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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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诚停下手中的笔,盯着亮屏的手机发呆。

他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风靡全国的王者荣耀和吃鸡战场他从来不沾,短视频平台的信息碎片对他丝毫没有吸引力。

他是一个高二学生,三点一线,除了完成课业以外就是上补习班,业余时间所剩不多,均匀分配就是运动和健身。

从他初中以来他就一直这么做,没有任何人强迫,他从不觉得抗拒。他一直认为自己规律的生活挺好,在思考数理的难点之余,有氧运动是一种放松。

所以手机屏幕显示的当然不是什么游戏或者视频,是一个软件,一个不多人知道的软件。

软件的界面很简单,乍看之下是一款普通交友软件,不过内里有乾坤,通过暗链进去一个跳转页面,就会有这是涉及性的内置网页。

网页里,主流的自然是男女床事,不过人的性癖各有不同,所以站内贴心的做了分区。

陈可诚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连他父母和朋友都不清楚,他一直隐藏得很好,他是隐藏越久就越痛苦。

他对女生有受虐恋物癖,他的性幻想年龄增长越来越重,沉积的欲望只能用手淫来发泄,渐渐的,他变得不在满足于此。

他盯着一个bdsm的分区的女性用户头像盯了很久,用户名叫Sharlene Zhuang(抖:SabrinaZhuang),头戴黑色的鸭舌帽,短发,背上挂着装入黑色套子里的羽毛球拍,脸转过一旁,没有面对镜头,留下很酷的侧影。

她的腿白皙而细长,但是从短裤下非常笔挺,应该是她经常运动的缘故。

陈可诚握着自己的阴茎,他意识模糊,无法控制自己幻想被她踩住胯下,想到此处,下面已经勃起。

他的手有点颤抖,最终还是点下女孩设下的预付金。

Sharlene Zhuang的服务金额并不低,预付800,上门2小时3000,她的简介直白粗暴,新手,学生,业余爱好运动。项目:踢,踩,扇,鞭等,无性,无口,体液看心情,无重口项目,非专业女S,不喜勿扰。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如果BDSM也算一个行业,那么她的简介在市场简直毫无吸引力,但是数据上她的订单成交却偏上,好评率也不低,如果不是她高达60%的爽约退单率,成交次数和好评率还能更高。

支付完成,系统跳转到聊天界面。

Sharlene Zhuang在线,她很简单直接:今天我有空,上门地址发我。

服务一般分几种,要么共同商量一个第三方提供的位置,比如酒店,要么就是服务的女主自己有套间,上门服务其实是最危险的对于女性是最危险的。

陈可诚有点迟疑,但还是将地址发了过去。

Sharlene Zhuang:锦绣苑?沿江一带江滨路的锦绣苑?

陈可诚:是的,我向管理处报备,门禁系统的操作说明和房号发给你。

Sharlene Zhuang回了一个白眼黄豆表情,输入:不用,我家里有一套公寓在锦绣苑,正好我今晚住在这里,直接过去就行了。

按耐不住好奇心,陈可诚:你接触这行以来,一直上门?

Sharlene Zhuang又回了一个白眼:等我到了,你就知道了。

果然是在锦绣苑内,她5分钟就来到了楼下。

门锁刚开,她便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将口罩摘下,绑在左手的腕臂。

干净利落的齐肩短发,发色是挑染的奶奶灰,DIOR白色的长袖衬衫没有扣紧纽扣,露出紧身的露脐运动束身衣,是lululemon的经典款。左肩挂着LV黑色素底,黑色花纹的单肩老花包,DIOR丹宁牛仔超短裤下,是一双洁白柔润,略显纤细却不失秀挺的腿。

她是标准的瓜子脸,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端正标致的五官下,脸颊两边的小酒窝,让她焕发着青春和朝气。

意外的,还挺好看。

“这应该用不上了”女孩把单肩包甩在地上,陈可诚扫了一眼,辣椒喷雾,报警器,还有露出半截的电棍,不由轻嚯一声。

陈可诚第一次找女生上门调教,心头有点紧张,一时不知如何开始,是开门见山?还是。。。

没等陈可诚思索完,她先开口了:“你是……禹杭一中的陈可诚?”

陈可诚瞳孔微缩,道:“你知道我?”

她别了别耳鬓间的秀发,说“禹杭一中的校外张贴荣誉榜里,你是常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拿过物理国赛铜牌,数竞省赛银牌,禹杭市内大大小小的数理化比赛,你从来没掉出过前三。”

陈可诚涩声道:“我一直认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并不关注理工类比赛,校门口的荣誉榜谁上谁下,并不会比男团选秀更有吸引力。”

她眯起眼睛,说:“选秀明星当然比学校里的书呆子帅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把我挤到我物理国赛第四名,我对你也没什么印象,虽然你长的比照片看起来更帅气点。”

她摇摇头,又继续道:“可你真有点凡尔赛了陈可诚,事实上,不少高校女生都认识你,只要你出现在校运会里,旁边的七嘴八舌的声音总是让我心烦,我在上城高中都偶尔听过同班女生讨论你。”

“不过……”她话锋一转,明眸流盼,带着柔丝般的甜美,又夹缠着一点妩媚,说:“这样优秀的公子哥,居然有受虐癖,喜欢被女生羞辱,性癖总是让人感觉意外。”

陈可诚低头,有点紧张,但是在她语言的挑逗下,下面又开始莫名的亢奋。

“我渴了”,她向陈可诚比了个手势,示意拿点喝的。

陈可诚没说话,转身去冰箱拿了两杯今天冰冻好的鲜榨柠檬水,他从小就有做饮品的习惯,昨天是咖啡和苹果汁。

她接过柠檬水小口啜,陈可诚还是紧张,正打算拿起桌上另外一杯柠檬水自己也喝一口时。她瞟了一眼陈可诚,说:“别喝。”

陈可诚愣住了,她抿着嘴,朝手中的杯子吐了口口水。

“喝了它。”她递过杯子,仰着头,眼里闪动着挑逗,望向陈可诚,语气带着命令。
陈可诚咽了咽喉咙,手有点颤抖接过杯子,注视半杯柠檬水漂浮的一圈白色唾沫,胯下的阴茎已不争气地剑拔弩张,充血勃起。

陈可诚手中的杯子贴住嘴唇,一饮而尽。

她拉开椅子,就势坐下,笑盈盈说:“我叫庄亚菲,既然游戏开始,你就必须知道我的名字。”

说罢,庄亚菲伸出了左腿,那双另陈可诚大脑迷离的美腿,现在正顺着他大腿内侧,慢慢滑向他昂首直立的男根,粉色白色交错的LV CHARLIE女鞋鞋尖已经抵住陈可诚的睾丸,时而轻踢,时而摩挲,时而踩压。

陈可诚单薄的短棉裤根本抵御不住位俏佳人橡胶鞋底挤碰阴囊的诱惑,海绵体充满了沸腾的血液,膝盖有点发软,性欲勃发让他恨不得马上就跪下去,拥抱那双美腿。

庄亚菲不由嗔笑,可爱的小酒窝更深了,她脚底清楚地感受到眼前的男生的阳根越来越硬,却收回左足,搭在她的右腿上,两腿交叠,手指了指她翘着的左脚,说:“来吧,公子哥,既然你已经暴露得如此彻底,为什么不更放纵真实的自己呢,来,吻我的鞋尖吧,贱狗。”

庄亚菲的话就像魔鬼的低语,撬开了陈可诚的开关,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性欲,扑通跪下,匍匐在这位美丽的女孩面前,捧起她的翘起的左足,犹如溺水的人找到最后的稻草,忘情地亲吻着她的运动鞋。

“来,小狗,用嘴把我的鞋子脱了。庄亚菲命令道。

陈可诚顺从地叼住鞋带拉开,用嘴咬住鞋子慢慢脱出。

白色的棉袜裹着她的一双玉足,她的足弓隆起的弧度恰到好处,脚踝处光洁无瑕的肌肤让人想入非非,她毫无疑问是刚刚运动过,鞋口和棉袜都残留着她分泌汗液的酸味,那是氨的味道,但是汗液味的主人是一位靓丽的佳人,在陈可诚的嗅觉里就是让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的芬芳。

庄亚菲的右足调皮的从他的鼻翼间掠过,蜻蜓点水,动作优雅的仿佛白天鹅,左足踩住他的手,慢慢加大力道。陈可诚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像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不停试图捕捉那玉足上的味道,左手传来的压力,让他小腹的邪火不断升腾。

忽然,庄亚菲脚下动作停了,她青葱般的手温柔地托起陈可诚的下巴,低喃道:“凑近一看,确实长的蛮帅欸,只可惜是个m,只能当奴仆了。”

话音刚落,庄雅菲的朝陈可诚支起帐篷的裤裆处猛地踢去,脚背碰撞阴囊,发出清脆的声音。

“嘶—“”陈可诚感觉痛楚仿佛要撕裂自己的下体,庄达菲却停了下来,待痛楚稍缓,潮水般的快感又涌入了骨髓。

“坚持十下。就给你小奖励。”庄亚菲柔声说完,两脚交换着踢出,又快又准,每一次脚背都踢在睾丸和阴茎的连接处。

陈可诚的阴囊有点发肿,但是龟头已经因为情欲兴奋充血带红,马眼处泌出莹白色的精液。

庄亚菲明眸流转,讶然道:“作为第一次受调教的新人,耐受力意外挺强的,?”

她又柔声道:“来张嘴,主子我不会食言的。”

陈可诚如一头被驯化的小狗,张开了嘴,一抹晶莹的唾液顺着庄亚菲的唇尖,滴入陈可诚的嘴中。

还没来得及回味其中的愉悦,庄亚菲扬起手,“啪”的一声后,在陈可诚脸上留下红印。

可就在同时,庄亚菲的脚趾灵巧地扯下陈可诚的棉裤,一柱擎天的阳具就这么暴露在外面。

庄亚菲的换了换姿势,右腿搭在左腿上,芳足踩在陈可诚勃起的阳具上,按压玩弄,裹着棉袜的脚趾无情地揉搓着陈可诚的龟头。

仅仅两个循环,陈可诚便支持不住了,他的连埋在庄亚菲的两腿间,迷蒙呓语道:“我……已经不行了,我要……射精了。”

“是么?”庄亚菲骄傲地看着陈可诚,抬起脚,足尖朝他肩膀轻轻一点,陈可诚浑身发软便一头栽下,躺在地上。

“射了,游戏就完结了。”庄亚菲芳足托起陈可诚可怜又幸运的小兄弟,然后左足就这么踩在陈可诚硬邦邦的阴茎上,陈可诚沉浸在莫大的快感之中,看着居高临下庄亚菲俏丽的面容,感受着棉袜和脚底的推挤阳具的触感。

但是庄亚菲似乎想结束这个游戏,她脱下右足的袜子,露出粉嫩白藕般的脚趾,然后伸到陈可诚的阳具前,脚趾并拢,抓住阳具顶部的龟头。

庄亚菲右足的有五分之三的脚趾做了美甲,脚趾抓着龟头又松开,脚甲轻轻的刮蹭早已渗出精液的马眼。

陈可诚发出低沉的呻吟,他在性欲和快感下彻底缴械,浓稠的精液从硬挺挺的阳具喷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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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浴室里喷淋水滴落地板的声音,陈可诚的目光从浴室水雾弥漫中那道倩影离开,他掂了掂腹部的浴巾,不由摇头苦笑,

在游戏结束后。庄亚菲理直气壮地要求借用他家里的浴室凑时长,因为订单足有两个小时,陈可诚跟不争气在30分钟内就射精了,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带过来的,然后从浴室里扔出一条浴巾给陈可诚,让他擦擦身上的精液,然后浴室门就被砰的关上了。

陈可诚一直很不明白庄亚菲为什么会从事这个行业,她的家庭在锦绣苑有房产,锦绣苑位于沿江带,所以价格在整个禹杭市也是头部住宅区之一,庄亚菲就读的上城高中是和禹杭一中不分轩轾的一所普高,禹杭一中在本地名气更大一点,虽然寒门也会出贵子,但是中产阶级家庭所掌握的教育资源比寒门更多,所以中产阶级孩子占在重点中学生源的比例往往更大。

而且庄亚菲的着装,也不像普通家庭能随意消费得起,不过她若是靠着这去买高奢普品,从简单的算数上理解也有可能。

浴室门被推开,庄达菲甩了甩湿发,衣服已经换好,从LV,DIOR变成一套爱马仕,而且还有专柜买不到的单品,这类单品在爱马仕饥饿营销下,能购入的客户群体要么是在长期在爱马仕消费的贵宾,要么是投资了爱马仕的贵宾身份从而大量购入囤货的炒爷,让陈可诚越来越相信她的家庭条件并不差。

庄亚菲打了哈欠,收拾东西时,陈可诚突然问道:“你为什么……”

陈可诚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意识到自己非常不礼貌。

庄亚菲回头赏了他一个白眼,出乎意料的回答了陈可诚的疑问。

“这个问题,总会有人问到我,其实没什么克隐瞒的,我妈妈是一个舞女,和一个很有钱也很有权的男人结婚,我妈妈很单纯,直白点说就脑筋不太好,所以两人就散了,我跟着我爸,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爸给的,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我,”

“还有,羞辱各类的男人是我的兴趣。”

讥讽的笑意写在庄亚菲的脸庞,洋溢着满足的愉悦。

“是么……”陈可诚看向天花板垂帘的吊灯,闪烁幻耀的流光在瞳孔内来回变换,接着道:“恭喜你,在天鹅杯羽毛球高中女子组夺冠。”

陈可诚转过头,眼睛和庄亚菲诧异的目光交汇,微笑说:“怎么,奴隶事先有关注过主人,是很令人吃惊的事么?”

庄亚菲眉间一挑,说“我调教的奴里,最讨厌就是碰到这种情况,贤者时间就急于挑战主子,性上的女性崇拜,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

“多么”?陈可诚问。

“不多。但是我很有兴趣把他们变成真正的奴。”庄亚菲挑战似地迎上陈可诚的视线,眼中充盈着玩味和挑逗,

“我觉得,你应该要走了。如果你不想加班的话,”陈可诚直起身子,说“因为你如果还在这里,我的小兄弟又会精神起来,两个小时还没完哟。”

“拜,陈可诚,慢慢消化一下今天的夜晚吧。”
庄达菲庄亚菲脸上绽放笑容,小酒窝更深了,笑容里盛满纯洁,烂漫,还有一丝丝冰冷的残酷。

“拜。”

繁星点点,银装素裹的天空下,两人第一次相遇。
“叶之江是一个怪胎。”

不仅身边亲戚,熟人,同学这么认为,连叶之江自己也深以为然。

没有人知道叶之江的中考分数为什么比禹杭一中的录取分数线高了足有22分,第一志愿却填了禹杭城普普通通的高中——下沙三中。一所公立本科升学率只勉强算中游偏上的学校。

恐怕全世界都不会知道原因,因为包括叶之江本人在内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其实他的行动并没有什么深意,他就是没有来的觉得这个选择合适自己,能令自己舒服,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去了。他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从黑格尔哲学上来说,没有任何一种选择是能被明确定义为错误。

当然,他的怪并不止于此,他的头发比男生的标准长度要更长,他多数时候会任由长发散落披下,少数时候会扎起Low Bun(低绑头)的发型,他的刘海没有修剪,无论长发披落还是Low Bun,长长的刘海总是会掩住眼睛,因此观感非常怪异。

在这个年纪的男生,总会苦恼因雄性荷尔蒙分泌刺激男性机体第二性征成熟的产物——胡子,绝大多数男生会干脆利落的剃掉,让自己显得更清爽。

但是叶之江从不去修剪胡子,他腮帮那一环浅浅的胡子,很短,但如针般直立着。不过得益于下颚线非常硬朗,弧度标致,所以不显得扎眼,但是又带给他这个年纪不应具有的沧桑。

当然,关于胡子的审美,学生时代的女生总会有不同的观点,有的女生认为留胡子和头发太长看起来邋邋遢遢,有的女生认为这种形象会有一种成熟的魅力。虽然持前者观念的女生群体占绝大多数。

叶之江身材很高大,他的骨架仿佛有别于黄种人,反而更近似于高加索人。搭配一米八三的身高和壮硕的体格,造成的视觉冲击不是加法,而是乘法。由于在学生中鹤立鸡群,所以几乎没有人敢于接近他。

叶之江早已习惯,和不擅长人际关系交往,或者在人际交往过程中受过重挫而封闭自己的同龄孩子不同,他非常享受自己一个人独处。

人类是社群性动物,社交活动是人类的基因本能。只不过叶之江是一个从内到外的怪胎罢了。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即使同班同学包括男生在内,都不愿意也不太敢主动开口和叶之江说话,一个女生却做到了。

她叫朱姿婷(抖:xiaoln18699)。

叶之江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半年前的那个女孩,漂亮的单麻花辫在身后一摇一晃,她的手拿着试卷“叶同学,你能不能……”

这是他进入班级以来第一次有人主动和他说成整段话。

叶之江当然是顺利底把数学试卷倒数第二道压轴题的分点步骤写了出来,回忆里他已经忘却解说题目的细节,却依旧记住当时姜姿婷的手臂离他很近,还有她发丝弥漫的馨香。

后来叶之江才知道,朱姿婷和他一样,是被所有人都认为不应该出现在下沙第三高级中学的学生。

朱姿婷在中考的那一年,她的父亲在接送她去考场的路上,遭遇了车祸,虽然所幸两人都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但也导致她也错过了一门副科化学科的考试。

这本是一门她十拿九稳的科目,失分最多不超过一分,中考剩下的考试科目,她是掺轮椅进入考场,即便如此还是发挥出色。

后来朱姿婷在彻底恢复出院后,立刻把当时的化学中考卷子做了一遍,满分。

如果加上化学科的分数,朱姿婷的总分已经超过她第一录取志愿的上城外国语大学附属高中的分数线。

在禹杭市,虽然听潮区的禹杭第一高级中学无论从师资,生源,升学率都牢牢占据市内第一高校的位置,但是在一校之下,就排到上城区的“姊妹花”,东上高,西上外。

上城高中和上城外国语大学附属高中地理位置一东一西,又恰恰都是禹杭一中之下最有竞争力学校,也是除禹杭一中外录取分数线最高的两所学校。

可是中考和高考就是如此残酷,一次考试,就定终身。

“叶之江同学。”轻柔似棉,又如潺潺溪水般的清澈动人的声音将叶之江的思绪拉回当下。

朱姿婷斜着头,看着刚刚回过神开来的叶之江,眼中带着嗔责。

齐腰的黑色长发垂落,发质像绸缎一样细滑,光亮而松软,仿佛沐浴过晨露。

她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还是她的乌黑透亮的眼睛,如一池清澈,波澜不惊的湖水。眨动之间,又像打开心灵的窗户,湖面下沉淀着少女内心丰富细腻的情感,一颦一笑,宛如在耳边低语呢喃。

夕阳西下,昏黄色的光斑顺着被微风扬起的窗帘倾洒而落,在余晖之中,朱姿婷给人一种莫名迷离的气质。

她就像出现在小说文字,文艺影视插图,甚至梦境中的少女。男生们在怀春的年纪,总会期待幻想这么一个场景,伴随着初恋的悸动,一袭雪白连衣裙的少女十指起舞,落在琴键上,悠扬的音乐带着青春的思绪,飘向远方。

朱姿婷努起嘴,扬起手中的扫帚,轻轻地拍在叶之江的小腿上。说“不要再走神了,叶之江同学,现在已经快要到傍晚6点一刻了,别忘了我们晚上七点还有晚自习呢。”

“啊,抱歉。”叶之江摸摸鼻子,他转了转扫帚,就像巨人把玩手里的细柳枝,如果有他不擅长的工作,家政打扫绝对算其中之一。

他正准备伸手,壮硕的体型移动却吧桌椅板凳撞的东倒西歪——而这是朱姿婷刚刚摆好的。

“叶之江同学。”朱姿婷嘟着嘴吧,有点生气,她拿起一个黑板擦递给叶之江道:“你还是来擦黑板吧。”

“好的。”叶之江欣然应允,接着道,“我总是乐于做一些自己可以做到而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朱姿婷柳眉一挑,生气地叉着腰,说:“叶之江同学,你难道在暗示我要踮着脚才能擦到黑板?嘲讽女孩子的身高,好没品欸。”

叶之江摸摸鼻子,每当他觉得尴尬他都会做这个动作,事实上他有怪胎的美誉,不会说别人爱听是重要原因之一。

举例来说,他初中曾经跟一个不太瘦的女孩去吃她最喜欢的肯德基,叶之江好心地点了不少高卡路里的饮料和餐品,女孩却说她担心她会变胖,叶之江很直接地说你大概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那时候吃的是洋快餐,所以在慈祥的哈兰.山德士老爷子注视下,叶之江只是被飞来的可乐吸管击中膻中穴而已,并不是洋餐的刀叉,不幸中的万幸。

他这么说当然是出于好意,可惜的是别人总不怎么爱听。

擦完黑板。叶之江把擦子扔回讲台,朱姿婷把扫帚放好。眼神闪烁,似乎要说些什么。

叶之江看了朱姿婷一眼,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朱姿婷垂下头,低声到:“今天。。。你能不能同我一起回去?” 她的声音很小,甚至透露微弱的哀求。

叶之江没有停下手中收拾东西的动作,说:“为什么,原因呢?”

朱姿婷莫名的紧张,她双手环抱,指尖扣着衣角,张了口,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我还没有自恋到,你的主动邀请是因为我到荷尔蒙。而且,你情绪上有一种很复杂的怪味道。你想撒谎,但是你却撒不了慌。”

叶之江把书包往肩上一跨,指指鼻子,“我这里,挺灵的。虽然很多人都对我说只是我的神经质幻想。不过我对于自己嗅觉,绝对信任。”
“所以如果你不打算实话实说,我是不会奉陪的。”

说完,叶之江推门而出,只留下朱姿婷呆呆站在原地。

夕阳西落,云层下的余韵将错综交错的巷弄铺染成昏沉的黄,偶有鸟儿起落,在林间扑腾穿梭。

“啪!”一声嘹亮的巴掌划破宁静,朱姿婷捂着脸,眼中泪水兜转,她倔强地抿着唇,三个女生围着她,其中两人按住她的肩膀,一人站在她的面前,手高高扬起。

“啪!”又是一巴掌,打人的女生神情激动说:

“陈少华那么喜欢你,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子对他?装什么清高,你他妈的装什么!?特地吊别人胃口是吧?”

她越来越气,说“你们俩,苗娜娜,赵雪娟,把她的手给我拿开!”

围在一旁还有七台电动车,每一辆车上都坐两三个青年男性。

他们欢呼起哄:“呼嗨!带劲带劲!”
“揍她揍她,踢她肚子捶她脑袋,妈的张美云还要我们教你打架?没吃饭啊?”
“操,张美云你把她衣服脱了啊,大巴掌没意思,小打小闹!”“哈哈哈,对对对,赶紧衣服脱了,搞个艳照门哈哈哈。”

手机哗啦啦地举起,冰冷冷的摄像头对着无助的朱姿婷,混杂着尖锐刺耳的粗言秽语。

路过的行人无一例外,都低着头,绕道而行。

还有三位女生,站在朱姿婷外侧,没有上手殴打,只是自顾自地聊天,言语间嬉笑打闹,好像眼前的欺凌只是司空见惯,连消遣都算不上的日常。

按住朱姿婷肩膀的那两位女生,苗珊珊和赵雪娟,又把朱姿婷捂着脸的手拗下来,朱姿婷垂下头,因为恐惧和愤怒,身子颤抖,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哭,你他妈哭什么?”张美云怒气冲冲,揪着朱姿婷的头发,把她狠狠地甩在地上。
一脚踹向朱姿婷的肚子,咒骂道:“把陈少华当凯子吊?哈?干你妈逼的臭婊子!”

朱姿婷泪水夺眶而出,她低声啜泣,手无力地护着身体被殴打的部位。

“啪!啪!” 两声巴掌倏地响起,张美云愣住了,另一个叫赵雪娟的女生也愣住了,不可思议的捂着脸上的红印,这两巴掌是扇在她们脸上的。

她们的脸开始发红肿胀,巨大的疼痛促使她们发出尖叫。两巴掌真的不轻。

周围吵吵嚷嚷的小混混们也停止了喧哗,另外三位还在聊天的女孩也停止了嬉笑。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一个人身上。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挨抽吗?”叶之江转了转手腕,对着手还揪紧朱姿婷肩膀的苗珊珊(抖:11461841)说到。

“因为你比她俩漂亮。我这个人比较讨长得丑不拉几还厌叽哩哇咔乱蹦乱叫的东西。”叶之江说道。

朱姿婷完全呆住了,甚至过于惊诧没有注意到叶之江说的更离谱话。

“你……你!”苗珊珊(抖:11461841)松开朱姿婷的肩膀,她一时气急,乌黑亮丽的BOb式中短发下,在姿形秀丽的欧美妆脸上难掩情绪愤懑,灰色针织薄衣衫裸露的香肩微颤,却又因震惊身体僵硬,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

仿佛静止的时间很快被打破,喧哗此起彼伏。电瓶车上的小混混坐不住了,开始骚动起来。

“喂喂喂我说兄弟啊。”其中有四个人走到了叶之江面前,黄头,叼着烟,有人还打了耳钉,衣服五颜六色,但是唯一的共同点是嚣张的步伐和脸上不加掩饰气焰。

“你他妈的,装什么逼玩意儿啊。”一个混混弹掉手里的烟头,“现在都什么年代,还想着英雄救美呢草你吗的,找死吗?”

叶之江歪了歪头,说:“现在还有人活在1995年的古惑仔,觉得这样子说话很酷很威风,我觉得在这个年代也蛮稀奇。”

“你妈逼的!”被挑衅的小混混一拥而上。但还没等他抡起拳头,冲在最前面的小混混已经伴随一声惨叫,捂着淌血的鼻子向后倒去。因为叶之江的额头已如铁槌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鼻梁。

还没等其他人有反应时间,叶之江左手如长弓般张开,环住左边混混的脖子,顺势扣紧,直接马步下压。
臂膀间传来巨大的挤压力让混混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混混的身体被压迫成T字型。然而远远还没结束,叶之江随即送上一记垂直砸肘,混混的脸上绽开模糊的血花,肘骨尖甚至扎进了他的脸。

叶之江平静地往后看了一眼,捕捉到还有前冲的目标后,掂起脚尖,腿部发力,肌肉绷紧的后腿宛如出膛的子弹向后弹射,重重踹进另一位骂骂咧咧王八拳乱打的小混混的胸膛,肋骨折断的声音和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围上去的四个人,转眼间倒了三个,叶之江一连串的动作,其实只发生在非常短的时间內。

剩下的一个混混已经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在他们的认知里面,即使持械殴打都未必能打出叶之江现在的视觉冲击,血沫横飞,骨头折断粉碎的声音混杂着惨烈的哀嚎。

突然,一直没有参与其中的三位女生,有一位动了起来,她鄙夷的看了一眼气势明显萎缩的混混,不顾身边同伴诧异的目光,径直走向叶之江。

她扬起手,“啪!啪!”给了叶之江两巴掌,然后猛然抬腿,黑色的高筒靴结结实实踢到叶之江的裆下。

叶之江并没有太过惊讶,因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在他眼里都算不上有趣,只是他现在有点头疼。

他看着眼前的女生,长长的粉色的大波浪卷发从粉颈发挽至前胸,垂落紧致的蛮腰,修身黑色露脐衣下,罩着蝉翼般的黑色薄纱,更添一种隐秘的诱惑。(抖:bk20010531)

她的脸妆与苗珊珊相比,细节更精致考究,因为眉目五官也更加美艳,所以一眼看去华光溢彩,仿佛装点了很多精美华贵的装饰,但又不显冗杂的圣诞树。

她造成的痛楚对于叶之江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因为刚刚她到裆下的一脚,电流一样刺激酥麻的快感捅开了叶之江隐藏很久的性癖,他现在胯下的阳物开始有点硬挺。

叶之江脑子已经幻想跪在眼前强势的美少女面前,亲吻她的长靴,但是……现在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她的同伴终于有了动静,其中一位深棕色长发的女生(A299_299)拉住她的衣袖,满脸无奈地说:“张伊娜!伊娜!你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冲动?”

张伊娜(抖bk20010531)用力甩开棕发女孩的手,针锋相对地驳斥:“程月汪(抖A299_299)那现在呢?不好意思我就是臭脾气炸药桶,那现在怎办?要们三个人和他跪下,磕破脑袋求放过?”

程月汪还要上前说些什么,三人中,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色长发女生,忽然伸出手制止了程月汪,说:“汪汪,停下吧,伊娜的事,她喜欢,就让她去做吧。”

程月汪扶额叹息:“欸,苏姐姐,怎么连你也。。。”

黑发女生双手环抱,眯起眼睛,平淡地说道:“当然,伊娜造成的后果,她自己承担。”

张依娜深吸一口气,对叶之江说:“两巴掌是替张美云和赵雪娟扇的,踢的一脚纯粹是因为我讨厌你。”

张依娜迎上叶之江的眼睛,讥诮道:“我长的不丑吧?所以我揍了你,还要不要挨你的揍?”

叶之江摇摇头,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想做什么,从来没有底线,只看我的心情而已。只取决我大脑当下产生的化学素分泌。”

“比如,我现在挺想把你好看的脸打烂,因为我高兴,”

张伊娜攥紧了拳头,叶之江的目光笔直的穿透了她,就像她是微不足道的空气。叶之江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同样没有多余的肢体语言,只是简单地陈述一个直白的事实。

但张伊娜的头颅还是没有低下去,她的骄傲从未改变,她的骄傲让她不能有分豪的退让和妥协,即使面对可能毁容的风险。

“草你妈,谁给你的胆子敢挑衅娜姐!”兀地一声叫骂,打破了僵局,一把U型锁,狠狠的砸到叶之江的后脑。

朱姿婷不受控制的发出惊叫,因为鲜血开始沿着叶之江眉棱往下流淌。

叶之江皱皱眉,看来张伊娜确实很有趣,导致自己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被如此业余的绕后偷袭得手。左边脸颊风声呼呼,另一个混混的金属钢管已经挥到眼前。

叶之江刚要抬手,却看见一道人影迅疾如风蓦地横穿而过,扬手刁住混混持械手腕,向外侧翻拧。
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的混混居然不受控制地往后倒翻,但人影没有松手,左脚在前,右脚后撤步划圆,手臂也借力沿圆周甩动,混混的身体和条破抹布般,被他揪住一条手臂甩了三圈,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

混混发出惨叫,唾液混杂着血水从嘴里呕吐。

叶之江瞳孔微缩,说:“褂气极意?”

那道人影定住——是一个长相非常干净的男生,薄薄的嘴唇,英挺的鼻子,他皮肤是的泛着都市韵味儿的白,并不病态,两只眼睛透着令人安心的宁静,又蕴藏着熟思和探寻炽热。

男生的校服更是扎眼——表示他刚刚下课,胸前额校牌写着:“禹杭一中”。

男生身旁,还有一位女孩,一双雪白健美的长腿从黄褐色的运动短裤伸出,美目眨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叶之江。

叶之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觉得现在是一口气解决事情的大好时机,他劈手夺过一旁呆若木鸡小混混的U型锁,两手发力,合金制的锁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竟然被叶之江如麻绳一样扯得笔直。

叶之江把手中的拉成棍状的金属锁当指挥棒随便划拉两下,面无表情说道:“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这种玩具有威慑力。”

“现在,你们可以选择拿着你们的玩具一起上,如果你们认为有胜算的话。”

叶之江转头向男生说:“你呢?”

男生很认真的思考一下,说:“我想了想,我和你一起上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解决掉吧。”

叶之江不再多言,大踏步向前,虽然被锁头打到还是有点痛感,不过影响不大。

混混们连连后退。即使还剩十来人,现在也没有人愿意上前了。

随着叶之江越走越近,混混们的电动车调头,留下一地扬尘。

“呼——”男生长舒一口气,抖落衣衫的尘埃,友善地向叶之江伸出手。

叶之江摆手拒绝,冷淡道:“抱歉,我对没有意思的人不感兴趣。。。不,准确来说我对你的身手有点兴趣,但我觉得你是个很没有意思的人。”

叶之江指向男生的校牌:“考上了禹杭一中,然后顺理成章到禹杭一中就读,挺无聊的。”

男孩愣了半晌,笑了,很开心地拍手,说:“是我逾越了,但是,虽然我很无聊,但是你确实是出乎意料的有趣。”

男孩继续说道:“当年入学,我就听说有一个从临安省临北新区考进省会禹杭市的禹杭一中学生,却选择了去下沙念书,我一直想找机会认识认识他,而且,知道褂气极意的人,并不多见。”

“我叫陈可诚。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叶之江思索了一下,也缓缓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陈可诚点点头,非常满意地笑了,旋即他突然低语道:“叶兄,请问你身体里,打了多少根支钉?”

叶之江鼻尖微耸,虽然很微弱,但是他嗅到了挑衅的味道。

终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叶之江难得地觉得有点开心。回道:

“一百零八根。”

另外一旁,跟在陈可诚身边,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搀扶着朱姿婷起身,朱姿婷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女生安抚轻拍朱姿婷的后背,朱姿婷的忍耐的委屈,惊恐终于一下爆发,哇哇大哭起来。

“几年过去了,还是没玩够黑道大姐大的游戏么?苏紫菁?”女生一边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朱姿婷,冷冷地说道。

张伊娜,程月汪诧异地看向身后,那位黑色长头发的女生身上。

苏姐姐的,熟人?

苏紫菁(抖53459820084)挽起耳鬓乌黑的秀发,说:“那你呢?庄亚菲?这个禹杭一中的男生,又是你随便捡起来养的宠物吗?只能抱着宠物才能让你脆弱的心灵好受点,然后弃之如敝屐?”

“放弃了中央国艺分校,选择了上城中学,庄亚菲,你是……有多害怕我?”

中央国艺分校,在整个临安省都是非常特殊的学校,总校地址在全国首都燕都,设立的分校放眼全国都算凤毛麟角。

中央国艺毫无疑问是全国艺考生趋之若鹜圣地,因为中央国艺高中和革命军艺术大学,工农军艺术学院,国家政工文艺大学等都有直升名额。

这类大学毕业,基本就是敲定军队文工团,中宣部,电视总局,或者共青团各地宣传部的就职岗位。

但是,该校的隐形门槛几乎拒绝了寒门出身的学生,招生条件必须是党政军大院里初中毕业的学生。

庄亚菲闻言,冷笑对着苏紫菁说道:“从小时候到现在。你好像总是认识不到地球是不会绕着一个人转的。”

叶之江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中央国艺,难怪总是觉得熟悉。。。想起来了。。。”

“我舅舅操过中央国艺的学生,不过他事后挺后悔的。”

庄亚菲一拍额头,捧腹大笑,苏紫菁面若寒霜,冰冷的目光扫向叶之江。

叶之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他只不过是无聊地陈述一个无聊的故事,所以他直接迎上苏紫菁的目光,大大方方打量她。

苏紫菁和程月汪张伊娜不同,淡白的鹅蛋脸只是补了层浅浅的妆,秀挺的琼鼻,紧抿的双唇如娇嫩如红玫瑰的花瓣,如描似削的身材,线条干净利落,外面裹着蓝白相间的大衣,人像花瓶中的一朵栀子花。

她有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睛,但是对于世上一切的漠视使她的眼睛变为没有颜色的空洞,几千里广袤的土地渺无人烟,她的眼中有着这一种荒漠的神气。

苏紫菁径直走向叶之江,背对着陈可诚和庄亚菲,姣好的脸凑向叶之江耳旁,两人的肌肤几乎要贴着。

然后,苏紫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耳语说:“你,其实根本没有办法对伊娜下手吧?”

苏紫菁轻轻对着叶之江的耳朵吹气,说:“还有,我好像发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伊娜踢你的时候,你胯下那根脏东西是不是有反应了?”

“你的脏东西既然能对伊娜硬起来,那么自然也会对我硬起来,对吧,叶之江?”

说完,她的纯白色过膝高筒靴已经踩住叶之江的脚,来回碾动。

脚背传来高跟尖锐的触感,还有苏紫菁美丽又冷艳的面容,叶之江胯下的阳具开始不受控制地昂首。

苏紫菁嗤笑一声,伸出凝脂般白润的手指,指尖轻柔挑拨叶之江胯下的隆起。

“你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牢不可破,叶之江。”

苏紫菁松开过膝高筒靴,撩拨了下黑色丝缎般柔顺的长发,神态冷漠,说了“我们,该走了。”

程月汪长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苏姐姐到底个那个恐怖的男人说了什么,但是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利索的挽起袖子,招呼张依娜和苗珊珊,把近乎晕厥的张美云和赵雪娟扶起来。

她们退场了,横七竖八躺到在地的小混混,理所当然被扔了下来。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陈可诚两手一摊,微笑地看着叶之江。

叶之江颔首示意这条巷口的尽头,说:“让那里的小卖部老板报急救吧,我家里和他蛮熟的,他会答应帮这个忙,如果把他们丢下这里,估计真得死几个了。”

夕阳笼罩的黄纱悄然褪去,繁星和月亮爬上天穹,巷弄几盏孤零零的路灯,闪烁不定,婆娑的树影摇曳。

夜幕,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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