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亡他为何毫不抵抗 这是一个让公安、检察和法院所有经办此案的人员全都迷惑不解的案件,即面对着死亡他为什么毫不抵抗?他把弱小的她按压在床上,力量是她的数倍,拼搏中所有优势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能轻而易举地达到他的目的,包括置她于死地,但是,他却任凭她在他的身子底下,用一件旧背心仰面朝天地把他活活绞死,他的双手却毫不反抗。这究竟是为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查遍案卷,记者找不到答案,只好去监狱里采访已在服刑的安宁。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 他像是心甘情愿地被她缢死 安宁住在天津市红桥区双环屯的一个小院里。 她家不大,大小两间屋,连小院算上才刚20平方米。2000年8月30日上午将近11时,安宁一人在家看着电视,忽然院门被人敲响,她问:“谁呀?”门外答:“我。”是个男人的声音。安宁以为是父亲回来了,跑出去拉开院门的插销,赶紧又往屋里跑,因为天上正下着小雨。 安宁回屋后继续看电视,突然觉得有点怪,父亲回来后怎么没动静?她扭头一看,吓得触电般腾地站起来,毛骨悚然———一个男人,即那个纠缠了她4年、让她感到恐惧的小学同学吴新明,倚在门框上,目光幽幽的,一声不响地望着她。 安宁惊恐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吴新明说:“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 安宁这才想起是听错了声音,误把他当成了父亲。于是她说:“对不起,不知道是你,我不想让你进来,刚才不是说好了11点钟我去河边见你吗?我已经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去的,现在时间还没到,请你先出去。” 两小时以前,吴新明给安宁打过一个电话,安宁家没装电话,是门口公用电话亭的王阿姨跑来喊她去接的。她曾多次告诉这位王阿姨,说这个人的电话她不想接,不要给他传。无奈的王阿姨说:“不行啊,不给传,他就打起来没完,还骂人。”电话里吴新明央求安宁出来一趟,说有特别重要的话要对她说。安宁拒绝,但他没完没了,就骗他说:“那就11点吧,我到河边去。雨下大了,我就不去。”安宁根本就不想见他,但又摆脱不了他的纠缠,只能是这样骗他,不想这次他却闯进了她的家。 安宁想把吴新明推出门外。吴新明左手轻轻一挡,把安宁拨拉到一边,他说:“我知道你是不会去的。”便走到床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些瓜子,慢慢嗑起来。 安宁精神十分紧张,不停地要求他赶快走人。她从未让他进过家门,不知他这回闯进来要干什么?她从未爱过这个人,相反一见他就有点害怕,尽管他总是表白他是多么爱她。 过了一段时间,吴新明嗑完了瓜子,起身过去关掉电视,开始对安宁讲话。他的模样很可怜,语调很悲伤,他说:“给我一次机会行吗?我对你这么好,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你换个角度想想,换了别的男的,可能追你4年吗?”说着他蹭到安宁跟前慢慢地给她跪下了。 安宁绕开他,躲到床边后斩钉截铁地说:“你对我再好也没用,我不喜欢你。”吴新明尴尬地跪在地上,默默无语。一会儿他站起来,声色突变地对安宁说:“早晚有一天我要得到你!你别想避开我。” 安宁仍然坚定地说:“不行!你别想!” 吴新明说:“你可别后悔!”语气中不无威胁。 安宁脖子一梗,毫不示弱。 吴新明突然激动起来,他一步迈到安宁跟前,嘴里说着“我就是用最卑鄙的手段也要得到你”,双手抓住她两条胳膊,一推便把她仰面朝天地按倒在床上,他也顺势压伏在她身上,冲着她的颈部狂吻。 安宁的双腿在床外,双脚搭在地上,她拼命挣扎,但挣不过吴新明有力的双手。吴新明身高1.77米,当时18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安宁身材矮小,1.50米,当时17岁,常有低血压和低血糖的症状,哪是吴新明的对手!吴新明兴奋地亲吻着安宁,还不忘劝她说:“你别挣揣了,你没我劲大,挣揣不过我。” 忽然,安宁觉得自己双臂自由了,她使劲抬头,一看更加恐惧———吴新明的双手正在他自己的裤门处忙乎着什么,大概是在拉裤链,她立刻想到他刚刚说过的话———我就是用最卑鄙的手段也要得到你———她马上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安宁急得一下子就疯了,她右手用力推搡着他的前胸,左手在床上胡乱地胡噜,一把抓住了她父亲脱下来的一件旧背心。她已试过几次,知道推不开压在她身上的这个人,此时抓到背心,她想都没想,便把背心往对方脖子上一搭,一手抓住一头儿,然后左手向前、右手向后用力地拉紧了背心。 背心勒住了脖子,吴新明把头扬起来问安宁:“你干嘛?” 安宁回答说:“不干嘛,我让你躲开。”双手更加用力。 此时,吴新明反倒突然变得一动不动,他把双手伏在床上,一双像是充满了怨恨的眼睛,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宁。屋里静得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吴新明被背心勒得非常痛苦,但他却毫不反抗。他的身体渐渐地软了,从安宁的身上慢慢地滑落下去跪坐在地上。安宁的上身随着吴新明的滑落变得坐起来,勒着背心的手始终没松开,她好不容易控制住这个想要强奸她的人,强烈的恐惧让她不敢撒手。 大约两分钟之后,安宁发现吴新明把头歪到一边,就松了双手。不想手一松,吴新明就躺在了地上。安宁一看害怕了,赶紧冲到外面去,打公用电话叫她正在上班的父亲。 她的父亲安福祥急火火地跑回家,用手一摸吴新明,头发腾地乍起来———他已死了。自从跑出家门,安宁始终呆在电话亭那儿。一听吴新明死了,她顿时瘫软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嘴里不停地叨叨着:“我没想让他死,只想让他躲开。” 其次,经刑事科学技术鉴定,证实死者的确是死于机械性窒息,而不是死于脑溢血或心肌梗塞等突发性疾病,同时也不存在醉酒或药物昏迷的可能。也就是说,吴新明在被缢杀的过程中,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不做抵抗的。 再看走访调查的结果,安宁的父母均被证实不具作案时间。公用电话的主人王阿姨证明当日上午9点多钟,确有一个小伙子打过她家的公用电话要求找安宁,她把安宁叫来后,亲耳听到安宁冲着电话说:“那咱们11点见,如果下雨我就不去了。”打完电话,她还看着安宁回了家。而到中午12点左右,王阿姨又看到安宁神色慌张地跑来打电话,对她爸爸说家里出事了,让她爸爸立即回家。等到安宁的父亲安福祥回来后,王阿姨又和邻居徐某某一起随安福祥回家,看到一个男青年倒在地上,他的裤门是敞开的,他的舌尖在唇外。 警察们分析:安宁的供述基本属实,于是警察们基本确定了这样一个事实:一、犯罪嫌疑人确系安宁一人;二、死者被害时确实未做任何抵抗,所以才会出现如此奇特的案情。 被害人为什么不反抗 被害人吴新明为什么不反抗?他给人们留下了一个难解的谜。 首先,吴新明不是没有反抗的时间。众所周知,缢杀一个人所需的时间,与凶手自身力量的大小以及所用凶器强度的强弱相关。安宁身单力薄有目共睹,所用凶器不是质地坚细的绳索,而是柔软的背心,所以缢杀强壮的吴新明时,所需时间肯定相对较长,这段时间足够吴新明用以反击。 其次,吴新明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案发时他把安宁牢牢压制在床上,他的力量是安宁的数倍,所有优势全在他手里,相信他只要出手,四种结局他可以任选一个:一、他的双手可以反掐安宁的颈部,不等安宁的背心把他缢死,他已结束了安宁的性命;二、他可以拳击安宁头部,瞬间瓦解其战斗力;三、他只要掰开安宁的一只小手,顿时就能解除旧背心对他颈部的威胁;四、他哪怕只是向下推直了双臂,由于下面的安宁双臂较短,而且是在交叉着使用,同样也能解除旧背心对其喉部的压力。 然而生死关头,吴新明却偏偏选择了任谁也难以想到的一种结局,即彻底地放弃抵抗,乖乖地让安宁把他勒死。这一非常怪异、有违一切常规的举止,似乎只有一种说法才能予以解释:那就是吴新明成心想死在安宁的手上。 直到最危急的时刻,即旧背心把吴新明勒得即将昏迷、马上就要丢掉性命时,人们可以看到吴新明所表现出来的仍是对安宁无限的痴爱,他只需一拳就能打蒙安宁,救下自己的命,但他没有。至于他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死在安宁的手里,死人不能开口说话,谁也得不到他最真实的想法了。但通过他将近4年的表现,可以推断他当时的想法或许还是与爱有关,或是“好!让你勒,我情愿死在你手里”;或是“你勒吧,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疯狂的单恋害了谁 毫无疑问,这场悲剧源于吴新明近似疯狂的单恋。他痴迷地爱慕安宁,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结果他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他所深爱的安宁。 2000年8月30日案发当天,安宁以涉嫌“过失致人死亡”被关进了看守所。这位还在读书的女学生终日以泪洗面,她说她没想把吴新明杀死,还说没想到生命竟会如此脆弱,她甚至怨恨起吴新明的不抵抗,害得她背上了一条人命,蹲了牢房。 吴新明的家人说:“我们孩子不过就是喜欢你,你干嘛要把他活活勒死!” 检方公诉人以及被害人家属对有关强奸的情节提出质疑,因为安宁身上没伤,安宁拿不出任何能够证明她当时受到暴力侵害的证据。同时公诉人以及被害人家属认为安宁在缢杀吴新明的过程中,应该从吴新明面部呈现出来的一系列生理变化的特征中,看出吴新明已丧失了攻击他人的能力,就不应再继续缢杀下去,否则就是故意杀人,因为谁都知道置人窒息的严重后果。 最后,2004年12月3日,法庭宣布由于“被告人及其辩护人关于正当防卫的辩解、辩护意见,因没有证据可以证实,本院不予采纳”。由于“被告人安宁明知其行为可能导致死亡的后果,采取放任的态度,致被害人死亡,其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考虑到“被告人安宁犯罪时未满18周岁,有自首情节,应依法减轻处罚;被告人系初犯,且被害人吴新明对案件的发生负有一定责任,应酌情从轻处罚”。因此依法判决“被告人安宁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宣判后,安宁当庭被法警戴上刑具押走,她哭喊着向父母告别。 安宁将在牢房里度过漫长的5年,从13岁起,到2009年11月刑满释放,她的青春被吴新明痴迷的单恋毁掉了。而对于吴新明,他的结局更惨,疯狂的单相思让他付出了宝贵的生命,也让他的家人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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