。” 大姨太起身来到梳妆台前,背对杨丰打开装有药膏的檀木盒子,取了一点药膏涂抹在丝袜上,回头坐在了杨丰面前。眼看那吃力顶住高跟鞋的老二呈现疲软趋势,她伸脚在阴囊上轻轻磨蹭了两下,丝袜脚的光滑触感令杨丰精神一振,老二再次坚挺。 那股神秘异香再次飘来,幽幽的勾人心魄,像是遥不可及,像是近在眼前。他循着气味抬头,模糊地视线中模糊地一团“物体”就悬在头顶,于是毫不犹豫挺直了上半身。 “想要吗?” “想!” “伸出舌头来舔啊,离你很近的哟,很容易就能做到的哟。” “汪~” 发自内心一声犬吠,杨丰上身直立,伸长舌头慢慢靠近那团模糊“物体”,由于注意力分散,一时之间胯下老二顶住的高跟鞋掉落在地。顿时让他左右为难,梦寐以求的“圣物”近在眼前,可“本分”上的失误以及对大姨太愧疚心,驱使着他有一种自我惩罚冲动。 “可别让我失望哟。”大姨太看穿了他的纠结,调侃道:“我期待你的选择。”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杨丰有了决断,纵身一跃的同时鞋底朝自己脸上抡了下去,既舔到了丝袜又挨了重重一记鞋耳光。 “噗嗤~”大姨太忍不住笑出了声:“丰生,你这个人还真会找办法突破自己的底线啊。” 三、绽放吧,大姨太的惩罚! “是丝袜。” 杨丰凭借舌头上触感以及模糊视线做出了准确判断,听着若有若无的嘲笑声脸上燥热无比,下面却有了反应,愈发坚挺。 捡起高跟鞋正要往老二上挂,突然听得一声“慢着”,大姨太一只芊芊玉手掐住他下颚,捏开了嘴巴,顺手将丝袜塞了进去。这突如其来地举动令他精神振奋,口腔内分泌液很快浸润了丝袜,化开了袜尖污渍,异香气味裹挟浓重汗味吞咽进肚,浑身激动地不停颤抖,高跟鞋又掉了下去。 赏了自己一记鞋耳光,顺手去捡高跟鞋,却被一只雪白赤足踩住,又听到头顶传来大姨太的声音。 “别动,跪好了。” 他急忙挺直上身,口含丝袜,面朝大姨太,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隐隐生出期待。大姨太十分鄙夷地藐了他一眼,雪白赤足顶住了老二,紧贴上肚皮,原本就不算宏伟的尺寸,再与大脚趾两相映衬,简直小得可怜。 就这,还是勃起状态呢! “龟儿子,小雀儿。”大姨太无情嘲笑道:“天生的乌龟王八蛋,不中看也不中用,和老爷比起来你就是个太监,真不知道你婆娘如何忍受的。” “龟儿子,龟儿子,绿毛乌龟,哈哈哈~~” 嘲讽声令杨丰脸上一片火辣辣地燥热,他苦着一张脸,又顾及影响到大姨太心情,急忙堆起了笑容,又哭又笑,五官挤成了一团,甭提多难看了。 “是,是,大娘说得对。”他含糊不清地问:“大娘您气消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大姨太脸色一寒:“不让使点让你刻骨铭心的手段哪能行呢。” “手段?这还不算完啊?”杨丰心脏抽搐了一下,正疑惑何种手段,裆下玉足离开了老二,下一秒一股疾风驰来,“啪”的一声,雪白赤足踢在了两颗卵蛋上,迅疾之势让人躲闪不得,他凄惨叫喊的捂住裆部倒地不起。 这断子绝孙脚直让人痛入骨髓,哪怕挨上一刀都比挨上一脚好,没多久杨丰额头上就疼出了冷汗,紧咬地牙关上下打颤,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地痛苦啊。这下大姨太气顺畅了,毕竟杨丰就算是个没记性的人也该长记性了。 “叫唤啥?就你那小麻雀儿,废了也好,没有一个女人会惋惜。” 大姨太言语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好在没再为难杨丰,毕竟是老杨家的种,老爷生前家里人丁本就不兴旺,不可能真把人玩废了,让嫡脉绝了嗣。 熬过痛苦高潮期的杨丰重新跪在大姨太脚下,小声询问:“大娘,您气消了吗?” “还行吧。”大姨太不咸不淡地说:“咋了,你还想再来一次啊。” “这…”杨丰看着大姨太玩味的脸色,一咬牙说道:“只要大娘高兴,丰生挺得住!” “那我可真来了?” “大娘来吧!” 杨丰咬牙闭眼,挺直了胸膛,红肿的老二抖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但想象中的暴击与痛苦并没有降临,屋子里静得出奇。他疑惑的睁开眼,只见大姨太笑盈盈看着他,说:“就不惩罚你了,但丰生能帮大娘一个忙吗?”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简直求之不得,杨丰立刻拍胸脯应下。 “去梳妆台取一个东西。”大姨太话音刚落,杨丰火急火燎爬了过去,又听到背后声音:“左边第三个抽屉。”于是他循着指令打开了抽屉,里面的物件让他呆愣当场,静静地闪烁着金属光泽,正是那天看到的铜制角先生。 “发什么楞,快拿过来。” 听到催促,来不及多想,杨丰拿着角先生爬回了大姨太面前,邀功一样的献了出去。大姨太并没有急着接手,褪下右脚丝袜,又捡起地上左脚丝袜,揉作一团塞进了杨丰嘴里,这才接过角先生,根部抵着柔软丝袜卡住了杨丰的嘴。 “含好了,可不准掉了。” 她轻轻拍了拍杨丰脑袋,坐回床沿,解下了裤子,叉开两条诱人玉腿,勾了勾手指。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娘告诉你吧。” 都暗示到这一步,杨丰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只是没想到大娘玩得如此开放,这突如其来的骚,差点闪了他的腰。这时脸上浮肿消散了不少,视线也渐渐清晰,他看得更清楚了,大娘慵懒地半躺在床,两个眸子闪闪发光,叉开的玉腿肤白如雪,中间的禁区草木森森,对他发出了无限诱惑。 他如朝圣的喇叭爬向布达拉宫一样缓缓爬向大姨太,行至半途,大姨太突然坐立起来,娇艳小嘴一呶,“呸”的一声,一口香痰吐在了他脸上不耐烦道:“快点,别磨蹭。”说完又躺了回去。 杨丰定睛一看,双腿中间那两瓣蚌肉都开始漏淫液了,心知大娘欲火烧起来了,不敢再走神,急急忙忙的爬了过去。他在很短时间内找好了角度,头伸了进去,角先生的硕大龟头顶着两瓣蚌肉插了进去。恍惚间他想到了自己短小的老二,再看着那粗壮的角先生,心中羞愧不已,暗骂自己是个废物,连给大娘解忧的资格都没有。 “动起来啊,小麻雀儿废物!”大姨太怒骂,双脚夹住杨丰老二挑逗:“快点,娘等不及了!” 杨丰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前倾,角先生几乎插到了底,嘴巴边缘贴上了茂密草地,只听得大娘一声极其亢奋地呻吟,明显是舒服到了极点的反应。这下他算是知道了深浅,于是卖力抽插起来,宛如一个炮架子一样,尽心尽力服侍着大姨太。 “嗯~~~嗯~~~重一点~~~” “再重一点~~~用力~~~嗯~~~” “不要~~~不要~~不要停~~~用力操~~” “嗯~~~很棒~~~继续~~~嗯~~~爽死了~~~太爽了~~~” 伴随着大姨太销魂蚀骨的呻吟声以及痴迷呓语,下面分泌出了大量淫液,糊了杨丰一脸,当然大姨太还算个厚道人,脚下动作从未停歇,玉足夹着杨丰重新坚挺起来的老二抽动,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不给杨丰一点甜头,他又怎么会如此卖力呢。 起初还有点累人,头来回摇晃很伤脖子。可自从大姨太改用大脚趾与二脚趾夹住老二,杨丰就找到了紧致感与节奏,摸透了其中窍门,紧随蚀骨呻吟的律动而控制节奏,做到了与大姨太“其乐融融”。 其实说穿了就两个字——忘我,只有做到全神贯注,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有思想的人,而是一件物品,一个尽心服侍主人的炮架,才能体会到其中无穷乐趣。 过了好一阵子,大姨太两条雪白大腿搭在了杨丰肩膀上,紧咬红唇,面色潮红,身体隐隐抖动起来。作为一个留学日本期间与大和民族艺妓进行过多次深入交流的风流人物,杨丰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反应前兆,于是脑袋用力一顶,又急速抽了出来,一股淫液喷涌而出,喷了他一脸。与此同时,胯下短小老二流出了几滴可怜的精液。 大姨太瘫在床上,一脸香汗淋漓,双眸无神望着屋顶。杨丰大喘了几口气,爬到梳妆台抽出纸巾擦拭完脸和老二,又抽出几张崭新纸巾,爬过去双手恭谨地奉上。眼看大姨太没搭理他,就主动清理起一片狼藉的禁区。 很快清理完毕,杨丰老老实实跪在了床边等候吩咐。 “滚吧!”大姨太有气无力地说:“明天不用过来了,接下来几天也不用过来了。” 杨丰顿时慌了,抱住眼前玉腿:“大娘,您不需要丰生了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我改还不行吗?” “没有不要你,别瞎想。”大姨太无奈,坐立起来解释道:“这几天我要出去收拾你弄出来的烂摊子,该走访的人必须要去走访一遍,该解释的事必须解释清楚,该送的礼不能落下,没时间给你治病。” “哦。”杨丰松了一口气,转而劝道:“可是改革已经废止,大娘不必如此操劳吧。” “呵呵。”大姨太冷笑道:“你还真是个不经人事的愣头青,说改革就改革,说废止就废止,一纸行政通告就能把事情解决?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当初改革把人家折腾得鸡飞狗跳,现在几句不改革的话就能把事情揭过了?换谁心里也不会舒服,就说那仁寿县长,可是跟了老爷十多年的忠厚人,能不走动?还有二师师长吉云川,你回来的时候第一个反正辅助张管家拿下杨信,敢不送礼?不闻不问,人家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你杨大帅没有把他们这些功勋老人放在心里?如果这个关键点其他军头开出优厚条件拉拢他们,他们会如何做?你呀,还是太年轻!” 几句话说得杨丰无地自容,他低着头愧疚道:“有劳大娘,请一定要带上军队,保证自身安全。”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这次少说要带一个团在身边。”大姨太讥笑道:“别光顾着我,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这次改革虽然弄出了不少乱子,可也扶起了一批新贵,远的不谈,白家可是做的洋布生意,据说因为这事赚了不少,现在突然停下来,损失肯定也不会小,若薇那里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丰生会好好开导她,大娘勿忧。”杨丰欲言又止,想了想,问:“只是…大娘离开这几天,我突然犯病该找谁?” “找你妹妹。” “杨芷?”杨丰不禁惊呼出声,问道:“她?能帮我治病吗?合适吗?” “她不合适,难道你要去求外面的窑姐吗?堂堂镇守使,成何体统!” “不…不是…”杨丰慌乱解释道:“可…她能同意帮我治病吗?” 大姨太笑了,笑得很古怪,意味深长说道:“应该会同意,毕竟你们是兄妹,可娘也说不准,就像你说过的一样,这病实在太荒诞,缺乏说服性。所以结果如何,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四、绽放吧,白龙鱼服之明察暗访! 眉山地处四川西南,地理位置优越,距离省会成都只有六十公里,水陆交通发达,南北来往无阻,东西互通有无,在川西南也算一座比较繁荣的城市。自古以来文人墨客辈出,最有名者莫过于三苏——苏洵、苏澈、苏轼,三苏当中最杰出者当属东坡居士苏轼,一首“明月几时有”千百年来令无数文人骚客为之倾倒,冠绝中秋。 川人尚武好战,宁死不屈,可惜经历了宋末异族入侵与明末战乱的两次摧残,经济文化大受打击,礼崩乐坏,率兽食人,两百多年的修养,至今才勉强恢复天府之国应有的生机。 这天,杨丰起了一个大早,并没有急着去找杨芷,大姨太是昨天离开的,调了一个团随行,需要拜访的人太多,预计半个月后才回得来,但走之前他去治了一次“病”,所以病情尚算稳定。这不脸上浮肿经过两天修养消了下去, 闷在家中闲来无事,便约上张管家,两人一起去街市上看看。 城里三天一次小集,每逢初一、十五一次大集。今天正好赶上十五逢大集,街道两旁挤满了摆摊卖货的商贩,摩肩擦踵的人流,揽客的吆喝,早点铺飘来的香味,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这眉山还真热闹啊。”杨丰感概一叹,沉闷心情也因此淡去不少:“出去两年多了,变化不少,当年可没这么热闹。” “都是因为大帅你治理有功,百姓才能享受太平安宁生活。”张管家一脸恭维。 杨丰摇头道:“人都说你张管家是条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照我看来,其他暂且不说,就这装糊涂的本事,属于这个。”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大帅冤枉,张仁兴句句肺腑之言。” “你看,老毛病犯了,又装起糊涂了,哈哈~” 谈笑间,前面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围了一群人,不时传来一阵吵闹声,看热闹是中国人的本性,不分男女老幼,杨丰自然不例外,领着张管家两人凑了上去。 人群围了一个圈,中间留出一块半圆形空地,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跪在地上,看样子是一家三口,旁边站着三五个青皮无赖,领头的刀疤脸指着中年男人唾沫横飞地骂着一些污言秽语,不时还踹上一脚,惹得身后跟班一阵哈哈大笑。 “敢问兄台贵姓?” 不用杨丰吩咐,张管家拉住一个围观的人搭话询问,一旁杨丰也竖起了耳朵。 “免贵姓吴。” “吴兄久仰,张某有礼。”张管家抱拳行礼,指向跪着的一家三口问道:“敢问吴兄这是为何?” 吴姓男子显然也是个好事者,热情答道:“于家大少呗,祖上可是出过光绪朝进士,就那于老爷去世的时候可是给于大少留下了上千亩肥田,半条街的铺子,他们家的富,眉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话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张管家装作不知,继续询问。 “照兄台所说,他应该站着啊,怎么跪着的?” “呵~”吴姓男子一笑,又说:“命呗,老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从于老太公起到于大少,正正好三代,于大少又好赌…”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废话过多,吴姓男子讪讪一笑,又说:“前一阵,杨大帅革除弊政,大兴改革,于大少幻想着借此机会发大财,把家产全部抵押出去了,还借了一大笔高利贷,全投进洋人的工厂,哪想到杨大帅突然又不改革,建厂的洋人一夜之间跑光,这于大少的投资自然也就泡了汤,高利贷找上门,还不上钱的于大少除了跪着还能做啥?” “九出十三归,利滚利,阎王债啊。”说着吴姓男子叹了一口气。 听罢张管家也叹道:“怕是少不了一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谁说不是呢。” 边上杨丰听不下去了,未曾想此事还和他连着一层关系,内心愧疚不已,顿时挤开周围人冲了进去。 “住手!”杨丰喝道。 “你搞锤子?”刀疤脸斜瞥了一眼,不屑道:“咋滴,狗日滴还想多管闲事?” “你咋骂人呢!”杨丰来气了:“我就是要管这闲事,你又如何?” 刀疤脸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龟儿子,日你先人板板!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欠钱不还,老子打他一顿又如何,这事闹到衙门老子也占理!”说着一耳光抽在于大少脸上,人闻声倒地,妻子女儿扑了上去,哭哭啼啼。 杨丰怒道:“嘴巴放干净点,满嘴喷粪!” “你龟儿子多管闲事自找的。”刀疤脸嘿嘿一笑,朝周围吆喝道:“大家来评评理,这于大少欠老子钱,打他,老子有理,这龟儿子无亲无故跳出来多管闲事,无理,找骂纯属活该,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刀疤脸一脸凶神恶煞朝杨丰威胁道:“今天就是杨大帅来了老子也不怕,劝你龟儿子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滚蛋。” 三番五次被辱骂,杨丰怒从中来,顿时大喝:“老子就是杨大…” 话还没说完,边上张管家围了上来,一拍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又冲着刀疤脸堆满了笑容。 “他欠你多少钱?” “一千块!”刀疤脸上下打量着张管家,又说:“咋滴,你要帮他还?” 张管家看向杨丰,得到杨丰点头同意,才回道:“可以,请把借据拿来。” “嘿,还真有做好人的傻蛋啊。” 刀疤脸笑呵呵拿出了借据,跪在地上的于大少此时都晃了神,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显然这种事非常少见。这年头大家都不富裕,能帮一个陌生人担下一千块负债的人,来历肯定不简单,没见刀疤脸都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郑重了起来。 张管家接过借据仔细看了一遍,其实本金只有五百块,利滚利,不稀奇。 “只还本金五百,你看如何?” “五百?你逗爷爷我呢,我看个屁。” 眼看刀疤脸又要吐出一连串污言秽语,张管家捏住他的脖子,提到近前压低声音说出了一段腔调怪异让人难明其意的话。 “冒皮皮的,洋盘不认教,天仓满了半灯你义字罩顶正印张爷,乱闸条子,不丢歪子,尊敬长上第二条,第三要分大和小,忤逆不孝挖坑跳,哪个大爷手下的莽子,想被钉活门神还是吹灯笼?” 刀疤脸瞬间脸色一变,眼前一黑,差点跪了下去:“正印爷爷,咋不早说,您才是爷爷,我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孙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少说屁话,五百块现在如何?” “这…”刀疤脸哭丧着脸说道:“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况且我只是个要账的,正主另有其人。如果这是我耿超个人的帐,当然卖您正印爷爷的面子,抹去利息,可这是包老板的帐,就算今天我过了您正印爷爷这一关,拿不到全款回去也要过包老板的鬼门关,他也是仁字罩顶的盟证爷爷。” 张管家眉头一皱道:“转告老包,只有五千,要的话来杨公馆结账。” “杨公馆!” 刀疤脸惊呼出声,一看旁边的杨丰,似乎明白了什么,彻彻底底跪了下去,朝着杨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吆喝着跟班狗撵似地溜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眼见热闹没了,逐渐散去。 杨丰扶起于大少,沉声道:“放心吧,事情解决了,以后他们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恩人!于世龙给您磕头了!”于大少当即领着妻子、女儿屈膝跪下,磕头不止:“感谢恩人救命之恩,否则内子和小女就要被他们卖到窑子了!” “是我该做的。”杨丰说了句于世龙不明所以的话,搀扶起人,把身上的钱全部送了出去:“拿这钱找份正当营生,好好过日子。” “恩人呐!”于世龙又跪了下去,泪流满面:“请恩人告诉我尊姓大名,于世龙来日必定报答!” “不必了,我帮你并不是图你报答,快回去吧。” 好说歹说送走了一家三口,杨丰心情忽然变得很低沉,望着街道怔怔出神。 “大帅?”张管家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张管家,你说…”杨丰深吸了一口气:“我是不是犯了很大的错,害了很多的人?” 张管家沉默了一下,语重心长劝道:“大帅,人都会犯错的,只要及时改过就好。况且你是大帅,川南的掌权人,只要杨家根底在,你可以犯十次错,百次错,可如果杨家都不在了,你连犯错的资格都没有,万事…以大局为重。” “张管家,你犯过错吗?”杨丰突然问道。 “这可说来话长…”张管家又恢复了老狐狸般的深沉,捋着胡须瞪大眼睛说道:“那可要说到辛亥年间了,我跟着兄弟们一起冲进了成都,一路血战,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活捉了赵尔丰。”话一顿,又说道:“唉,现在想起来当初就不因该怂恿尹昌衡杀赵大人,赵大人不死,四川至少可保二十年太平!” 杨丰看张管家说得吹胡子瞪眼的,不禁骂道:“老狐狸,你把功当成错来说,是在嘲笑本大帅吗?” “不敢!”张管家连忙躬身行礼,又问道:“大帅,还继续逛下去吗?” “再看看吧。”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街口处有生意人围了一个布栏搭成说书场,见状杨丰迈步走了进去,张管家紧跟其后。 似乎还未开场,高台上放置着一个高脚桌,下面坐了一群听书人,七嘴八舌聊着闲话。两人找了一个位置刚坐下,就看到一身长褂的说书先生走上台。 只见说书先生左手拿着一把折扇,右手拿着一块醒木,肩上搭着一条毛巾,站在桌后,放下醒木朝诸听众抱拳致礼,然后扇子一甩,展开后轻轻一摇,拿起醒木一拍,场内顿时安静下来: “一块醒木七下分,上至君王下至臣。君王一块辖文武,文武一块管黎民。圣人一块敬儒教,天师一块敬鬼神。僧家一块劝佛法,道家一块劝玄门。一块落入江湖手,流落八方劝世人,湖海朋友若供我,如要有艺论家门。” 词赞唱完,该转到本场故事,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娓娓道来: “话说那民国二年,袁逆当道,为消弭各地反对力量,假意调蔡锷将军进京加封昭威将军,实则囚禁监视,蔡锷将军胸怀报国大志,眼看袁逆密谋复辟称帝,窥窃我中华神器,实在是气愤至极,恨不得立即率兵起义以护共和,无奈形势所迫脱身不得。正当时,那八大胡同,烟花柳巷之地有一翩翩佳人艺名小凤仙…” 台上说书先生说得滔滔不绝,台下听众听得津津有味,杨丰却紧皱眉头,十分反感说书人编排松坡将军。他是在日本留过学的人,对松坡将军十分敬仰,士官三杰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用实实在在的成绩拼出来的,留日学生哪个不敬仰? 况且说书先生根本就是瞎编胡造,松坡将军想要做大事,何须借助一个妓女的力量,袁世凯一世枭雄,他要不想放松坡将军离开,别说一个小凤仙,十个小凤仙来了都没辙。 这故事听着倒和庚子年妓女救国的套路比较像,十有八九是北京那些遛鸟听戏闲得鸡儿都疼的遗老遗少编撰出来的,有心人一听就知道是在瞎扯淡。 张管家很会察言观色,察觉到杨丰露出不快表情,眼珠子转了一下,当即走向了说书先生所在高台。 他走到了说书先生旁边,腰一扭撞了过去,说书声嘎然而止,当事人瞪大眼睛看着他,台下一群听众也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戏。 他十分镇定,不慌不忙拿过毛巾盖住醒木,又夺过说书先生手里扇子横压毛巾,摆开了阵势。 说书先生是个内行人,哪还不明白踢场子的上门了,于是左手拿起扇子,说:“扇子一把抡枪刺棒,周庄王指点于侠,三臣五亮共一家,万朵桃花一树生下。何必左携右搭。”说到这里放下扇子,拿起毛巾,又说:“孔夫子周游列国,子路沿门教化,柳敬亭舌战群贼,苏季子说合天下。周姬佗传流后世,古今学演教化。”说完毛巾盖醒木,扇子压毛巾。 好家伙,一通操作完全回敬了回来,张管家眼皮一跳,看着说书先生那饱含嘲讽的眼神,暗道遇到行内前辈了,当下不敢松懈,拿起扇子,说:“一块醒木为业,扇子一把生涯,江河湖海便为家,万丈波涛…” “日你妈,滚开!” 话还没说完,便被台下不耐烦的听众打断,骂声纷至沓来。 “这老头干啥子的,不听书就滚下来,别捣乱!” “对,滚下来,别打扰老子听书!” “有多远滚多远!” 这一下子就点燃了听众情绪,台下群情激愤,骂声不断,眼看张管家招架不住,杨丰站了起来,取出配枪朝天一放。 枪声瞬间压下了吵闹声,场内转瞬之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畏惧地看向杨丰,主要是看向他手里的枪。 众目睽睽之下,杨丰浑然不惧,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大喊道:“打倒杨丰!打倒军阀!” “快走,这狗日的是反贼,别陪他一起送死!” 众人这才有了反应,就像滚烫油锅进了水一样,立马炸了锅,有人高呼一声,朝场外逃去,更多的人回过神,纷纷拥挤着、哭喊着、叫骂着逃出场外。一时之间人跑了个精光,连说书先生都趁乱溜了出去。 杨丰对此不以为意,走到高台,“啪”的一声,把枪拍在傻了眼的张管家面前。 “嘴皮子不行,得靠这个。”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确实错了,大错特错,这群贱畜,这样的蠢夫蠢妇命贱,承受不起我的改革,活该被人奴役,恶心,真他妈恶心!呕~”言语间因为改革对大姨太的最后一丝芥蒂也烟消云散,只剩下深地愧疚心。 他终于决定去找妹妹杨芷。 五、绽放吧,我是疯子我怕谁! 日暮时分。 在膳房吃完饭,心里又开始发痒,这突如其来地病症,也让杨丰必须去找妹妹杨芷一趟。 一路上准备着兄妹见面后的说辞,来到了杨芷门外。 “咚咚咚!” 敲了三下门,屋内没人回应,想到晚饭也没有见着杨芷,应该是在外忙活学堂的事还没回家,于是杨丰推开门走了进去。 杨芷的房间比较大,里外各一层占据两间屋子,外层除了一张茶桌放置茶盅与几个茶杯,就只剩下占据大半空间的书架收藏了琳琅满目的各类书籍,历史、哲学、法律、诗、小说各有分类,堪比一个小型图书馆。 杨丰隐约知道一些,自从妹妹杨芷与妹夫谢林从上海回来,夫妻俩便决定投身教育,在当地开办学堂,因此这里大部分书籍都是不久前才从上海运回来,有不少原汁原味的外文版,随便翻了几本,德语、英语、法语、俄语的书籍都有。 他来到隔开里外间的帘幕前,出于谨慎又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里间比外间小了不少,南北相对靠窗放置的分别放置书桌和化妆台,正对帘幕的是一张双人床,床头挂着一副黑白结婚照,照片里那时妹妹还年轻,二八少女十六出头,青涩内敛天真单纯,身穿纯白婚纱,昂着头一脸甜蜜微笑。杨丰依稀记得,当时婚礼是选在成都举办的西式婚礼。 台灯还亮着,应该是着急出门忘了关掉,书桌上放着一本书,杨丰走过去拿了起来。 “《忏悔录》?让-雅克-卢梭?” 他听说过这本书,只是没看过,于是随手翻了几页,顺口念道:“邪灵进攻正直的心灵,从来不是大张旗鼓的,它总是想法子来偷袭,总戴着某种诡辩的面具,还时常披着某道德的外衣。” 颇蕴哲理的一段话让杨丰眼前一亮,忍不住继续翻读下去。 【我在女人跟前经常失败,就是由于我太爱她们了】 【人类似乎有这样的倾向,建立一项规则叫别人遵守,同时又极力使自己成为例外,不受它的约束】 【我一辈子就这样渴求着最心爱的女人,但在她们面前又不敢声张】 【心被那神圣之火燃烧起来的人,总是想法子把他的心倾吐出来的,要把满腔的东西拿给人看的。这样的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放在脸上,他绝不会想什么装饰打扮】 …… 【感谢上苍,我终于把难以说出口的丑事,明明白白的全部说出来了】 时间在杨丰沉浸于书本中不知不觉流逝,等到放下手中的书,伸了一个懒腰,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降了下来,黑夜中明月高悬。 他起身便要离开,立马又停住脚步,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来看书的,而是找妹妹治病的,差点忘了正事。看座钟已过七点,妹妹还没回家,究竟等不等下去呢?他有些犹豫,更有些慌乱,因为看书太过投入,忘了来之前想好的说辞,此时还真不知道如何说服妹妹为自己治病。 他想了又想,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离大娘回来还有至少半个月,自己肯定扛不过这半个月,最终留了下来。 既然忘了说辞,干脆开门见山,他脱掉了全身衣物,赤身裸体来到门后跪下等待。 “感谢上苍,我终于把难以说出口的丑事,明明白白的全部说出来了。” 默念着《忏悔录》的语句,杨丰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他跪在离门两尺开外处,只要妹妹一推开门,便能发现他,赤身裸体的他。 “也不知道妹妹看见这种状态的哥哥,第一反应是什么?被吓一大跳,然后又羞又怒把自己骂走?应该不会,大娘是个做事稳重的人,她没必要用自己女儿来开玩笑,既然敢让我来找妹妹治病,就该早早安排好了一切。” 胡思乱想中门外终于传来了久违地脚步声,杨丰浑身一颤,心提了起来,紧张不已,而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门外传来一阵念诗声,抑扬顿挫,清脆悦耳,带着几分爽朗,是妹妹的声音,这让杨丰抬头望了过去,忽然又有一阵念诗声传进来。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这次的声音浑厚富有磁性,很容易分辨出自男人之口,是妹夫谢林的声音。杨丰脸色一变,居然忘了这茬,他没想好怎么应对妹夫,人一多事情容易生变,心慌意乱之下他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门却突然被推开。 “啊,这…” 推门而入的谢林与杨丰碰了个面对面,只见他一身青色长衫,气质儒雅,着装打扮十分考究,这个时代知识分子的特征在他身上非常明显,只是此刻瞪大了双眼,两颗眼珠子像是快要掉到地上一样。 谢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 后面杨芷显然还没察觉到异常,念着诗走了进来,一双白色粗跟小皮鞋搭配镂空蕾丝袜的如藕美腿出现杨丰眼前,此刻异香气味尤其浓烈,他顺着美腿往上看去,顿时与妹妹对上了眼,兄妹俩就跟傻了一样呆在原地。 “咳咳~” 谢林故意咳嗽了两声打破了诡异的气氛,杨芷这才回过神,突然扑过去抱住了杨丰,泪流满面。 “哥,我真没想到你病的这么严重,是妹妹不对,一直没来看望你,对不起,哥!” “我病了?”杨丰满头雾水,心中暗暗猜测:“难道大娘真告诉了妹妹我的病情?如此岂不是可以顺理成章找妹妹“治病”?不行,再等等,观察一下情形再做决定。”搂着妹妹柔软的身体,感受着满怀香玉,他也不由感叹如今自家妹子确实长成大姑娘了,闻到那股异香,内心蠢蠢欲动。 看来这气味很普通,估计是大部分女人通用的胭脂,真的是自己病了,犯了贱病。 一旁谢林开口问道:“幼仪,大帅病了?” “嗯。”杨芷一边擦眼泪一边解释:“子材你别见怪,听娘说哥脑子出了很大的毛病,经常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他是我哥,你不准嘲笑他!” “不敢,不敢。”谢林连忙摆手:“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取笑人痛苦作乐,不是君子做的事,何况取笑自家大舅哥。只是…大帅突然病了,这川南上上下下的事务…” “你管那么多干嘛!”杨芷横了丈夫一眼:“反正也轮不到你,有我娘看着,不会出事的。” “那是,那是。”谢林讪讪笑道。 听着两人的谈话,杨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得了疯病,难道这就是大娘的安排吗?还真就一个绝妙无双的借口。既然如此,索性装疯卖傻吧。 他吐出舌头,上翻眼睛,努力装出一副二傻子模样,抱住妹妹的腿,露出的老二擦着鞋面蹭来蹭去。 “幼仪,救我,我病了,救我,妹妹,我不想死。” 他歪着头,二傻子似的吊着鼻涕口水,趁此机会,贴在妹妹身上深吸了好几口令人迷醉地异香味。 杨芷泪流不止:“哥,你放心,我会救你的,这就去找医生。” 一听妹妹要去叫医生,那还得了,肯定会露馅,于是杨丰紧抱住妹妹的腿:“不要医生,不要医生,妹妹给哥哥治病,哥哥疼妹妹,妹妹帮哥哥。”一边说着一边来回磨蹭,老二早就变得梆硬。 “好,不找医生。”杨芷只得依着哥哥。 谢林看不下去了,有些吃味说道:“这样算什么事,至少先把衣服穿好吧。” “哥…”杨芷看着那翘起来的老二,脸上升起两片红晕,羞涩地别过了头。 既然找好了借口,杨丰哪还会顾及个人尊严,继续犯浑道:“妹妹,帮我治病,好难受啊,幼仪,你不爱哥哥了吗?” “哥!”杨芷声音发颤,万分痛苦:“哥!我要怎么帮你,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去死都行!” 眼看上升到寻死寻活的高度,杨丰也停止了犯浑,当然依旧不敢露馅,装作一副二傻子的模样,嘴里咕哝着“治病”,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嗅来嗅去,最终瞅准了杨芷脚上的白色短跟皮鞋,扑上去张嘴就一顿狂舔,边舔边亲吻,不时还把鞋子压开一条缝,去闻里面的味道。 “这…这…” 谢林整个人立马凌乱了,看着一身白纱裙,容貌俊美,身材凹凸有致的妻子,再看看趴在地上舔鞋的杨丰,怎么都感觉这画面过分诡异。 “这不脏吗?大帅快起来,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别动嘴啊,你的病我和幼仪一定会想办法的。” 说着便要去扶杨丰,却被杨芷阻止,他抬头看向梨花带雨的妻子,一摊手无奈说道:“这像什么话嘛!” “不用你管。”杨芷抽噎道:“我哥喜欢就由着他吧。” 这话顿时助长了杨丰气焰,他把杨芷脚上的鞋子扒下来,倒扣在脸上,又拉过光着的镂空丝袜脚踩在老二上,像野狗发春一样抽动起来。 六、绽放吧,躺着的哥哥站着的妹妹! “这像什么话嘛!” 谢林跟个庄稼被野猪糟蹋了的老农民一样,气得一跺脚,躲进了内屋。 “子材…” 杨芷看向内屋,又看着脚下疯疯癫癫的兄长,不由悲从中来,已经哭得通红的双眼再次流下两行清泪。 “哥!” 悲怆地呼喊并没有唤起杨丰半点良知,相反越是这样越不能露馅,稍有差池,就把妹妹妹夫得罪死了,如果再闹到大姨太当前,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演技!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杨丰贪婪地呼吸着鞋子里的味道,妹妹穿着在外走了一整天,出了不少汗,哪怕这是订制的高档女士皮鞋,鞋巢里汗味夹杂皮革味依旧浓郁,再与莫名地异香气味混合,除了本身心瘾带来的快感,一种异样的与气味无关的刺激感油然而生,轰击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镂空蕾丝袜网孔下,玉足粉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犹如怀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足弓似雪,玉趾整齐纤长有力,鹅蛋大小的足跟盈盈一握,而气味永远是女人玉足最完美的调剂品,没了气味,反而显得太过飘渺、虚幻,不真实。 他把妹妹的玉足按在老二上,猥琐的来回磨蹭,感受着足底的触感,又吸着鞋子里的味道,整个人欲仙欲死,喘息、嚎叫、怪笑,还真像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嗯…” “幼仪…妹妹” “救我…” 杨丰快爽上天了,他是疯子,他疯了,他有理由放肆! “哥!”杨芷忽然声嘶力竭起来,吓得杨丰停下了手上动作,只见妹妹泛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哥,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你,你说,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会支持你的,我是你妹妹!”这声音是如此令人震撼,从亲情道德发出,穿透了欲望的迷雾,直刺杨丰的内心,也终于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过火举动,更没想到妹妹对他如此包容,一股突然涌出的负罪感让他惭愧不已。 “哥,要怎么做,才能减轻你的痛苦。”杨芷哭着问。 “幼仪…”杨丰惭愧地低下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又抬起头:“打我!狠狠地打我!” “哥…” “打我!” “好,我打。”杨芷轻轻在兄长脸上抽了一下:“是这样吗?” “重点!用力!使劲的打!” 杨丰竭力怒吼,不是对着妹妹杨芷发火,是恨那个被欲望支配不受控制的自己。人是复杂的动物,一半天使一半魔鬼,所以自古以来便有宗教、各种思想、主义对人邪恶的一面加以约束,但世界上任何教条都比不上人的自我醒悟,以及醒悟之后需要宣泄的愧疚。 连番催促下,总算使上了力,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抽在杨丰脸上。只是听着响亮,还是不够狠,力道不够大,形式上看着像是挨了一耳光,事实上更像是脸上被按摩了一下,搞得人不上不下,憋火得很。 杨芷终究还是心疼哥哥,打完之后就后悔了,连忙关切的询问哥哥疼不疼。 杨丰嘴角抽了抽,傻妹妹太温柔了,下不了狠手,必须自己想办法。举目望去,面前妹妹亭亭玉立, 一身洁白纱裙清纯如水,个子不高一米六出头,头发也不长勉强披在肩上,头戴蓝色发卡,脸上残留着些许学生时代的稚气,眸子里含有泪光。 他把鞋子重新穿回妹妹脚上,仰面躺了下去,调整好位置,正处于妹妹脚前方。 杨芷红着脸把裙子收了收:“哥,你干什么?” “上来!” “啊?” “踩我脸上!” “不,不,不,这会踩坏你的。” 杨芷连连拒绝着后退两步,见状杨丰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哀求道:“幼仪,我好难受啊,感觉快死了,难道你就忍心哥这样痛苦下去吗,真是白疼你了。” “哥,会踩坏你的!”杨芷扭捏不安道。 “不会,放心吧。”杨丰催促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快点吧,哥难受死了,恨不得去跳河早早了断自己。” “哥,你可别这样想!”杨芷急道:“好吧,我试试…” 她走上前,裙摆带着迷人的异香拂过杨丰的脸,小心翼翼抬起一只脚,鞋底纹路清晰可见,但迟迟未踩下去,见妹妹一脸纠结,杨丰急中生智,挤眉弄眼伸出舌头去舔鞋底,猥琐地模样吓了她一跳,终于一狠心踩了下去。 “哥,不要紧吧?” “嘿嘿~” 杨丰没有回话,露在左边的半张脸伸出舌头,刺溜的狂舔鞋沿,顿时惊得杨芷另一只脚踩了上来,无保留全体重踩在杨丰脸上。虽然妹妹并不算沉重,但全部体重踩在脸上也让人难受,沉重地压力让杨丰呼吸变得格外困难,他宛如一条被妹妹踩在脚下的地毯,卑微扭曲地呼吸着缝隙间宝贵空气。 “这像什么话嘛!” 这时,谢林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踩在杨丰脸上的妻子摇了摇头,拿着一件外衣走过去披在了妻子身上。 “夜里冷,别着凉了。” “子材,扶我一下,有点站不稳。” 杨芷有些重心不稳,踩在兄长脸上摇晃不止,摇摇欲坠之际撑在了丈夫身上,奈何谢林脚下也没站稳,踉跄地退了一步,慌乱中一只脚不偏不倚踩在了杨丰的老二上,本就短小的老二连带卵子被全部踩在了脚底。 杨丰胯下吃痛,忍受不住想要叫出声,却早被妹妹鞋底剥夺了说话权利。 上面的气氛有些暧昧,杨芷看着丈夫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宛如星空一样深邃的双眼,脸莫名红了起来,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子材,对不起,刚才我说话有些过分。” “没事,幼仪,也是我不够理解你。” “子材…” “别说话,听我说!” 谢林打断了妻子的话,四目相对,空气中碰撞出爱情的火花,他们相互凝视着对方,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读懂了对方眼里的爱意,陷入暧昧气氛的两人,似乎也忘记了脚下还有杨丰这个人,或者说他们只当那是平平常常的地毯。 而地毯,本来就该被主人踩在脚下。 “幼仪,我爱你。” “子材,我也爱你。” “夫妻本一体,何故自相间。大难临头时,绝不单相飞。” 谢林深情地说,又俯身下去,慢慢靠近妻子,杨芷脚尖垫了起来,配合的闭上双眼仰起了头,而鞋底是杨丰早已扭曲变形的脸。 趁着妹妹鞋底踮起的空隙,杨丰抓住机会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屋子里静得出奇,于是他目光透过缝隙向上看去,只见妹妹与妹夫早已忘情的拥吻在一起,好似一对热烈中的情人,用蕴含原始欲望的动作表达了对爱情的忠贞不渝。 他不由感到自卑,妹妹与妹夫拥吻,自己算什么?一条卑微的地毯,只配被踩在脚下,筑起他们爱情的地基,因为这份爱情不属于他,他并不是享受者,就好像罗马斗兽场的辉煌与奴隶无关,就算有很多奴隶为了修建宏大的斗兽场付出了弥足珍贵的、唯一的生命,可当罗马市民、贵族夫妻双双携手走入斗兽场观看精彩的表演时,谁又会记得当初修建斗兽场死了多少奴隶,这些奴隶又叫什么名字? 或许很多人的生命,也不过是为别人的一夜美好所绽放的烟火。 胡思乱想中,杨丰的思绪格外凌乱,看着妹妹踮起的脚,近在眼前的鞋底,自卑中又生出了一股亢奋与刺激感,胯下有了反应,老二渐渐勃起,在欲望的刺激下忽然也不觉得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是一件为难的事。 他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罹患贱病,是个贱人,被踩在脚下也许是一件不错的事。 于是他张开嘴,轻轻咬住面前的鞋跟, 往下一拉,足底与鞋子分开一条明显的空隙,处于接吻中的人往往对周围环境特别忽视,杨芷也忘了脚下还踩着哥哥,她顺势抽出左脚,踩住了杨丰胸口,又下意识把右脚递了过来。 杨丰咬住右脚鞋跟,脱下了另一只鞋子,镂空丝袜脚悬在头上不远处,看着忘却一切接吻的妹妹,他张嘴含住了足尖,接着有了反应,妹妹的脚趾头俏皮的在口腔里扭动,他顺势配合,舌头灵巧的围绕足尖打转,滑过脚趾缝隙,吸允着里面的汗液与污垢。 他不由想到,自己现在算什么?又变成了一件清理足底的工具,地位连家里的丫鬟都比不上,行为更是下贱卑鄙。 肚子上骤然一沉,有了压力,向下一看,原来是妹夫谢林两只脚踩在了自己身上。 他脸色逐渐涨得通红,这是缺氧导致的,却在极力支撑,不想破坏妹妹的好事。突然妹妹悬着的镂空丝袜脚落了下来,单脚为支点踩在他脸上,谢林又更近了一步,两人拥抱得更紧,吻得更加热情。 杨丰忍受着缺氧带来的窒息感,如麻的思绪拧成了一股,在压力的作用下只剩下一个坚定的信念。 【我是脚垫,我是妹妹妹夫的脚垫,我必须要做好脚垫的工作】 七、绽放吧,疯了还是没疯! 就在大脑眩晕,双眼发黑,几乎要晕厥的边缘,妹妹的脚总算抬了起来,踩在了杨丰肩上,难得的喘息之机让他松了一口气。 双肩算是一个很好的支撑点,不会影响任何呼吸器官,杨丰趁机偷偷向上张望,此时妹妹已经意乱情迷,解开了谢林的外衣,随手扔在一旁,又迫不及待拔下裤子,握住阳具,一边接吻一边抽动着阳具。 原本疲软的阳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长度和粗细远超杨丰短小、猥琐的老二。 杨丰看得自惭不已,又在其中找到了兴奋感,老二挺立起来。 接吻的两人嘴里流出了一些唾液,滴落在谢林硕大的阳具上,又从阳具落在杨丰胸口上,他看了看还在热吻的两人,悄悄用手沾了一点,放在嘴里细细品尝。 杨丰还在一个人静静地品味妹妹妹夫的恩泽,忽然余光瞥到了一道注视他的目光,鄙夷中带着凌厉,像刀子一样锋芒毕露,扎得人非常不自在。 他顺着目光看过去,是妹夫谢林,正在冷冷地看着他,刚才的动作毫无保留的被谢林看在眼里。 “糟糕了!” 杨丰心里咯噔一下,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杨芷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拉着丈夫从兄长身上跳了下来。 “哥,你没事吧。”杨芷两颊一片嫣红,眼中带着歉意。 “没事。” 杨丰起身重新跪在妹妹脚下,狗一样的蹭着那光滑如玉的小腿。 “哥,你真喜欢这样?”说着杨芷轻轻扇了杨丰一个耳光。 “喜欢!” “也喜欢这样?”杨芷捏开了杨丰的嘴,吐了一口唾沫在嘴里。 杨丰点头:“喜欢!” 谢林说道:“看来大帅真的疯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幼仪,干脆我们就满足大帅吧。” “满足…”杨芷想了想,点头道:“就当是给我哥治病吧。” 闻言杨丰喜上眉梢,到此时妹妹妹夫才算真正接受了自己的疯病,他欢快地围着妹妹爬动,不时犬吠两声,瞅准空隙钻进了妹妹胯下,顶了起来。 “哥~”杨芷娇羞不已,胯下本来就因为刚才的接吻有些湿润,经过这么一刺激,更难自己,不由说道:“哥,快出来。” 谢林插话道:“幼仪,大帅喜欢就由着他吧。” 此时谢林还光着下身,耸立的阳根狰狞硕大,他走上前挽住妻子,嗅着妻子秀发上清香,性欲也是格外旺盛,下面阳根直挺挺杵在杨丰脸上。 杨芷红着脸,贴上去索吻,夫妻俩再次缠绵地拥吻在一起。 杨丰扭了扭脖子,感觉妹妹下面湿透了,妹夫的阳根又在贴在了脸上,腥臊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看着面前硕大的阳根,那男人尊严的体现,又低头瞅了一眼自己那小得可怜的活儿,除了自卑还是自卑。 他鬼使神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龟头,没想到阳根直接插进了他嘴里,猛地一下插到了地,几乎卡到了嗓子眼。 “是故意的吗?” 杨丰怕咬伤妹夫,不敢抬头去看,卑微、屈辱、渺小、刺激、亢奋,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五味杂陈。 妹妹漏出的淫液越来越多,顺着杨丰的脸流淌下来,他顶着妹妹的身体,听着上面传来的接吻声,即屈辱又亢奋。 复杂的情绪会错乱人的神经,杨丰不外如此,心里各种情绪的碰撞、融合,最终变成了一种享受的心态。他含着谢林的阳根来回吞吐,混合着不时流进嘴里的淫液,找准了自己在妹妹妹夫之间的位置——那就是奴才! 只有奴才才会这样下贱,只有奴才才会这样卑微,只有奴才才会这样渺小! 只有奴才才会在做奴隶的过程中找到乐趣,做得高兴、快乐! 但杨丰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也乐在其中,享受这一过程。忽然阳根从杨丰嘴里抽了出来,只见谢林拉开了妻子的内裤,露出被淫液浸透了的蜜穴,将杨丰的头往上一按,阳根贴着脸插向了妻子蜜穴。 就好像在见证一件伟大的事迹一样,就好像新生的伊始,就好像铁骑突开迷雾,就好像长枪划破黑夜,阳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破开两片蚌肉插了进去。 “嗯~~~~” 杨芷的呻吟销魂娇媚,能酥掉人的骨头。 “子材,你真棒,你一直都这么棒,我爱死你了,嗯~~” “幼仪,你也美,只有你才能让我棒!” “天生一根擎天柱,多少香魂亦无顾。” “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玉峰。” “男儿立志入穴关,不破娇妻誓不还。” “丈夫持棍走天涯,女儿开门迎豪杰。” 此刻夫妻双方所念的诗句是如此怪异,又如此应景,彷佛还增添了情趣,让谢林耕耘更加卖力,杨芷的呻吟更加销魂。 道德是如此的遥不可及,不道德又是如此近在眼前,杨丰眼睁睁那根往妹妹蜜穴里抽插的阳具,每一下都掼得强健有力,而妹妹的叫声慵懒动听,像春天里的鸟儿,在呼唤自己的配偶。 终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听到妹妹说了一句“不想要孩子”,谢林猛地抽出了阳根,一股灼热的精液汹涌喷射出来,喷到了杨芷蜜穴上,喷到了杨丰脸上。 谢林大口喘着气,歇了一会儿,抱起浑身酥软的妻子走进了里间。 杨丰意犹未尽看着隔绝内外间的帘幕怔怔出神,今天的经历实在离奇,本来是找妹妹治病,想来顶多挨几个耳光,没想到伺候着妹妹妹夫行了周公之礼。 他想得入神,谢林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 “大帅,倒杯茶进来。” “是!” 杨丰回应一声,擦掉了脸上的精液,爬到桌子边,想了想,倒了两杯茶,端起小心翼翼跪着爬进了里间。 他抬头看去,妹夫谢林躺在床上,妹妹依靠在妹夫胸膛上,他连忙低下头,爬到床的一边把茶递给妹夫,又爬到床的另一边把茶递给妹妹,低头侯在旁边。 “谢谢哥。” 杨芷喝了一口茶,红着脸道:“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就是…就是…” 杨芷犹犹豫豫很久都没说出口,杨丰把目光投向了谢林,后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顿时会意,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杨芷白了丈夫一眼,又眯着眼笑了起来,两条丰润的大腿夹住了被窝里杨丰的脑袋,黑暗中杨丰慢慢摸索着,向上一拱,似乎找到了目标,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股咸涩的味道从味蕾上传来。 “错了,那是屁眼!” 听到妹妹的话,杨丰老脸一红,赶紧挪动脑袋,直到鼻尖触碰到湿漉漉的地方,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才算是找对了地方。 “哥,麻烦你了,清理干净哟。” “嗯。” 杨丰闷哼一声,贴了上去,鼻尖拱开两片蚌肉,像海风一样咸湿的味道夹杂着精液的腥味十分浓郁,鼻翼两端触感黏滑,很容易便将舌头探入,然后深度清理起来。 所有的分泌液体都被杨丰吸进嘴里,然后吞咽下肚,一股腥味直冲脑门,让他本能的想要躲避,哪想到妹妹双腿突然夹紧,躲闪不得的他只能更加卖力,兄妹俩功能迥异的器官一时之间水乳交融的连接在一起。 这彷佛又是一次对底线的突破,他胶着在妹妹的蜜穴里,淫靡的气味占据了他整个视觉神经,他一边清理一边思索,人到底有多少底线,而自己最终的底线又在哪里?突然,他猛地惊醒过来,一道惊雷如惊天霹雳一样在脑海中炸响。 “这次…似乎…是幼仪主动的使唤我?” 他用力挤开了妹妹双腿的束缚,爬了出去,跪在床边,想问点什么,刚张嘴又紧闭。见妹妹喝了一口茶,他双手递了上去,妹妹惊诧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茶杯放在了他手上。 一切都是那样顺畅自然,没有一丝违和感,他就好像一个仆人,妹妹就好像一个习惯人伺候的主人。 “哥,你喜欢伺候人吧?”杨芷问道。 “是的。” 沉默了一会儿,杨芷又问:“你没疯,对吧?” 杨丰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道:“我疯了,是真的,没救了!” “哪有这样疯的,你骗我。” “疯得也太不明显了。”谢林插话道。 杨丰辩解道:“疯子的世界观本来就很难预测,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哥,你在装糊涂。” “大帅你太不应该了,怎么能骗自己妹妹呢。” “说错了,我不会装糊涂,谁装糊涂谁是龟儿子,谁装糊涂,谁就是孙子!” “哥,你别骂自己啊,我们是兄妹,就算骂自己,别把我捎上。”杨芷道 谢林笑道:“龟儿子?孙子?大帅你说话语无伦次,到底是龟儿子还是孙子?” “是龟儿子,也是孙子,更是疯子。” 杨芷摇头道:“东京帝国大学培养出来的人才,不可能随随便便疯掉的,哥,你要装到什么时候,说点敞亮话不行吗?” “我从来不会装糊涂,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疯就是没疯,疯了就是疯了,做不得假。” 谢林忽然一耳光甩在杨丰脸上,大喝道:“到底是龟儿子还是孙子!” 杨丰一愣,大声回道:“是孙子,是孙子!” “爷爷好,奶奶好!孙子给您二老请安了!”说完砰砰两个响头磕在地上。 “哈哈~~” 夫妻俩笑出了声,杨芷笑道:“是疯子,哥,你疯下去我们陪你疯下去,是你先做得不厚道,捉弄自己妹妹,看谁先忍不住。” 谢林道:“那你就做点疯子该做的事吧。” “汪汪~~~” 杨丰犬吠两声,爬到床底,捧起妹妹双脚就大口舔舐起来。 绽放吧,二番目のお母さんと私! 黑夜。 东风呼啸,乌云蔽月,眉山城夜幕笼罩,万物蛰伏。 从天空中俯瞰,偌大的杨公馆灯火阑珊,一盏绽放着微弱光芒的灯笼格外显眼,它随着掌灯人的移动,在庭院里来回穿行,时而路线迂回,时而长久驻足停留,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最终停在了西边角落一间屋子外。 掌灯人吹灭了灯笼,轻叩门扉,三长两短,十分有规律。叩门声落下不久,屋内亮起了灯光,随着阵阵脚步声的传来,片刻后,门被打开。 借着屋内散出的灯光,映照出掌灯人清晰的面容。这是一张年轻的脸庞,二十岁左右年纪,相貌堂堂,五官与川南镇守使杨大帅有两分相似,眼睛细长,嘴唇略显单薄,他是杨丰同父异母的弟弟杨信,字守诚。 “娘~” 杨信轻喊一声,被熊心兰拉进了屋。夜凉如水,外面风紧得很,门很快被合上,进了屋子,杨信才感受到了暖意,看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脱下了外套。 熊心兰走过来给儿子倒了一杯茶:“今天怎么来晚了半个时辰?” “别说了,碰到一件事,耽搁了时间。”杨信呷了一口茶:“娘,急着叫我过来做什么?” “我得到消息,杨丰好像病了,病得很严重。” “娘,那你打算…” “你外公那里情况如何?”熊心兰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起了熊希云的情况,自从叛乱失败后,她就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连杨公馆都出不去,对外界信息不甚了解。 “不太好,有人盯着他,明里暗里有很多双眼睛看着,完全和军队失去了联系。” “还有机会吗?” “娘,你还不甘心吗?军队财政都被何素君捏在手里,我们斗不过她的,现在连杨公馆都出不去,怕是要被软禁到死,没有希望了,上次她还能留我们一命,再来一次她还会心软吗?” 杨信一脸苦笑,经过了两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叛乱,现在他的造反热情并不强烈。想当初十拿九稳的叛乱,上万军队的拥护,沙场点兵,气势如虹,到头来却败给区区二十万银元,这对他的打击很大。回想当时的情况,上一秒还在一起喝酒作乐、称兄道弟,恨不得斩鸡头烧黄纸的第二师军官,下一秒听说张仁兴带了二十万银元来犒军,瞬间变脸,斥骂他为反贼、叛逆,义正言辞的高呼誓要为杨大帅作马前驱,扫清丑类,就算以他外公熊希云在军队里的威望,都没有压下第二师官兵为杨大帅效忠的热情,或者说为银元效忠的热情。 他算是看透了,人心太复杂,不是虚无缥缈的许诺能约束住,面对大姨太和杨丰组成的联盟,他没什么优势,与其整天想着“谋朝篡位”,不如好好活着,等过两年事情淡化,找大哥服个软,之后就别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安稳做个富家公子多好,只是… “我们绝不能放弃!绝不!”熊心兰语气坚定:“都是做小的妾,都是老爷的女人,我出身比她好,背景比她强大,她何素君凭什么要压我一头,我不服!” “只是可惜了,杨丰那个草包,乱改革得罪了一大批人,前段时间有好多人私下联系你外公,如果当时能抓住时机就好了,没想到何素君反应这么快,不到一个月就压了下去。”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杨信摇头道。 “你外公那里有信送来吗?” “今天刚托人送来一封。”杨信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信件递给母亲:“原来送信的那个邹老三被人剁了,尸体都发臭了才被人发现,何素君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加强了对外公的监视。” “嗯。” 熊心兰应了一声,见火漆完好无损才拆开了信件,她看完信上的内容,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的不甘。 “娘,外公说了什么?” “自己看吧。” 熊心兰把信放在桌上,灯光下只见信纸上写了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而内容则是: 【韬光养晦】 “起床了,懒猪!” 睡梦中听到有人呼唤,杨丰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脸上痒乎乎的,等到视线清晰,妹妹清秀的脸映入眼帘,正拿着一条丝袜在他脸上不停逗弄。 他坐立起来,脑子还有些混沌,看时间已经过早七点,拍了拍额头,昨晚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思维立马清晰起来,于是连忙恢复跪姿,立在妹妹面前。 “哥,你还真会演戏啊,呵呵。” 杨芷打了个哈欠:“子材已经去学堂那边,我不能再睡了,伺候洗漱吧。”她说着走下床,骑上了杨丰的脖子,一拍脑袋扬声道:“马儿,驮我过去,驾~” 身上猛然一沉,杨丰咬牙稳住了身形,驮着妹妹爬出里间。 爬到梳洗架前,架子早已准备好的毛巾、热水,杨芷抓住头发叫停了杨丰,踩着脑袋走了下去。 她透洗着毛巾,落地镜里自己那曼妙胴体半遮半露,胸脯上还残留着丈夫昨晚的牙印子,脚下跪着赤身裸体的兄长。她忽然把脚尖踮了起来,脚底冲着杨丰,只见镜子里后者愕然了一下,然后心领神会的趴下去亲吻脚跟,顿时惹得她哈哈大笑。 “哥,你伺候人的方法真是绝了!” 杨芷嘲讽的说道,透洗完毛巾擦拭了脸,便抓着杨丰头发夹在双腿间,强迫做口舌服务,然后拿起牙膏刷牙漱口。 清晨妹妹下阴的味道非常刺激,一股腥臊无比的气味直冲鼻腔,阴户周围干瘪瘪的缺乏水分,他强忍着不适用舌头顶开了两片蚌肉,探入了喇叭花一样的沟渠,一番搅动刺激着分泌出黏腻的液体,湿润了干瘪的阴门,才让工作变得轻松起来。 他就像一个工具人臣服在妹妹胯下,无尽的屈辱,无尽的卑微,而且妹妹刷完牙后,直接把漱口水吐在了他嘴里。正当他以为服务就此结束,哪想到妹妹双腿夹得更紧,不明所以的抬头望去,只见妹妹嘴角噙着一丝坏笑,目光耐人寻味。 “哥,你还装下去吗?”杨芷问道。 “装什么,我本来就是疯子,不要再问这些没营养的话题了。” “好吧,你别怪我哟。” 话音落下,杨芷把兄长的脑袋重新按了回去,闭上了双眼似乎正在酝酿什么。杨丰嘴包住了整个阴户,他是铁了心的要把疯癫装到底了,反正不管妹妹如何为难,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是在装疯卖傻。 想着他还有点得意洋洋,挑衅的在阴户上轻咬了一口。忽然,一股热流从阴道里涌出,浩浩荡荡,气势汹涌的夺“门”而出,不出意外流入了杨丰嘴里,其苦涩咸腥直让人反胃,下意识想要躲避,但夹住他的双腿骤然用力,让他动弹不得。 尿,是尿,竟然是尿! 他居然喝了妹妹的尿,那现在自己算什么,妹妹的厕所吗? 他向上仰望,在妹妹居高临下笑盈盈的注视中,被迫喝完了一整泡热气腾腾的晨尿。 “呕~” 挣开束缚后,他撕心裂肺地干呕着,可是无论如何尿已经喝了下去,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没有任何意义。不仅喝了一泡尿,而且妹妹喂尿时的笑容和眼神都深深印在了脑子里,他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个笑容和眼神,就会联想到自己喝过妹妹的尿,做过妹妹的厕所。 事情的发展已经逐渐不受他的控制。 “呵,哥还装下去吗?”杨芷笑得异常开心:“继续装疯卖傻的话,以后天天都会和我的尿哦,说不定还有子材的。” “呕~” 杨丰仍旧在干呕,见状杨芷摇了摇头,转身走入里间,来到梳妆台前化妆打扮。 杨公馆的清晨静谧祥和,但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一天,川南名义上的最高统帅——镇守使杨丰,竟然喝了自己妹妹的尿,而且极有可能在往后的日子里每一天都会喝妹妹的尿。 这是一件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生的不起眼的小事,但如果为外人所知,恐怕会惊掉一地下巴。 等到杨芷化妆完从里间走出来,见跪在地上的兄长脸色灰暗、憔悴,但依旧死硬的装疯卖傻,毫无半点对她坦诚的打算,便没再多说什么。 她手里拿着一条绳子,一双丝袜,先是用绳子将杨丰捆了起来,捆绑技巧很有讲究,双手反绑捆了一个龟甲缚,又用一条丝袜,一头系住阴茎和睾丸,另一头套在脖子上系紧,还有一条丝袜则是分别栓在脖子和桌腿上。 “幼仪,你干什么?”杨丰很是不舒服的扭动问道。 杨芷耸耸肩道:“既然你是疯子,那就要把你绑起来了,万一跑出去伤了人,丢的可是我们杨家的脸。” 杨丰不再吭声,杨芷检查了一遍绳子的结实程度,又说道:“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别出去丢脸,要是我回来发现绳子的捆绑样式变了,哼哼,有你好受的。” “拜拜了,疯子哥哥。” 杨芷打开门走了出去,又关上门,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杨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玩大了,真的玩大了,该如何收场啊。”杨丰懊悔不已。 时间在无聊的等待中一点点过去,闲来无事的杨丰直接躺在桌子下睡了过去,直到日头西斜,门外传来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惊醒了他。 他钻出桌底,挣扎着跪了起来,望眼欲穿的看向门口,脚步声停了下来,门突然被推开,以为是妹妹回来了,于是兴奋地学着狗叫讨好妹妹,然而看清来人后,整个人都石化了。 “丰生!” “额…二娘。” 九、绽放吧,二姨太的悠闲时光! 二姨太一身白色低领双襟削肩旗袍,开叉到大腿处,肉色丝袜搭配白色高跟鞋,苗条优美的身材,优雅的发鬓,细长的柳眉,旗袍上的印花彷佛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如诗如画,淡然清雅,明艳动人。 她没有显现出过多震惊,脸色很快恢复了古井无波。她不算特别漂亮,至少和大姨太比起来容貌差了两分,处于中上水准,但气质拿捏得很好,此刻优雅地迈着碎步款款走来,给人一种温馨倍至的美感。 实际上官宦家庭出身,家教森严的二姨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礼仪的气息,行、坐、卧、立经受过严格的教导和训练,中规中矩,不张扬,但自有一份摄人心魄的媚态。 “早听大姐说你疯了,还以为是玩笑话,原来情况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 李秋云开口说道,语气淡然和她的性格一样,不经意间流露出端然与雅致。 好吧,又一个以为自己疯了的,杨丰嘴角抽了抽,确实如此,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换谁见到也以为是个疯子。有杨芷的前车之鉴,为了不生出其他事端,于是他不打算多说什么,便一言不发的看着二姨太。 素白的旗袍被二姨太穿出了别样的风韵,亭亭玉立而丰腴柔媚,身体曲线在旗袍的笼罩下凹凸有致,使得女人形体之美一展无遗。 “这样捆着不难受吗,我给你松开。” 李秋云解开了他被反绑的双手,正要进一步解开绳子,却被杨丰躲闪开,连连摆手制止。 她只好作罢,转而问道:“谁把你捆起来的?” “幼仪?” “是怕你出去伤害到别人,或者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所以才出此下策?” 一连串的发问并没有得到半个字的回答,杨丰闭口不言,以沉默应对二姨太的问题。 “对不起,二娘不是医生,医学上的事没资格发表意见,更别说治人疯病,相信大姐一定会想办法找医生治好你的。” 二姨太起身走到书架边,挑选了一本书,然后坐在了桌子边。 “丰生要安静哦。” 然后二姨太翻开了书,不久便看得入迷,忽略了跪立在旁边的杨丰。 杨丰看着心无旁骛的二姨太,全部注意力都投进了书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柔和的脸蛋映照出一番光鲜亮丽,白色高跟鞋光滑明亮,翘起的二郎腿,丝袜包裹的雪白肌肤泛起诱人地光泽,平坦的腹部没有一丝对旗袍的挤压感,丰硕的胸脯在旗袍的映衬下形体明显,娇艳欲滴的红唇,专注的眼神,富有知性的美感。 似乎周围环境都受到了二姨太的影响,窗外树枝上的鸟儿都停止了啼鸣,变得乖巧安静,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他有意识的放缓呼吸,解脱出来的双手撑在地上,为了避免打扰到二娘,动作万分小心,轻悄悄爬到桌子边,拿起茶盅倒了一杯茶,只是稍微没注意,杯盖撞击到了茶杯,叮的一声,清脆刺耳的撞击声响彻屋内。 二姨太看了他一眼,轻启朱唇:“乖,别吵。” 杨丰脸红着低下头,等到二姨太重新沉浸在书中世界,才聚拢心神,小心翼翼爬到二姨太身边,跪直了上身,双手捧着茶杯,侍立在一旁。 刷~ 书翻开了新的一页,二姨太没有搭理杨丰,似乎看到了精彩部分,忍不住念出了声: 【这是最美好的年代,这是最糟糕的年代。这是智慧的年头,这是愚昧的年头。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我们的前途拥有一切,我们的前途一无所有。我们正走向天堂,我们也正值下地狱】 念书声清冷淡然,却有明显的复杂情感蕴含其中,是纠结,是迷茫,是奉献,是牺牲。文字的魅力毫无疑问的迷人,再经过二姨太的动听嗓音念出,动人心神。 杨丰身体愈发挺直,看着面前婀娜美丽的二娘,阳根起了反应,逐渐勃起,但有一条丝袜从脖子横贯过躯干勒住了卵蛋和根部,使得龟头呈现一种不健康的酱紫色。 翘起的高跟丝袜玉腿近在眼前,鞋尖就悬在他龟头上方不远处,只要阳根再硬一点,长度再长一点,就能完美的抵住鞋底。 二姨太是安静的,只有精神在活跃,那翻动书页的温婉动作让光阴都变得绵密起来,就只是这样静静地欣赏都是一种享受,让人动容,让人珍惜。 双手捧着茶杯的杨丰,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家具,或者说二姨太的奴仆,但能做温柔美丽的二娘的奴仆,似乎并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 身上的龟甲缚还紧紧的束缚着他,从高跟鞋鞋尖望去,露出鞋口的脚背,两根青筋在肉色丝袜的掩映下若隐若现,目光从脚踝处向上游走,一寸寸的阅览,当游走到旗袍大腿开叉处,想象着里面的风光,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二姨太的脚动了动,鞋底与足跟压开了一条缝,明明是一个细小动作却千娇百媚尽在其中。 很奇怪的感觉,此时杨丰的心瘾并没有发作,却心痒难耐,彷佛跪在二姨太身边就是一种享受,莫名地生出无穷动力,宁愿跪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看着那丝袜包裹下的圆润足跟,杨丰浑身一哆嗦,身体的晃动让翘起的龟头抵住了鞋底,触电般的感觉刹那间蔓延全身上下,浑身颤动不止,不出意外的惊扰到了处于书中世界的二姨太。 “谢谢。” 李秋云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注意到脚下咯着东西,瞟了一眼,当看到杨丰那憋成酱紫色的龟头,眸底闪过一抹忧色。 “要不二娘把绳子给你解开,去幼仪的床上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 “那站起来吧,跪着像什么话,你是杨家的一家之主,更是川南的镇守使,别动不动就跟家里的丫鬟、奴仆一样跪着。” “不用。” “唉,懒得管你,这人怎么好好的就疯了呢,放心吧,大姐一定会找好医生给你治好,也应该找好医生给你治好,毕竟你是她的…” 二姨太突然合上了嘴,没再说下去,思绪飘到了二十多年前,当年那件事太过荒谬,一旦说出来必定是石破天惊,恐怕会弄出不小的乱子,对于偌大的杨公馆而言,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就让那件事烂在自己心里吧。 她一边回忆着一边把茶杯放回了杨丰手中,后者连忙挺立上身高举双手去接住,怎奈何勃起的阳根不经意间插入了丝袜脚与鞋底中间缝隙,莫大的刺激让杨丰身体剧烈颤抖,顿时没有拿住茶杯,掉落在地,摔在成了碎片。 夕阳西下,残照眉山大地。 白若薇避开下人悄悄来到杨信房间外,叩响了门。 “嫂子,快,进来说。” 杨信打开门,异常热情的把白若薇迎进了屋。他殷切的倒上茶水,坐在了白若薇旁边,看着那旗袍下浑圆的臀部,目光火热,毕竟从叛乱失败被软禁,至今已有两个月,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没有机会碰女人,人都快憋疯了。 女人对异性的目光特别敏感,感受到杨信侵犯性的目光,白若薇坐立不安的扭了扭身体,拉开了些许距离。 她是昨晚连夜回的家,本来远在成都娘家探亲,原计划还要过两天才回眉山的,但突然接到川南镇守使暂停改革,转而大力扶持民族工业的噩耗,家里人就跟天塌了一样,乱成一片,特别是她爹,一夜之间彷佛老了十岁。 白老爷都快疯了,白家所有人都不明白好端端的杨大帅为什么突然停止改革,他们可是做的洋布生意,没有杨大帅支持在川南那片龙蛇混杂的地方根本做不下去,本来打算卖完货物结清货款,现在货物全部砸在了手里,如果半个月之内不解决这突来横祸,积累的债务足足二十二万,极有可能导致破产。 那可是欠的洋人的钱,不还人家会用大炮上门讨债的,到时候可就不止是破产的问题,甚至有可能家破人亡。 于是在心急如焚的白老爷夫妇催促下,白若薇带着使命连夜赶回了眉山,当然能劝回丈夫继续改革、彻底改革最好,就算劝不成功,也要搞清楚问题,从夫家弄到钱送回娘家救急。 但昨晚回来之后白若薇一直没有找到杨丰,问遍了下人也不知道踪迹,想到临行前爹娘的嘱托,心急之下一个人坐在庭院哭泣,正好被路过的杨信碰到。 听完白若薇的诉说,看着夜色下美艳动人的嫂子,杨信色心一起,拍着胸脯许诺让嫂子有问题去找他,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小叔。”白若薇轻轻喊了一声。 “咳咳~”杨信收回目光,一本正经道:“别那么见外,嫂子,请叫我守诚。” “昨晚…你说的是真的吗?真有办法解决我们白家的危机?” “那当然!”杨信一拍胸脯道:“嫂子,我表字守诚,遵守的守,诚信的诚,听听,杨守诚,多好的名字。” “取这样的名字,说明我是一个遵守诚信的人,嫂子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嫂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放心吧,如果不把你们家的事情解决好,杨信两个字就倒着写!” 白若薇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不麻烦小叔,相信丰生一定会解决好的。” “杨丰?呵~”杨信瘪了瘪嘴:“指望他才是真完蛋了!”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发起改革的是他,叫停改革的也是他,害你们白家的还是他,凭什么给你解决?” “凭我们是夫妻。” “夫妻?呵呵,想靠这层关系就套住一个人,也太天真了,杨丰是谁?是川南镇守使,是罪恶的军阀,是政治动物,对政治动物而言,道德亲情就是狗屎,垃圾,他们唯一的追求只有权力,权力才能激起他们的欲望,涵盖一切的欲望,才是他们的存在意义,就像野兽一样赤裸裸的追求唯我独尊的权力,为了权力连亲爹亲妈都可以杀,更何况你们只是夫妻关系,还没给他生下子嗣。” “可是…” “没有可是,醒醒吧嫂子,川南一年的财政收入不到三百万银元,真正落到杨家手里的才一百万不到,他不可能为你付出二十二万的,老婆随时都可以换,二十二万够买很多个老婆了,而且我听说你不在家这段时间,他经常往妓院里跑,似乎是看上了某个花魁,有可能是想讨小老婆了,那到时候嫂子…你知道的,大帅嘛,讨几个小老婆很正常的。” 杨信忽悠着说道,虽然他已经决定了找机会给大哥服个软,然后重获自由去当他的富家公子,但这不妨碍他给大哥下绊子,如果能破坏大哥和嫂子的感情就好了,到时候他也能找机会品尝一下美丽动人的嫂子的滋味了。 白若薇似乎被说动了,眼神暗了下去,嗫嚅道:“可是不找他找谁,那可是二十二万,眉山有几个人能拿出来?” “找我啊!”杨信脱口说道。 “真的吗?”白若薇眼含泪光。 “额…”杨信眼皮跳了一下,看着楚楚可怜的嫂子,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二十二万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个人小金库积攒了这么多年才不到四十万,当然如果能阴杨丰一把出一口恶气也是很值得、很爽快的,当然能把嫂子骗上床那就更好了,给杨丰戴绿帽子,想想就开心。 于是他起身走过去打开了保险柜,点了二十二万本票,一脸肉疼的递给白若薇。 “嫂子,拿去吧,财通钱庄的本票,眉山成都都可以兑换。” “小叔,你…” 白若薇震惊了,感动地声音都在发颤,没想到小叔子真的拿出了二十二万,这可是二十二万,不是二十二块,一个贫穷的县城十年都不一定收得上这么多税,什么叫亲人,这就是亲人啊!再想想杨丰,作为自己的丈夫,最应该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人,反而躲着见不到人,不由心生一股烦闷和反感。 “嫂子,不用多说,请叫我守诚,遵守的守,诚信的诚。”杨信淡淡地说道。 “守诚!” “嫂子!” 白若薇抓住了本票,杨信抓住了嫂子柔软的小手。 十、绽放吧,二姨太的礼仪! 当的一声,茶杯碎落一地,茶水飞溅,地上有,二姨太腿上有,鞋尖上也有。 阳根还直挺挺插在鞋里,足底丝袜的触感给人以无限遐想,又膨胀了一分,又坚挺了一分,二娘丝袜小脚无比诱人,看一眼都是享受,何况如此亲密接触。 “丰生,你犯错了哦。” 二姨太放下了手里的《双城记》,笑盈盈看着一脸错愕的杨丰。 “丰生知错,请二娘责罚!”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责罚是免不了的,只是二娘还没有想好惩罚你的法子,前段时间丫鬟打碎了花瓶,让她跪了一天一夜,难道也让你跪一天一夜吗?” 这话听得人膝盖生疼,杨丰可不想真跪一天一夜,于是主动趴下去清理掉高跟鞋上的水渍,收拾好地上碎片,转身爬进里间,叼着一根黑色教鞭,来到二姨太当前。 “你是叫我打你吗?”二姨太洁白细腻的小手接过教鞭:“二娘不喜欢打人,暴力只会让人心生怨恨,不会让人真正敬服,我不采取。” 礼仪之家出身的二姨太,尤为注重个人言行举止,见不惯逾制无礼的行为,有错就罚,有功就赏,是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也是她做人所奉行的宗旨。 毫无疑问,杨丰打碎茶杯在她看来是一种无礼的举动。 “跪好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跪也要有跪相。”教鞭挥舞,抽打在杨丰身上,二姨太板起了脸。 “腰挺直,不要弯,目光平视。” “双腿也要并拢。” “收腹,别乱看,要懂礼仪。” 在二姨太的训导下,杨丰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姿势跪立在旁,上身挺拔如松,目光平稳有力,连呼吸也变得极有规律。 二姨太很满意的点头,瞧了一眼耸立的阳根,丝袜束缚下阻碍了血液循环,导致阴茎颜色紫青,可仍倔强的坚挺着朝向她。 “啪~”教鞭抽打在阴茎上,疼痛让杨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跪好!” 杨丰连忙恢复了原来的姿势,余光所及,丝袜小脚上的高跟,鞋尖就顶在龟头上,来来回回,弄得人心痒难耐。 “人之所以是人,区别于野兽,在于人识大体,懂礼仪。”二姨太手执教鞭继续道:“我的祖父,也是您的曾外祖父,同治八年二甲进士,他老人家曾说过——泱泱中国,礼不可废。” “今天,二娘就给你上一堂礼仪的课程。” 二姨太挥舞了一下教鞭,呢喃道:“或许会对你的疯病有帮助吧,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谢谢二娘。” “少说闲话。”二姨太起身面向杨丰,宛如严师一样严厉说道:“现在,背诵《三字经》,全背对了,惩罚免掉,但背错了,错一个字打一次。” 话音刚落,教鞭抽在耸立的阳根上,哒的一声响亮,显然没留劲,疼得杨丰龇牙咧嘴。 “开始背诵吧。” “好…”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教鞭,杨丰磕磕绊绊背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教不严…” 朗朗的诵读声,背诵到“教不严”开始变得结结巴巴,忘了后面的内容。 “继续啊,教不严后面是什么?”二姨太端然坐下,优雅的翘起一条腿,见杨丰卡住,柳眉倒竖,呵斥道:“教不严后面是什么?” “对不起,二娘,我忘了。” “爬过来!” 娇柔的嗓音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命令,背后并没有其他诸如权力、实力的加成,只是对与错,尊与卑的区别,错自然要服从对,卑自然要服从尊,几千年礼仪文化向来如此,所以杨丰很听话的爬到了二姨太面前。 “知道惩罚是什么吧?” “知道!” 胸膛一挺,勃起的阳根毫无羞耻心的靠近,见状二姨太抬腿搭在桌上,两条丝袜玉腿晃得人心神不宁,面前的鞋底总是诱惑着杨丰有一种去舔舐的冲动,正当他浮想翩翩,无情地教鞭抽了下来。 “教不严,师之惰!” 给出答案的同时抽了阳根一鞭子,自然是疼痛无比的,不该有的想法也随着疼痛烟消云散。 “是,是,教不严,师之惰。”杨丰佝偻着身子哆哆嗦嗦说道。 “继续。”二姨太看着经过抽打的阳根依旧坚挺,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看来病得不轻,挨打还会兴奋。 “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何为…” 背诵到此处,再次断了篇,杨丰可怜兮兮看向二姨太:“二娘,能不打那里吗?” “不打那里能长记性吗?”二姨太俨然化身成了严师,训斥道:“废话咋那么多,自己找个东西把嘴堵起来。” “是。” 杨丰左顾右盼,实在没有找到好塞嘴里的东西,忽然瞧见二姨太穿在脚上的白色高跟鞋,何不…心里滋生出这个想法,便一发不可收拾,犹豫了片刻,伸手过去取下一只高跟鞋,鞋尖插入了嘴里,算是完成了二姨太的吩咐。 “噗~”看着那滑稽的模样,二姨太不禁笑出了声,她还真没想到杨丰会用鞋子去塞嘴,此刻笑得花枝乱颤,把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也踢落在地,两只诱人的丝袜脚摆在杨丰眼前,迷得人下意识凑过去想要闻一闻脚上味道。 啪的一声,教鞭再次抽在阳根上,可怜的小杨丰屡遭摧残,终于支撑不住疲软下去。 “玉不琢,不成器!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二姨太失望地摇头道:“继续背诵。” 杨丰揉了揉阳根,惊惧地看着教鞭,不敢再分心其他,诵读声再次响起。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能先知……” 《三字经》总归是幼儿开蒙时期所学,多年过去,杨丰早已淡忘不少,磕磕绊绊地背诵过程中,错了好几处,不可避免的挨了好几鞭子,当背诵完最后一句“戒之哉,宜勉力”,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如古人一样朝二姨太执弟子礼,匍匐在地:“弟子杨丰生谢二娘传道授业。” “好,乖徒儿,学海无涯,还需多加努力。”二姨太显然很吃这一套,板起的脸豁然化开成欣慰的笑:“只是接下来背什么呢?” “还要背啊!”杨丰揉了揉老二说道。 “当然!” “有惩罚?” “自然!” “那…那…”杨丰咬了咬牙问道:“有奖励吗?” “你想要奖励?”二姨太掂了掂教鞭,颇为意外的看着杨丰,教鞭轻轻打在再次勃起的阳根上:“难道这还不算奖励吗?” 杨丰脸一红,梗着脖子辩解道:“这,这怎么能算奖励,舒服归舒服,它也疼啊。”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暂时没想好。” “等你想好了再说,别废话,现在开始背诵《大学》,老规矩,错一个字打一下。” 一听到二娘让自己背诵《大学》,杨丰眼睛一亮,彷佛看到了向二娘索取奖励的情景,毕竟《大学》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没少被学堂的先生抽查背诵这篇文章,可谓是记忆犹新,倒背如流。 不等二娘说开始,蕴含人生哲理的《大学》便从他嘴里诵读出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全篇背诵完毕,毫无一点停滞或错误的地方,一气呵成,通畅无阻。 杨丰洋洋得意看着二姨太,后者沉默了许久才幽幽道:“丰生,我真怀疑究竟你疯没疯,这,这不正常。” 心里咯噔一声,眼看二娘紧锁眉头,此刻过多解释必然无用,反而会证明自己思路清晰,大脑正常,搞不好会像得罪妹妹、妹夫一样得罪二娘,略一思索,用行动做出了回应,一边嚷嚷着奖励一边抱住二姨太丝袜脚,不由分说的舔舐起来。 这个决定无疑是正确的,二姨太眼中的怀疑全部散去,目瞪口呆看着舔脚的杨丰。 “疯了,看来是真疯了!” 自从办了学堂,生活开始忙碌,忙碌总是有意义的,教育乃国之根本,百年大计,杨芷对此格外上心,因此还兼任了副校长,校长自然是丈夫谢林。她遵循这个时代的教育主流,学术开放,思想自由,大胆猜想,严谨学习,不以行政力量干涉学生思想,只是丈夫那里… 念及此处不由头疼起来,最近丈夫老是喜欢给学生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思想,听着比较像南方那些赤色分子宣传的理论,杨家投靠的是北边,从父亲杨慎开始就投靠了吴大帅,据说北边最近正在大肆捕杀赤色分子,如果…想着她不免有些担忧。 怀有心事的杨芷也没和丈夫道别,走出学堂,叫了两个力夫,滑杆一抬,就这样回了家。 悠悠的残阳,宛如日薄西山的北洋政府,滑杆落在杨公馆朱门外,暮色逐渐席卷而来,门口挂起了灯笼。 杨公馆始建于民国三年,从杨慎被袁大总统册封为镇守使开始修建,贵人自有贵人的居所,作为一方诸侯,栖居之所自然不能落了下乘,因此整个建筑群堪称眉山最宏伟的建筑。 不是其他人没有财力修建比杨公馆还要宏伟的建筑,杨慎是个小心眼,最忌眉山有人风头盖过他,如果真有不知死活的与杨老帅攀比,或许不会像满清那样扣个“犯君之罪”,但吃饭噎死、出门被车撞死、半夜被土匪入门砍死全家,就是很高概率的事件了。 闲话少叙,打发走力夫,杨芷走入了杨公馆,来到房间外,刚要推门,想到兄长还被锁在屋内,便透过缝隙向内窥视。 屋内点亮了灯,光线明亮,视野无阻,只是收入眼底的一幕让杨芷震惊不已。 里面只有杨丰一个人,赤身裸体跪在地上,背上有不少红色血痕,一条肉色的长筒丝袜勒住了阴茎根部,另一头绑在桌腿上,而在前方不远处放置着一双白色高跟鞋,杨丰就像个欲求不得的疯子,丝袜绷直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去舔面前的高跟鞋,奈何始终差了寸许,每一次的尝试只是堪堪舔到高跟鞋前面的地板。 十一、绽放吧,若薇,若薇,若薇! “差一点! “还差一点!” “快够到了!” 高跟鞋近在眼前,铭记着二姨太下达的命令,背负着双手,只是下体丝袜勒得紧,越挣扎越难受。杨丰双眼血红,眼睛里只剩下面前的高跟鞋,丝毫没有察觉到妹妹推开门走了进来,奋力地胶着、渴望、探求,鞋尖前的地板早已舔舐得一尘不染。 “只差一点!为什么只差一点!” 他无能怒吼,明明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下体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却始终舔不到面前的高跟鞋。 惫惰突生,像是认命了一样有心放弃,恍惚中面前的高跟鞋似乎前挪了一点,难以置信,却来不及想那么多,扑上去一口咬住了鞋尖。 “二娘,我做到了!” 叼住鞋尖邀功似的直立上身,杨丰这才看见站在面前的妹妹,茫然地四下环顾,屋子里哪里还有二姨太的身影,或许在他专注舔鞋的时候,就悄悄离开了。 杨芷看着嘴叼高跟鞋的兄长,若有所思:“哟,玩得挺开心的嘛。” “咳咳~” 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杨丰笑道:“幼仪,回来啦,今天怎么样,在学堂累不累?” “少转移话题!” 杨芷走过去解开了桌腿上的丝袜,坐下一拉,牵扯着杨丰跪倒了她面前。 “谁的鞋?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一双这样的鞋子。” “二娘的。” “她来过?” “下午来的,应该刚走不久。” “鞋子留在这里,二娘穿什么?不会光脚走的吧?” “没有,二娘的脚和幼仪你的差不多大,换了一双你的鞋子。” “想不到咱二娘挺会玩的,哈哈~”杨芷一拉丝袜,用脚踢了踢阳根:“二娘的脚好看吗?” “额…好看。”杨丰看着妹妹一身淡青色圆襟直摆旗袍,丝袜美腿从开叉处时隐时现,下面硬了。 “我的脚好看还是二娘的脚好看。” “额…”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女人向来在乎他人看法,更关心与人高低的比较,因此杨丰并不想回答。 杨芷不依不饶,脱下高跟鞋伸到兄长脸前方扭动脚趾头:“回答我。” “你的好看!”看着那诱人丝袜下的脚趾,足尖都湿润了,汗味压过皮革味十分浓郁,杨丰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说谎!”杨芷厉声呵斥,一耳光甩在兄长脸上,再次逼问:“我的脚香还是二娘的脚香” “额…”杨丰揉了揉脸,怕回答错误再次找抽,于是可怜兮兮看着妹妹。 “回答我!不然还是要挨打!” “都…都香。” “油嘴滑舌!” 眼见妹妹再次扬起手,杨丰不敢躲避,只得闭上了双眼,但等了许久耳光都没落下,睁开眼,发现妹妹笑盈盈的看着他。 “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最近有接到北边让你捕杀赤色分子的命令吗?” “幼仪,问这个干嘛?”杨丰眨了眨眼睛,妹妹话题跳转之大,让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只需要回答,管那么多干嘛,到底有没有!” “确实有接到这方面的指令,是吴大帅发来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吴大帅对爹有恩,况且我们杨家还要靠着他,自然是他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行,不准你这么做!”杨芷有些失态地厉喝。 杨丰苦笑着解释道:“幼仪,这是上峰的命令,况且我也不看好那些赤色分子,我的老师山田有朋明治维新时期留学巴黎,经历过那场尸山血海的街垒战争,很了解他们,他说过…” “闭嘴!”杨芷打断了兄长,威胁道:“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敢去抓他们,我就告诉娘你欺负我,让娘来收拾你!” 一提到大姨太,杨丰顿时熄了再争执下去的欲望,只得点头应下:“好吧,我会下令撤销捕杀赤色分子的命令。” “乖~”杨芷轻轻抚摸着兄长的脑袋。 “幼仪,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穿上衣服滚吧。” 堵在心里的事情解决了,杨芷心情异常的好,也不打算再折磨兄长,挥了挥手,撵走了杨丰。 人生有八大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 日月运转,江水东逝,潮涨潮落,花开花谢,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强求不得,唯有起源于红尘杂念的后四苦,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皆困扰其中,如附骨之蛆难以自拔。佛家有云:斩断世俗,六根清净,可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成佛,几个人悟道? 白若薇以前是不信佛的,信佛的人心里有鬼,他爹曾说过:不做造孽事,念啥子王八经,大起之中有大落,大善之中有大恶,礼佛的人,不过是求一分心头的安慰罢了。所以白老爷是信佛的,而且很虔诚。 做买办生意的人,没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白老爷名声在外,那可是响当当的号称死人都要榨出三文钱的白仁富白大老爷。 现在,白若薇一颗禅心萌动,多么希望能跪在佛像前念一声阿弥陀佛,多么希望佛祖的荣光能驱散内心的阴霾,多么希望…套用白老爷的理论来分析,这是心里有鬼! “唉~” 一声叹息饱含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与怅惘,自己真是鬼迷心窍才和小叔子做出那等乱伦之事,该如何收场啊…镜子前白若薇一头乌黑秀发凌乱披散,脸上带着云雨过后的狼狈,旗袍蝴蝶扣敞开,白花花的胸脯半隐半现,眸底却不时闪过一抹忧色。 白家是名门望族,爹更是个体面人,尤为看重家风礼数,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女儿不守妇道,竟然破天荒地与小叔子乱伦,恐怕不止是扫地出门那么简单,会活活把自己打死以正门风吧。 况且杨家也不是良善,何为军阀?拥军辖地的门阀,无法无天的土皇帝,生杀大权一念之间。如果这事有半点疏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怕是整个白家都会被灭门。 只是…只是… 二十二万钱庄本票攥在手里,本来不过轻飘飘几张纸,却让人有种重若千钧的负担,有心把钱退还小叔,然后撇清关系,但娘家指望这钱救命啊。 想到这些,攥紧的拳头无奈松开,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白若薇不再唉声叹气,找了个地方藏好钱庄本票,开始换衣化妆遮盖身上痕迹。 旗袍下摆被撕开了一个大豁口,丝袜破了好几个洞,大腿内侧一片通红,下阴还在隐隐作痛,可疼痛之中又有一丝意犹未尽的爽快,回想起不久前杨信如野兽一样在自己身上发狂的一幕,白若薇脸色微红,用两只手比划起来,右手拇指与食指分开了两寸多的距离,左手食指与拇指张开到极限还不够,把右手分开的尺寸划入到左手,连一半的长度都不到,顶多三分之一。 “呸,我整天想些什么呀。” 白若薇摇头甩掉了脑中荒唐想法,解开剩下的蝴蝶扣,将换下的旗袍扔到一边,又把残破的丝袜褪了下来,围绕镜子转了起来,好似一个翩翩起舞的仙子,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更像是在为她伴奏。 颇为自怜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然后打开衣柜取了一套崭新的栗色双圆襟短袖旗袍,照着镜子幻想着有一双温柔的大手从背后探来,沉醉地闭上了双眸,一颗颗扣上蝴蝶扣。 至于幻想的是谁?女人多春,心里总是住着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有时候是父亲,有时候是杨丰,有时候又变成了杨信,至于最终定格在谁,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等到换好衣服,坐到梳妆台前,收拾起脸上的狼狈,刚拿起化妆盒,门被推了开来,透过镜子,她看到丈夫杨丰走了进来。 一天一夜,总算是见到人了! 白若薇正欲起身,背后突然传来丈夫的问话声。 “回来了?岳丈和岳母还好吗?” “啊…还好。” 迟疑了片刻,白若薇依旧坐在原处,拿起口红涂抹双唇。 杨丰看到了扔在地上的丝袜,愣了一下,下面竟然不争气地起了反应,连忙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白家的生意还好吗?” “不太好。” “我也没办法,有些事没考虑太多,做过头了。” “你是大帅!”话里带着质问,化妆的动作停了下来,白若薇透过镜子看着丈夫,后者脸上露出了怒容。 “他们认我,我才是大帅,不认我,我何止是个锤子,简直就是个锤子,锤子都不如,有一句话说得好,势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由己。” 虽是自嘲之言,却也尽显无奈,前不久大姨太下去巡视了,有消息传来,改革期间好几个防区长官私下和其他军阀有过联系,至于联系干什么,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他不是日本的明治天皇,做不到言出法随,就算是明治维新也经历了两场战争,一场倒幕运动,一场西南战争,改革没那么简单。 “难道不能放白家一条生路吗?家里资金断了,撑不了多久,你是我丈夫,好歹出点力吧。”白若薇转过身眼巴巴看着杨丰。 杨丰避开了妻子的目光:“害白家的不是我,顶多岳丈少赚一点钱,没必要说得太夸张,如果实在紧张,我这里还有七千,先拿去顶一顶吧。” “七千?堂堂大帅只拿得出七千?”白若薇不信。 “钱投进了改革,事没办成,剩下的只有这么多,额外支取,需要大娘点头的。”想到大姨太,杨丰不由打了个哆嗦。 “七千…七千…真拿得出手啊!” 对于丈夫的话,白若薇是一千个不信,一万个不信,杨信尚且给了二十二万,自己丈夫只许诺七千,两者一对比,说不尽的失望与悲哀。 杨丰不敢去看妻子的脸色,装作没听懂话里的抱怨,翻身躺在床上,被子一盖,躲了个清净。 夜更深了,听着打更人远处飘来的报时声,白若薇晃过神,大晚上的化妆不是脑子有毛病吗,放下口红,来到床边,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上床睡在了内侧。 或许是两个人心里都藏着事,夜不能寐,杨丰把手搭在妻子腿上,刚想说点安慰的话,白若薇却不耐烦的打开了他的手,翻身背对丈夫。 杨丰张了张嘴,嗓子里像是卡了东西一样,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置气似的也翻过身背对妻子。 同睡一张床的两人,心却差了十万八千里,等到月上中天,听着身侧支撑不住沉睡过去的妻子轻微的鼾声,黑夜中杨丰睁开的双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 小心翼翼下了床,怕惊醒妻子,他没敢开灯,轻悄悄地在房间里走动,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停在了一个地方,然后趴了下去。 终于在一阵摸索后,找到了妻子换下的丝袜,喜悦涌上心头,一双眼睛警惕地转身盯着床上的妻子,耐心的观察了一会,见妻子仍然沉睡不醒,轻轻呼出一口气。 不再犹豫,抓起丝袜盖在脸上,大口呼吸着上面的气息,来自妻子贴身衣物的味道如一波波翻滚的浪潮刹那间淹没了所有理智。这一刻,他才得到了满足。 十二,绽放吧,归来的大姨太! 权力来源于基层而高于基层。 通过使人受苦,进而使人敬畏,以一人意志强加于亿万众庶之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华夏农耕文明自古以来即是集体主义文明,人们视中央为权威,依赖中央政府,迷信中央政府,这样的依赖与迷信所形成的向心力造就的中央政府,古人称之为“神器”。《道德经》有云:大音稀声,大象无形。神器浩大宏伟,包容万物,囊括四方,威震八荒,穿透了每一级行政结构,也就导致每一级政府几乎本能的对上级政府有服从惯性,个人服从政府,下级服从上级,各地服从中央。这样的服从惯性,起源于农耕文明对稳定秩序的需求,再经过几千年文化发展所孕育、所巩固、所完善,以极其成熟的儒家文化为外衣根植于占据绝大多数而又不能左右历史行程的炎黄子孙内心深处,不是简单地行政错误所能抵消。 所以,即使杨丰改革把地方折腾得民不聊生、经济衰退,川南财政收入预计减少百分之十,下级政府也只能默默忍受。 这样的忍受,在何素君带兵巡视地方之后,压抑到了极巅,暗流涌动下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幸而大姨太行事果决,雷厉风行处决了几个带头军官后,局势勉强稳定下来。 九月初六,晴,彗星见东方。 镇抚地方,事毕返程,途经仁寿,富加老叟拦路,高呼咸因不止,大姨太遣人问其故,老叟答曰:大帅仁慈,泽被苍生,百官有司,克己奉公,卑鄙之人感恩且无二心! 大姨太悦之,赐银元一百。 九月初七,阴。 过青神,遇庙儿山盗匪滋扰,剿之,布告安民。 九月初八,雨。 慎故旧袍哥仁字堂香长谒大姨太,问曰:牝鸡司晨,阴阳颠倒,何解? 答曰:所以分雌雄者?民之便也! 香长拜退,是夜,大火,仁字堂灭。 九月初九,晴。 归眉山,众相趋附,川南大定。 杨公馆,西院。 教育理念的差别,不可避免引爆了夫妻间长久积累的矛盾。 “子材,学生想什么,做什么,不要去干涉,那是他们的自由,我们办学堂传播的是知识不是思想,更不是为了制造一批有知识没思想的工具,所有的思想都应该是天生的,自然的,五彩缤纷的,而不是有心人为了某种目的植入的单一、固定思想!” 杨芷苦苦规劝,自从丈夫打算组织学生上街抗议,她就坐不住了,现在正值南北对战的大环境,究竟是南方北伐成功,还是北方剿灭南方反对势力,天下大势谁也说不准,这个风口浪尖上街闹事,岂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嘛。 “幼仪,别太激动。”谢林拨动茶杯呷了一口茶,装模作样解释:“只是教育学生爱国而已,没有其他想法,你多虑了。” “教学生用暴力推翻政府也是爱国?教学生仇恨耆老乡贤、有钱人也是爱国?你爱的哪门子的国?日本人的国?俄国人的国?所有中国人敌人的国?” “咳咳~” 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谢林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放下茶杯掩饰性擦拭嘴角,不敢去与妻子对视。 “呵呵,虽然你做得很隐秘,但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宣传的那套理论,布尔什维克?无产阶级专政?我不信你们这一套,大哥也不信,娘也不会信的。”杨芷冷冷发笑。 “怎么?没话说了?” “幼仪,你,你,想怎么做?”谢林沉声询问。 目睹丈夫一脸的紧迫,彷佛下一秒就要大祸临头的样子,杨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他认为自己妻子会出卖他?找人抓捕他?到底夫妻一场,她做不出来这种事。 杨芷脸色略微缓和:“别乱想,我还不至于害自己丈夫,以后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进学堂,学生应该自由的成长,每个自由的思想都值得尊重。” “不可能!”谢林断然拒绝,革命者的大无畏跃然脸上:“布尔什维克人从来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只有彻底的革命才能救中国!” “救中国?说得好听,无非是穷疯了的人想要通过革命的暴力手段来一场社会财富重新分配,世界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你们是秩序终极毁灭者,带来的只有灾难、死亡、战乱和饥荒,文化和道德的彻底崩毁,绝不会有民族的新生!”情绪的剧烈波动让杨芷胸口起伏不定,似乎是很反感成丈夫亦或者他们的理论,声音骤然尖锐起来:“在眉山谁是富人?是我们!是杨家!怎的你要放弃自己的体面身份吗!怎的你要放弃自己的锦衣玉食吗!怎的你想革掉自己的命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人只有向上攀爬的道理,国家也只有精英带领民族向前发展的道理,哪有趴下来和人平等的道理?”质问声锋芒毕露,反动嘴脸令人发指。 “你放屁!” 顽固不化的反动军阀千金小姐彻底激怒了革命者谢林,革命的圣洁不容任何人玷污!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激动之余忍不住爆了粗口,猛地一摔茶杯,右手高高扬起,打算用无产阶级的铁巴掌教训这个顽固不化的反动派、剥削阶级的罪人、腐朽阶层的渣滓、自己的结发妻子。 “谢子材,长本事了呀,想打我?打呀,有种你就打下来!” 杨芷毫不退缩,强硬的上前一步逼退谢林,看着犹豫不决的丈夫,眸底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 “幼仪,别逼我,真当我不敢打你?”谢林被逼到了墙角,声色俱厉的威胁道。 “那你就打,别婆婆妈妈的,既然你铁了心要闹革命,那就先革掉自己老婆的命,否则你就是个孬种,是假革命!” “你…”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滚开!不是说过别来打扰我们吗!”杨芷扭头大声呵斥,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有意向门外人宣泄。 “小姐,夫人到家了,请您过去一躺。”门外传来丫鬟怯弱的声音。 “知道了,下去吧,我马上过去。” 深吸了几口气,心情略微平复后,杨芷看着丈夫缩在墙角恨恨地望着她,不由失望地摇了摇头。 “谢子材,你好自为之吧!”杨芷转身出了门,留下丈夫一个人待在房间,目光闪烁不定。 心情极度郁闷的杨芷来到了大姨太的居所,院子里绿意盎然,鸟语花香,九月桂花始盛开,满园的落英缤纷,花香弥漫沁人心脾,一颗桂花树下的石桌旁,俏丫鬟小荷茕茕孑立,两条乌黑油亮麻花辫,一身质朴下人服饰,难掩清纯可爱,眼睛眯成了月牙,一脸甜蜜微笑。 “甜,真甜,比过年爹做的麦芽糖都甜~” 砸吧着嘴品尝齿颊留香的外国高级糖果,酥酥软软入口即化,回味香醇,小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半点没有注意到危险逐渐笼罩过来。 “贱婢,偷懒不干活,找打!” 突兀的斥责声吓得小荷魂都丢了半条,睁眼看见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大小姐,身子一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贱婢,杨家不养废物,偷懒也就罢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郁结在心的杨芷自然见不惯有人在她面前展露笑颜,更何况还是一个下人,敢嘲笑主人?啪啪甩了小荷两耳光,劈头盖脸一阵臭骂。 “狗东西,要不是杨家早饿死了,你就是个贱人,来杨家是伺候我们的,谁允许你站这不做事的?还敢嘲笑我,早晚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饶命啊,大小姐。”小荷被吓得面色惨白,磕头如捣蒜。 “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没,没。”小荷结结巴巴,把手藏到了背后。 但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杨芷的眼睛,她走上前,压住小荷的手,掰开了指头,几颗精美糖纸包裹的糖果浮现出来。 “这,这是从上海运来的英国糖,把你这贱婢卖了都买不起一斤,老实交代,从哪里来的?不会是偷的吧?哼,手脚不干净,你这贱婢剁了喂狗算了!” “别,大小姐,我没偷东西。” 小姑娘哪经得起这般恐吓,当即道出了实情:“不是偷的,刚才大少爷过来,送给我的。” “大哥?” “嗯。” 小荷眼冒泪花点头不止,杨芷循着目光望去,大姨太房间门半遮掩,这时她气也稍微顺了一些,毕竟本性善良,看着丫鬟左右脸两个通红的巴掌印,不由涌出一阵歉意。 “下去吧,去找账房老钱,就说是我说的,领十个银元,从我的月钱里扣除,至于钱你就自己拿着,该怎么花自己做主。” 犯不着向一个下人道歉,用十个银元打发走了小荷,杨芷这才迈步走向了大姨太的房间。 来到房门外,杨芷也没有窥视娘亲的兴趣,大大咧咧推开门,走了进去。 兄长果然在房间内,只是里面场景有些怪异,娘亲慵懒地侧躺在床,不着寸缕,起伏的曲线,白皙的肌肤,好一副春光外泄的旖旎风光,而杨丰跪在床边,疯狂地朝着娘亲磕头,好像上了发条一样不知疲倦,头皮都磕破了,仍不停歇,每一个头都磕得诚意十足,沉闷厚重。 突然,大姨太的臀部抬了抬,杨丰就像得到了指令一样,头磕到一半徒然停顿,埋进了雪白玉臀股间沟壑,放荡又下作的舔舐声刺溜响起。 十三 绽放吧,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掰开两瓣白臀,沟壑中间是像菊花一样皱褶的肛门,轻轻的埋入其中,呼吸着略带臭味的气味,舌尖在玉门外的边沿扫了一遍,带点粘腻的腥涩冲击着大脑神经,能感觉到大姨太的身体抖动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 也许在外人看来,他的行为太过下贱,男儿膝下有黄金,一方诸侯岂能随意对一个女人如此屈服,可自家事只有自家人最清楚,在大姨太的手段下,杨丰早就被驯得服服帖帖,不仅不会屈辱,反而还会因此觉得安全和满足,以及冥冥之中破土而出的一丝兴奋感。 这一丝兴奋感和气味无关,像是虚空造物一样凭空而出,追朔不到根源。 不再磨蹭,舌尖顺着谷道探入,浓郁的恶臭中品尝到了黏腻,是源自大姨太全身上下最肮脏的部位,杨丰双颊内敛,面部肌肉发力,一边滑动探入其中的舌头一边吸允。 “嗯~~~” 大姨太难以自制的发出呻吟,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极为享受。 巡视地方,车马劳顿,难得放松一回。 这半个月来何素君也是累坏了,军政两界的人接见了很多,杀人放火灭人满门的事情也没少做,一番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总算把杨丰弄出的烂摊子收拾好。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渔家出身,从娘家得不到半点助力的女人,她能做到这一步,堪称天纵之才。 自古以来改革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往往伴随着腥风血雨,甚至有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全面性的战争,而何素君能在不损及杨家根基的情况下把事情摆平,确实很难得。 中国历来不缺优秀女性政治家,从临朝称制的吕后到垂帘听政的慈禧,不下双十之数,或许有人会说慈禧算不上优秀政治家,能经历庚子年的绝境却亦然不倒,还重回北京执掌朝堂的人难道还不算优秀吗?李隆基做不到的她做到了还不算优秀吗?政治家就一定要会治理朝政,富国强兵吗?政治家只需要维护好自己以及跟随自己混的官僚集团利益,至于老百姓,赏口吃的不饿死就好了,饿死也别饿死太多,不仅影响收成,老百姓饿极了也会造反,会让她面子不好看,会让她不高兴。 但也仅此而已。 天下兴亡,民族兴衰,与政治家有何干系? 何素君的才华,比不上吕雉和武曌一样耀眼,有几分刘娥的手段,同样是起于微末,同样是蜀地女子,同样是机敏善变,同样是行事果决… 言归正传,沉浸在享受中的大姨太并没有注意到屋内进了人,床下杨丰发现了旁边的妹妹,慌乱之中停顿了下来。 杨芷恶狠狠瞪了兄长一眼,吓得后者不敢多言,嘴上继续用力,尽心侍弄大姨太的玉门。 “娘,你挺会享受的嘛!” 正放松的大姨太,惊得睁开双眼,瞧见一脸窃笑的女儿,不由递过去一个白眼。 “你这孩子,冒冒失失的,进来也不知道先敲一下门,想吓死你娘啊。”何素君埋怨着说道,感受着那条还在体内游动的舌头,拍了拍屁股下的脑袋,不需要任何言语,杨丰抬起了头,张大了嘴,一抹香唾顺着大姨太的红唇吐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喉结滚动痴迷的望着大姨太,看得一旁杨芷啧啧称奇。 “滚。” 轻飘飘的一个字,威严无限,杨丰麻溜滚出了房间,等到屋内只剩下母女二人,大姨太起床穿好了衣服,走过来,盯着女儿看了又看。 审视的目光,看得杨芷浑身不自在:“娘,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大姨太板着脸严肃的说道:“都快成大花脸,毁容了,多好的一张俊俏脸蛋,可惜了,啧啧啧。” “啊,不会吧,娘你别吓我!” 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杨芷慌张的冲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清丽完好的脸,提着的心才落下来,紧接着幽怨的看向大姨太:“娘,你无缘无故吓人干嘛,人吓人吓死人啊!” “噗嗤~”大姨太笑出了声:“没吓你,真是一张大花脸。”说着不等女儿反驳,突然问道:“和人吵架了?” “没,没。”杨芷低头躲开了大姨太的目光。 “哼,小丫头片子,还能骗过我老江湖?”大姨太笃定的说道,又问:“我是谁?” “你是谁?” “我是你娘!” “你是我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啊!”大姨太用手指戳了一下女儿的脑袋,训斥道:“我们已经认识快21年了,也当了你21年的亲娘,从小到大,心里有事你能瞒过娘?你看你那张苦瓜脸,忧虑都快溢出来了,说吧,谁欺负你了,娘帮你出气!” 见杨芷不应声,大姨太试探性问道 :“两口子吵架了?” 似乎是从女儿脸色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大姨太怒骂道;“好你个谢子材,早就晓得你狼心狗肺图谋不轨,我的宝贝女儿自己都舍不得骂两句,宠到这么大难道就是给你欺负的吗?皮痒了欠收拾是吧,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说着作势便要去找谢林算账。 “别!”杨芷拉住母亲,急道:“子材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只是…只是有个事没有想明白,心情不太好。” “什么事,说出来,娘给你参谋参谋。”一听不是夫妻吵架,大姨太顿时偃旗息鼓,拉着女儿的手坐了下来,和颜悦色的问道。 “娘,你说这世界上除了亲人,有无缘无故对人好,不计代价帮助别人的人吗?” 杨芷问出了心中积压已久的疑惑,确实和丈夫有关,准确的说和丈夫从事的秘密事业有关,说到底她还是关心自己丈夫,她只是一个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能从母亲这里得到期望的答案,说服自己相信丈夫他们那套理论,作为妻子她也愿意为丈夫的事业出一份力。 只是,她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绝对没有这样的人!”大姨太几乎不假思索的做出了回答,活了三十多年的大姨太,而且辅助杨慎处理了十多年军务、政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呀,不说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经常玩扰民游戏下馆子不给钱的丘八,扒皮喝血敲骨吸髓的奸商,就是寻常小老百姓一个个也是奸猾无比。 以大姨太的人生阅历,是不会相信有对陌生人无缘无故不计代价付出的白莲花。 世道如此,凭什么呀! 她不清楚女儿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只能就事论事的开解道:“娘问你,如果娘随随便便在街上找一个卖苦力的单身汉,送他铺子送他钱,分他婆娘给他田,那你说娘打算做什么?” “娘你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娘是说如果,如果,娘又不是真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傻事。” “如果…”杨芷思索着,下一秒忽然惊声道:“娘你想买他的命!”同时后背莫名感到发凉。 “对也不全对,一条烂命能值多少钱,娘要买他子子孙孙的命,买这个人的现在、过去,未来,祖宗十八代!”大姨太阴恻恻的说道,惊得杨芷张了张嘴,良久无言。 看着被彻底震住的女儿,大姨太决定教授她一点宝贵人生经验,顺便爆一些猛料,以免女儿太过单纯以后容易被人骗,吃亏上当,毕竟在父母眼里,儿女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幼仪,今年21岁也老大不小了,别成天跟个孩子似的琢磨一些幼稚的问题,老爷生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抢得,偷得,骗得,就是傻不得,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所有打着馈赠旗号的礼物,暗中早就标好了价码,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除了亲人,没有谁会无缘无故不计代价的对人付出,而且只有至亲才可信,远的不说,就丰生那个畜生,自小我视若己出,没有任何亏待他的地方,八岁那年被浑水袍哥绑了肉票,还不是娘忙前忙后打点关系把人完好无损捞出来,到头来…他竟然为了所谓的改革想要娘的命!” 大姨太咬牙切齿的说道,爆出的猛料把杨芷吓得不轻。 “大哥!他!要娘的命!”杨芷觉得难以置信,表面祥和的杨公馆,暗地里的斗争都上升到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了吗。 “对,这个畜生!”大姨太点头道:“这个畜生亲口所说,上月十九号,打算联系军队来一场兵变除掉娘,幸好为娘布置的手段抢先一步发作,用皮门挑将汉的秘药控制了他,不然谁输输赢,谁死谁活真不好说。”说着大姨太取了檀香木盒子里的药膏,展示给女儿看。 “就是这个?” “江湖上虽然骗子多,但也不缺少一些奇人异士,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看家法宝,所谓样色一味,制法不同,还真别说,这药挺好用的,十天不到,就把杨丰这个畜生拿下了,现在跟条狗一样乖巧听话。”说着大姨太又把装有药膏的盒子放回了抽屉里。 “原来如此!” 杨芷恍然大悟,立马想通了兄长那些装疯卖傻行为的前因后果,只是这个结果让人太难以接受,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通红的双眼流下了泪水,如果这话不是出自何素君,而是其他人,她根本不会相信。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拳头攥得很紧,咬着牙,脑海中闪过自幼与兄长一起成长,还有兄长保护她的画面,似乎回忆到了一些开心的事,偶尔嘴角勾起一抹笑,可泪水却一直在流淌。 似苦非哭,似笑非笑。 观念的破碎与重塑对人的打击是无法估量的,更遑论这伤害还来自亲人,杨芷的情绪近乎崩溃,泪水流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多,怎么也抹不干净,终于哇的一声扑在娘亲怀中嚎啕大哭。 “娘,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还有没有人性!” 杨芷语带哽咽,大姨太却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抚摸着女儿,任由着女儿在怀里哭泣,母女俩就这样依偎在一起。 直到夜幕降临,她把伤心过度而昏睡的女儿安置在床上,盖上被子,又开始坐到桌子前处理下面送来的信件。 这些信件很多,很复杂,有最近想要拜访熊希云的人员信息,也有监控杨丰的亲信的汇报,更有离开眉山巡视地方这段时间军政两界人员的变动… 每一封信她都看得很仔细,对信件背后的人和事打算做出的应对,都思索得很透彻,万分谨慎。 不知不觉间天色开始放亮,东方泛起鱼肚白,何素君放下最后一封信件,望着窗外打了个哈欠,听到背后响动,转头看去,此时女儿已经醒来,或者说彻夜未眠,坐在床边望着她,双眼通红,脸上带着醒目的泪痕,看来昨晚只是装睡而已。 “娘~” 杨芷似乎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也收拾好了情绪,她上前轻轻揉捏着娘亲的肩膀,恨恨说道:“娘,大哥,杨丰这个畜生,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太便宜他了!”说到底娘是亲娘,哥只是同父异母的哥,亲疏远近,终究要做出取舍,她一夜未眠,泪流干了,就开始思考,想了很多,即愤怒杨丰的冷酷无情,也为母亲感到心疼,暗恨自己幼稚无知,暗中母亲已经为她扛下了太多。 面对女儿的抉择,大姨太强撑着疲惫欣慰笑道:“这样已经很好了,难道让娘也反过来要他命?这不现实,也不理智,作为女人我们终究需要一个男人撑住场面,选择不多,除了杨丰就是杨信,对娘来说,杨丰就是一条被驯服了的狗,虽然这条狗随时可能会清醒过来,退化成狼,扑上来把我们母女撕成碎片,但只要上点心,控制紧密,还是挺安全的,而杨信才是真真正正吃人的狼。” 何素君也明白自己的行为是在玩火,弄不好容易自焚,所以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疲惫,再次劝说道:“幼仪,你以后说话做事要多考虑考虑,娘护不了你一辈子。” “娘!”杨芷声音发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甘心,差点害我变成没有娘的人,不能这样便宜了他!” “那你打算?” “恶人自有恶人磨。” 杨芷贴在大姨太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绽放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今夜格外清冷。 杨公馆侧院僻静之地,歌声婉转,清幽悦耳。 才踏入院子口的杨丰,听着幽幽的歌声传来,不禁身子一顿,仰头望天,夜色中月如吴钩,又转头看向屋子,灯光下的人在窗户上映出曼妙的身影,竖耳倾听,倩影伴随着歌声翩翩起舞。 那南风吹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细唱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只有那夜来香 吐露着芬芳 我爱这夜色茫茫 也爱这夜莺歌唱 更爱那花一般的梦 拥抱着夜来香 闻着夜来香 … 歌声本来就带着五光十色的灯红酒绿意境,看着歌声中旋转的女人身影, 杨丰恍惚有一种置身大上海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的错乱,而屋子里的女人也似乎变成了一位摩登女郎。他站在院子中间怔怔出神,月光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看起来影子就像屈膝跪在了门外,跪在了起舞的倩影脚下。当然,这只是错觉,直到一曲结束,留声机切换到下一曲,他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想到大娘吩咐的任务,艰难的迈动脚步走到了门外。 他抬起了手,正打算敲门,屋内传来三姨太的声音。 “乖儿子,愣在外面干嘛,快进来啊。” 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门被打开,一股胭脂香扑鼻而来,杨丰看着门后的人,背光看不清脸,只有凹凸有致的形体在灯光下轮廓清晰,明显能听到低声咦了一声,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冷月照耀下,屋里屋外,两个人长久没有说话。 咕~~~ 远处夜猫子的啼鸣飘荡来,打破了夜的寂静,接着杨丰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主动打起招呼。 “三娘,您安好,丰生来给您请安了!” “丰生?” “哎呀,真是稀客呀,快,进来坐,外面冷,别着凉了。” 只过了不到一秒,熊心兰笑着把杨丰拉进了屋子里,态度热情得很,并没有半点冷言冷语亦或者逐客之意,实际上她通过宅斗锻炼出来的那颗脑袋非常好使,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摆什么脸色,大户人家的太太不好当,能在激烈宅斗中脱颖而出,就没有省油的灯,要知道早年杨慎可是一共取了七个小老婆,至于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三个太太,其余的四个在哪里?那就是一场说不完的大戏了。 形势比人弱,熊心兰只好抑制着恨意,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给杨丰奉上茶水。 演戏嘛,就是这个样子,朱门越大,高墙越深,亲情也就越淡薄,唯一得到的也就是越来越心口不一的强悍演技。 “丰生,杨大帅,您公务繁忙,能百忙之中抽空来给三娘请安,三娘是在太感动了。”虽然心里恨不得把杨丰弄死,让自己儿子当镇守使,但熊心兰脸上一直挂着笑。 杨丰应付道:“深夜造访,没有打扰三娘休息吧?” “哪里的话,你能来看三娘,三娘高兴得不了。” 三姨太笑着摆摆手,迈着婀娜的步子走到留声机旁,关掉了音乐,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杨丰侧目看了过去,仔细打量着,只见三姨太单手撑着放置留声机的柜子,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柳眉细长,双唇艳烈,烫染过的卷曲头发,黑色绣花旗袍下胸脯高耸挺立,动作妖娆慵懒,而另一只手拿着细长的烟嘴吸了一口,发现杨丰在盯着她看,故意对着人喷出一口烟雾。 “咳咳~” 杨丰轻咳了两声收回目光,转而问道:“三娘最近可还好,过得舒心吗?” “多谢丰生关心,不愁吃,不愁穿,也有人伺候着,好是好,只是…”熊心兰一边说一边观察杨丰脸色变化,见后者神色自如,又哀叹道:“只是憋得慌,不太自由,想街头吴姥姥的米糕了,想梁家铺子的春卷了,听下人说最近眉山来了一个川班子,其中丑角演得顶呱呱,矮桩戏、一折九变着实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像传言那样神奇。” “苦了三娘了,是丰生的疏忽。”杨丰装作没有听懂三姨太话里的意思,继续说道:“以后三娘想吃什么可以吩咐下人去买,至于唱戏的,左右不过一群戏子,直接请到家里专门给三娘唱,三娘想听多久就听多久。” “这哪一样,我又不是何,又不是大姐,听的不是戏,请到家里就变了味,三娘追求的是热闹。” “热闹?有多热闹?” “顶呱呱的热闹!” “丰生!”眼见杨丰不说话,熊心兰贴上来挨着坐下:“三娘一个人住这个小院子,太冷清了,你是大帅,一言九鼎,就行行好,开一条口子,让三娘这个苦命的女人能有机会出去走走,透透气,见识见识人间的繁华。” 这话就说大了,口子哪是他能开的,幽禁三姨太是大姨太做的决定,没有何素君的金口,杨家上下谁也没有权力开这个口子。 杨丰默不作声的与三姨太拉开了一段距离,熊心兰翘起的腿,高跟鞋鞋尖碰到了他的小腿,一股奇异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上下,与气味引发的心瘾无关,却同样让他有跪在女人脚下犯贱的冲动,当然他并没有察觉到不妥,反而心中愈加笃信大姨太所说的【贱病】,谎言似乎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完美弥补了缺陷,实际上自从被大姨太驯服后,长久的屈辱侍奉,已经导致他染上了一种特殊的癖好,正是这种癖好驱使着他控制不住目光的往熊心兰脚上瞄。 这化虚为实,阴阳转变的变化实在神奇! 丰满的胸脯,红润的双唇,高开叉的紧身旗袍下的丝袜腿,摇晃的高跟鞋,熊心兰全身上下散发着诱人魅力勾动着杨丰新染上的癖好,他吞了口唾沫,努力的想要把目光挪开,有心起身离开,不想招惹这个女人,因为三姨太可并不像表面这样好相处,心狠手辣,为人刻薄,平常下人稍微惹她不高兴都能被打个半死然后扔出杨家。只是想到大姨太的吩咐——让他试试熊心兰的底。 至于怎么试?试到何种程度?大姨太并没有详细说,他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尴尬的应付着面前的女人,见机行事,毕竟他更不想完成不了吩咐回去触大姨太的霉头,尤其是想到今天下午妹妹来问他是不是有过兵变除掉大姨太的打算,在他如实回答后,那死灰一样冰冷的眼神让他灵魂发怵。 他总感觉自己卷入了一个漩涡,却又不知道如何自救。 “丰生,杨大帅,你就行行好吧。” 熊心兰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听得杨丰头大不已,如果没有大姨太的吩咐,他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女人。 杨丰放下茶杯,直视熊心兰:“三娘,你说你喜欢热闹,难道三个月前那场热闹还没让你热闹够吗?还要继续热闹?” 三个月前,自然是指杨信叛乱那件事。 “额~丰生你还怨恨三娘吗?”熊心兰面色一僵,思索了不到三秒,瞬间换了一副脸色,一边做出抹眼泪的样子一边装模做样自责道:“是!是三娘的错!一时糊涂,三朝的孩儿没开眼,迷迷糊糊犯下了大错,事后三娘万分后悔,三娘知错了,也想明白了,德不配位,必遭灾祸,三娘已经放弃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了,丰生你德才兼备,留学东洋,见识也广,只有你做镇守使才能治理好地方,你别再怨恨三娘了好吗?” “丰生,原谅三娘吧,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三娘真心悔过了。” 这番话说得真情流露,再搭配上熊心兰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更是能骗住不少不知情的外人,但杨丰却对此免疫,都知根知底,演什么聊斋啊,他膈应的不行。 “夜深了,就不打扰三娘休息,有时间丰生再来给三娘请安。”话音刚落,杨丰便要起身离开。 “哼!浪费老娘表情!”熊心兰见自己的努力表演没有奏效,撕掉了伪装,语气冰冷不复刚才的热情客套:“行了,杨丰,你也别装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是杀是剐一句话!” 杨丰身子一顿,停下脚步,背着熊心兰说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来给三娘请安,至于禁三娘的足,是大娘的决定,想离开杨公馆最好去找大娘,不用在我身上枉费心思。” “请安?有你这样请安的吗?礼数不周,言语不敬,你请的哪门子安?”熊心兰冷笑道。 “那三娘认为我该如何请安?” “三娘虽然不是你亲娘,但也是老爷的遗孀,顶得上半个娘,自然是要三跪九叩,礼 数周全。” 背对着三姨太的杨丰沉默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给这个女人跪下?凭什么?政治斗争的失败者而已,凭什么胜利者要给失败者跪下?可是想到大姨太吩咐的任务,以后肯定少不了来往,攥紧的拳头无奈慢慢舒展开。 “儿杨丰生给三娘请安,三娘贵安!” 杨丰转身朝三姨太跪下,三个响头磕在地上,无视三姨太的嘲笑声,站起身上前一步又继续屈膝跪下。 “儿杨丰生给三娘请安,三娘贵安!” 起身拍掉膝盖上的尘土,再次上前一步,跪在了三姨太脚下,只是还没等他叩首,三姨太突然抬脚踩在了他头上,用力踩着他磕完了三个沉闷厚重的响头。 “乖儿子,乖儿子,这头磕得真标准,哈哈~”三姨太放声大笑,叼着细长的烟嘴吸了一口,等杨丰压抑着怒火直起上身,一口烟雾喷吐到后者脸上:“乖儿子,三娘很满意,真孝顺。” “熊心兰,你…” “你什么你,要叫三娘!”熊心兰踢了踢杨丰裆部,嘲笑道:“给娘磕头很高兴吧,瞧瞧,下面都起反应了,下贱胚子。” 声若惊雷,醍醐灌顶,奇异的感觉再次从杨丰身上蔓延开来,阳根愈加挺立,看着熊心兰嘲讽的眼神,不觉间竟然生出了想要跪在三姨太脚下犯贱的冲动,想要舔三姨太的鞋,舔三姨太的脚,当三姨太的脚垫,伺候三姨太,越想越兴奋,阳根越坚硬。 决堤的大坝起源于蚁穴,而特俗癖好的封印也抵不过一次轻飘飘挑逗,道德的锁链一旦挣脱,犹如松开的弓弦,开弓没有回头箭。顿时,杨丰连与熊心兰对视的勇气也消失不见,夹着双腿,逃了出去。 “哼!”熊心兰冷哼一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皱起了眉头:“这个杨丰生,到底想做什么…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十五、绽放吧,三娘,你的狗掉地上了! 来到大姨太所在院子,驻足门外,屈膝下跪。 这是大姨太吩咐过的,但凡来见她,只要周围没有人,必须跪着爬进去,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规矩,可能是为了折辱杨丰,让他彻底屈服吧。 杨丰慢慢爬进了屋子里,全程低着头爬行,直到面前出现一双亮红色的高跟鞋才停了下来。他老老实实跪在大姨太脚下,头上传来了大姨太的唱曲声。 【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资深票友大多都有个喜好,兴致来了总是喜欢唱上两句,大姨太不外如此,眼前亮红色高跟鞋走动了起来,彷佛这脚步也在表达与盖世英雄项羽诀别的不舍与犹豫,先是向前走了三步,又后退了两步,在清脆的鞋跟敲击声中踩在了手背上,自上而下的压力沿着细长的鞋跟带给人钻心的疼痛。 “嘶~” 压抑着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尽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响,以免扰了大姨太兴致。 眼中只剩下面前的亮红色高跟鞋,随着主人的旋转,鞋跟带动他手背上的皮肉搅动,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扰了大姨太兴致,求饶的看着面前的亮红色高跟鞋,露出鞋口穿着丝袜的脚背,甚至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大姨太能够踩轻一点。 他忍受着痛苦,或许是痛苦带来的刺激太过剧烈,终于做出了反应,伸出舌头,贴过去,讨好的舔舐着亮红色高跟鞋。 大姨太在旋转,入戏太深,兴致太高,他的舌头从鞋尖舔到鞋跟,从鞋面舔到鞋底。 他就像一只卑微的蛆虫,卷缩在地上,用他吃饭说话的舌头讨好带给他痛苦的人,以求能得到作恶者原谅。 当唱曲声结束,踩住手背的鞋跟离开,泪泪的鲜血从伤口中流出。 他抬起头仰望着大姨太,这一刻,甚至有些感激带给他痛苦的大姨太。 大姨太穿了一身圆领蓝色旗袍,领子遮住了洁白的脖颈,收束的设计让身材曲线得到完美展现,她自傲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轻蔑的看了一眼脚下的杨丰。 “怎么样?” “儿无能,和熊心兰初次接触,所知不多。”杨丰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哼。”大姨太抬脚踩住了杨丰的脑袋:“明天继续。” “儿遵命。” “滚吧!” “是!” 得令的杨丰一步步向后退,直到爬出房间,才站了起来,离开大姨太的院子后,回屋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大姨太始终没说探哪方面的底,如何做,他有些犯难,手背上的伤口还传来阵阵疼痛,可疼痛之中又有一些遗憾,内心深处希望大姨太更加狠辣的折磨他,此时心瘾并没有发作,一种奇怪的癖好干扰了他正常的思维。 他又想到了三姨太,姣好的脸蛋,傲人的身材,走动之间时而展露的丝袜美腿,内心有些蠢蠢欲动。 身后的门被推开,惊得他连忙转过身,原来是妻子回来了。 “这么晚上哪去了?”杨丰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最近妻子老是很晚才回房休息。 “哟,杨大帅,你上管天,下管地,还要管人睡觉休息?” 白若薇语气不善,实际上自从上次求助丈夫无果后,夫妻俩就陷入了冷战,日常交流更像是交锋,言语间充满了火药味。 当然,面对丈夫的询问,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掩饰了下去。 看着妻子冷冰冰的态度,杨丰顿时来了火气,上前就是一个耳光,直接把白若薇打蒙了,不等白若薇反应过来,杨丰立马把白若薇按在床上,又是几个耳光抽了下去,挺漂亮的美娇妻,顿时被扇得披头散发。 “臭婊子,跟老子甩脸子,给你脸了!” 他粗暴的抓住白若薇旗袍下摆,向上一扯,又伸过手去扯内裤。这时,白若薇终于回过神,连忙用手拉住内裤。 “杨丰,你混蛋,你禽兽,你住手!” “住手?老子才不呢!”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是你男人,你说我想干什么!” 杨丰一把甩开了妻子的手,抓住内裤一角,粗暴的向下拉扯,在一片破烂布料中,白若薇神秘的三角区域暴露出来。 “杨丰,混蛋,你不是男人,你会遭报应的!”白若薇又羞又急的挣扎。 “报应?老子从来不信这一套!” 杨丰掰开妻子挡住阴户的手,凑上前闻了闻,当面嘲讽道:“又骚又腥,还流淫水,明明骚得不行,装什么大家闺秀,老子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去偷男人了!” “杨丰,你混蛋!”听到丈夫的话,白若薇脸色慌乱,还以为和小叔子偷情被人发现了,霎时间惊疑不定,也忘记了挣扎。 杨丰并没有注意到妻子脸色变化,见其不再挣扎,立马分开两片蚌肉,凑上去舔舐起来。他嘴巴贴着阴户上的毛,品尝着蜜穴里的味道,伸出舌头探索。 先是品尝到了一股黏液,腥燥无比,与以往在日本留学期间品尝过的滋味不同,不过也没多想,还以为是个人体质因人而异,在舌头上回味片刻,便把黏液吞了下去。 含住阴户外的肉瓣轻轻吸允,刺激着妻子的敏感点,一口,两口…,每一口都细细品味来自妻子胯下的味道,就好像品尝珍馐美味一样。 妻子的蜜雪里逐渐分泌出不少爱液,他就像养蜂人见到蜂蜜一样,赶紧用手刮了一点下来,有些浑浊的爱液放进嘴里尝了尝,口感比较涩,气味有些上头,慢慢品尝着,回味着,渐渐地,居然梦幻般地品尝出了一丝丝甜味。 奇怪的癖好彷佛在这一刻完全占据了人的理智。 他贴上去,张嘴包裹住妻子整个阴户,舌头一边搅动,嘴一边吸允,就好像欲求不满的大烟鬼,竭尽全力的探索妻子的阴户,想要把里面的阴晦污垢全部吸出来品尝。 这一刻,奇怪的癖好彷佛得到了另类的宣泄。 白若薇也明白过来,原来丈夫并没有发现她和小叔子通奸的事,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看着一脸贱样跪在自己胯下的杨丰,感受着身体里那根搅动的舌头,虽然生理上的感官让她十分舒坦,可还是气不过丈夫对她动粗。 他居然敢打我,他居然敢打我… 越想越觉得生气,必须得做出一定反击,可柔弱的女人哪打得过大男人,于是计上心头,闭上眼睛开始酝酿。 不久后,终于来了尿意,白若薇也不刻意控制,肆意的宣泄,尿液从阴道伸出排泄而出,嘴角也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咕噜~咕噜~” 万万想不到,预想中丈夫气急败坏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自己排泄出的尿液居然一滴不剩的被丈夫吞了进去,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还含住自己阴户吸允的丈夫。 天啊! 第二天夜晚。 杨丰又来到了三姨太所在的院落,彷佛早就猜到他会过来,三姨太早早就把门敞开。 跨入门口,一眼便看到了等候他的三姨太端坐在前,还是昨晚的黑色绣花旗袍,翘着二郎腿,诱人的丝袜大腿半隐半现,脚上的高跟鞋来回挑动,刺激着他奇怪的癖好,让他有一种跪在三姨太脚下的冲动。 想到就做,反正也是为了大姨太吩咐的事,于是不等三姨太开口,他直接跪了下去,屈膝行礼。 “儿杨丰生给三娘请安,三娘贵安!” 一步一叩,跪在了三姨太熊心兰的脚下,这主动的出击,倒是把熊心兰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三娘。”杨丰抬起头仰望着三姨太,眼睛不时的看向面前的玉足:“三娘,我又来给你请安了。” 看着一脸谄媚的杨丰,熊心兰叹了一口气:“杨丰,你到底搞什么鬼,我知道三个月前那件事让你不高兴,可做也做了,没啥好说的,争权夺利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你如果想要我的命,我也无话可说,不用再装模作样,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妨把话说明白一点。” “三娘,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给您请安,没其他意思。”杨丰解释,见三姨太不信,又像条狗一样躺在地上,讨好地说道:“三娘,你的狗掉地上了。” “狗?” “实不相瞒,丰生从小就崇拜三娘,三娘你漂亮、高贵、气质好,美丽的眼睛能勾人魂魄,笑一下让鲜花都会失色,丰生想做你的狗伺候你,求三娘成全。” 奇怪的癖好催动着下贱的本性让杨丰口吐胡言,望着面前露出高跟鞋的足跟,迷醉的呼吸着气味。 “你过奖了。” 好话人人都爱听,特别是对女人容貌夸赞的话,顿时让三姨太心花怒放,不过仍然保持着戒备:“狗?什么狗?怎么做?伺候我?” “三娘想让丰生怎么做?”杨丰眼巴巴望着三姨太,奇怪癖好激发出来的下贱本性,已经完全占据了理智。 “呵呵。”三姨太高傲的仰起头:“你说做我的狗,可狗该是什么样子呀。” “汪汪汪~” 杨丰连忙直立上身,跪坐在三姨太面前,双手手背朝上举在前,吐出舌头讨好的看着三姨太。 “这就是狗?”三姨太仍然没有放下戒备,始终认为杨丰找她动机不纯,至于说做狗之类的胡话,更是一点都不相信,反而认为杨丰这是在戏耍她,暗自恼怒,可是被人幽禁形势所迫发作不得,于是便将计就计顺着杨丰的话说:“好吧,三娘当你是狗了,那你打算怎么伺候三娘呢?” “三娘,您的鞋脏了,您这么美丽的人,鞋子也应该光亮如新,请允许丰生替您清理干净。”杨丰急不可耐的说道。 “嗯,那你清理吧。”熊心兰只想弄清楚杨丰在搞什么鬼,并没有计较这些小事。 让她想不到的是,杨丰所说的清理居然是用嘴,在她话音落下后,眼睁睁看着脚下的人跪伏下去,脸上带着蒙受莫大恩赐的兴奋,竟然用嘴贴上高跟鞋,然后伸出舌头,朝着鞋尖上那一抹细尘舔舐,一口,两口…直到灰尘不见踪影,他的姿态又变得更卑微,趴在地上,舔舐着踩在地上的那只高跟鞋,沿着鞋尖舔到鞋帮。 到底是杨家的三姨太,虽然内心震惊不已,熊心兰脸上却不动声色,全程注视着杨丰用嘴舔干净了自己的高跟鞋,要不是鞋子上残留的水渍,还真以为这是一场梦。 说到底,舔女人高跟鞋,下贱的是杨丰,她熊心兰自然没什么好计较的。 “这就是你说的伺候?”熊心兰故作镇定的问道。 “是,三娘,丰生已经把你高贵的鞋子清理干净。” “高贵?不得不说,你还真像条狗!”三姨太被杨丰下贱的模样逗乐了,正打算继续戏耍杨丰,看到隔间影子闪动了两下,转而说道:“下去吧,三娘休息了。” “丰生遵命!” 杨丰恭谨的给三姨太磕了三个响头,又在左右脚鞋尖各自亲吻了一下,带着满足感走出了三姨太的房间,至于给三姨太舔鞋的事,他找着借口暗中安慰自己,三姨太这么美的人,给她舔鞋也不算吃亏,至于男人的尊严,嗨,自己现在还算是个男人吗!他并不知道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染上了一种几乎无法治愈的“绝症”,而这个时代的欧洲对这种起源于性的特殊癖好早有研究,取自sadism与masochism两个单词的缩写,简称SM,即施虐与受虐。这种癖好,一旦染上,几乎无法戒除。 等到杨丰彻底离开院落,隔间走出来一个男人,是熊心兰的儿子杨信,母子俩本来定期就会碰面商讨如何重获自由,只是好巧不巧,今天杨信刚来不久就被杨丰堵住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躲在了隔间,对于刚在的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这个杨丰生,到底在搞什么鬼?”熊心兰紧皱秀眉思索道,认知的匮乏和东西方因为距离导致的信息差,让她理解不了杨丰所作所为背后的含义,到现在仍然认为对方心怀不轨。 杨信却道:“我看他好像中毒了。” “什么毒?” “脸色灰黄,缺乏精气神,面青唇白,气色腐朽,皮肤干燥,像是中了大烟毒。”杨信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杨丰身上的特征,与他认识的某些吸大烟的人特征吻合。 “鸦片!” “只是很像,不一定是鸦片,也有可能是类似鸦片的令人成瘾的药物,但有一点我想不通,据我所知,杨丰这个人性子很孤僻的,根本不去烟馆妓院之类的场所,生活作息十分规律,基本上每天除了处理军务都待在杨家,也没其他活动,到底是谁让他染上这个东西的呢?” 听着儿子的分析,熊心兰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何素君!” “不会吧。”杨信摇了摇头道:“明眼人都知道何素君与他是一个阵营,如果说杨丰离得开何素君,那么何素君是绝对离不开杨丰的,没有杨丰这块招牌在前面顶着,她何素君什么都不是,对她来说,保护杨丰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给他下药,这不合理!” “哼,儿啊,你呀,还是不懂女人,何素君这个贱人,心思缜密,行事果决,控制欲特别强,老爷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插手军务,没什么是这个贱女人做不出来的。”熊心兰眸子里精光闪烁:“至于是不是何素君搞的鬼,试一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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